一箇中年男子笑容可掬走過來:“客官,喜歡些什麼?”
南宮雄指了山水墨畫:“把這幅畫拿過來。”
掌櫃賠著笑臉:“客官可不可以看別的畫作?這畫,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掛在店內給眾人欣賞,不出‘售。”
南宮雄問:“為什麼?”
掌櫃臉上略為自豪:“這畫,是二王爺的墨寶,出多少錢,也不能買來。”
咦?這畫,難道是南宮雄畫的不成?
這也太巧了吧?
楚若塵轉頭看南宮雄。南宮雄沒有看她,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只見他問:“二王爺的墨寶?你怎麼得到的?”
掌櫃聲音得意:“是我出了高價,從二王爺府中的一位朋友手中得到的。這畫雖然沒落款,可我曾見識過二王爺的墨寶,所以知道是他的畫作。”
南宮雄淡淡地問:“你怎麼知道?”
掌櫃笑:“二王爺的墨寶,用墨的技法獨特,氣韻極為生動,最特別之處,是落筆看似隨意,但線條跳躍,風格鮮明,畫中有詩。”
南宮雄說:“掌櫃,把畫取下來給我看一看。”
南宮雄的聲音雖然是淡淡的,但語氣中卻帶著一種令人不可抗拒的威嚴。
掌櫃望了望南宮雄,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把畫取下來,像是什麼寶貝似的,小心謹慎地遞給南宮雄。
不想南宮雄把畫拿到手,看了沒看,就隨手撕了。那絹帛厚密,不容易撕,但南宮雄還是呲牙咧嘴的,撕成了好幾條,隨後扔了在地上。
掌櫃目瞪口呆,臉上變了色:“客官——”
南宮雄微微一笑:“這畫敗筆多,還沒完成就扔到一旁棄了,也不知道是誰,竟然偷偷把畫拿了出來。如今掌櫃掛在這兒,不是丟我的臉麼?”
“什,什麼?”掌櫃的臉突然變得慘白。
南宮雄倒是和顏悅色:“你拿筆墨和絹帛來,我給你另外畫一幅。”
掌櫃疑惑,但還是拿來了筆墨和絹帛。
楚若塵忍不住好奇,湊了近去。
只見南宮雄展開絹帛,拿筆,蘸墨。沒一會兒,雪白的絹帛,在南宮雄握著毛筆的右手瀟灑地揮舞之中,先是出現了一座山峰,一明一暗兩面。
接著,是一株松樹冒出了頭,慢慢地向上伸展,長出了茂盛蓬勃的樹冠,透著頑強生機……
沒一會兒,近樹,遠山,雲霧,依傍山間的小屋,悠悠靠岸的漁船,躍然於絹帛上。
掌櫃睜大眼睛,嘴巴大大地張著,許久合攏不過來。
南宮雄落款,龍飛鳳舞寫上他的大名。隨後南宮雄扔下了筆:“掌櫃,撕你一幅畫,還你另一幅畫。”
掌櫃大概嚇傻了,睜大眼睛,張大嘴巴,愣愣的,沒有反應。
南宮雄沒有理他,對楚若塵說:“我們走吧。”
走出了字畫店沒多遠,忽然聽到很大聲響,楚若塵回過頭去看,原來那掌櫃回過神來了,又驚又喜,“撲通”一聲跪下來。大概是跪得太急,掌櫃撞到旁邊的椅子,“叭啦”的摔到他的身上,可他也顧不上,不停地跪在那兒磕頭。
(未完待續)
第41章:拽什麼拽(4)
第41章:拽什麼拽(4)
走遠了,楚若塵轉頭瞧南宮雄。
南宮雄沒有看她,卻說:“瞧什麼?是不是我的臉上蘸上了墨?”
楚若塵有點訕訕的,連忙把目光收了回來:“沒。”
南宮雄問:“那你為什麼用了那麼奇怪的目光瞧我?”
楚若塵嘀咕:“我想不到你會畫畫,而且畫得這樣好。”
南宮雄淡淡的說:“你想不到的東西多著呢。”
楚若塵說:“你好像懂的東西不少,好像……嗯,好像挺有才氣。”
“什麼才氣?”南宮雄說:“雅興而已。”
楚若塵又再歪頭看他。
南宮雄這話,見不得是謙虛。
也許在他心目中,一個身份地位高貴,有權有勢的皇子,懂得琴棋書畫,也沒什麼了不起,不過是雅興而已,又不是靠這些謀生。
楚若塵突然又再想起,在二十一世紀,她在古玩市場花了九十九元買的古畫。她小心翼翼地問南宮雄:“你除了會畫山水,你還會畫人物不?”
南宮雄看了她一眼,口氣莫不張狂:“只要我南宮雄想畫的東西,沒有什麼我不會。”
楚若塵撇了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