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對我說，這三天內，能不能好好陪你，於是我就知道了，你要離開我。只是，我無法說服我自己，讓我相信這是事實而已。”

“對不起，皇上。”

“若塵，我記得你說過，你是來自一千年後的人。若塵，你真的是來自一千年後的人？真的是因為時光的倒流，無意之中，穿越到我們這個朝代來。”

“是。”

“一千年後，是怎麼樣的一個世界？”

“一千年的世界，叫二十一世紀。那個地方，最高的樓，108層，不用爬樓梯，乘坐電梯——站在一個封閉式的地方不動，按上面的按鈕，眨眼之間，就升到幾百米高的地方。最快的交通工具，是火箭，能飛到月亮上去。平日出門，空中飛的有飛機，陸地跑的有汽車火車，水中游的有輪船，速度之快，不是你們可以想像的。就是不出門，也盡知天下事，因為有電腦，電視，手機，人在千里之外，也能夠看得到對方的一舉一動，能夠和對方對話，彼此都聽得到對方的聲音。那個地方，人人平等，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女人可以頂半邊天，讀書，掙錢，和男人一樣養家餬口，婚姻自由，一夫一妻制。”

“聽起來，好像是人間天堂。”

“相比這兒來，的確上人間天堂。”

“你……什麼時候回去？”

“今天晚上，午夜時分。”

“不！若塵，你不能離開我！”

“皇上，對不起。”

“我不要聽對不起，我要我們在一起，永遠在一起。若塵，你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我不准你離開我。”

“皇上，我們那兒有一句很有名的話：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

“不，我要天長地久。”

“皇上，我們的緣分……已盡。”

……

……

晚上。

南宮雄抱著楚若塵，坐在靠近視窗的椅子裡，他兩條胳膊把楚若塵摟住，摟得又緊又結實，像兜抱小孩兒那樣，把楚若塵的身子貼緊著自己。

窗外，星光燦爛，月亮又大又白，夜露在窗欞上呻‘吟，纏纏繞繞，吐露著精緻奢華的風情，讓人蝕骨銷魂，可悲傷的色彩仍然是黑，從未改變。

“皇上，求你一事兒。”

“什麼事兒？”

“楊籬是個好女子，以後你要好好待她。”

“若塵，你不是要讓我納她為嬪妃，替代你吧？”

“如果你能納她為嬪妃，那最好不過，如果不能，就把她放出宮去，給她自由。哦對了，皇上，還有一事兒，林淑儀和王婕妤，把她們從大牢裡放出來吧——”

“別對我提這兩個賤人！我恨不得將這兩個賤人千刀萬剮，方解我心頭大恨。如果不是這兩個賤人，你又怎麼受苦？我們的孩兒又怎麼會沒了？如果我們的孩兒還在，你也許不會離開吧？”

“皇上，這是命中註定。”

“哪怕是命中註定，她們也是罪有應得。”

（未完待續）

第445章：這一天，來臨了（3）

第445章：這一天，來臨了（3）

“她們那麼年輕，才十五六歲。林淑儀‘一丈紅’的仗罰，一雙腿算是廢了，不能再行走，她的一生，也是毀了。而王婕妤，其實，她沒有做些什麼，也沒有說些什麼，白白被仗打五十大板，確是很冤枉。太皇太后說得對，她們是有錯，可她們也不是有心的，只是無意。”

“我們說的話，你全聽到了？”

“聽到了，只是當時我的身子無法動彈，眼睛睜不開，喉嚨發不出聲來。可你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聽到了。皇上，謝謝你，謝謝你那麼愛我。”

“若塵——”

“嗯？”

“你能不能像經前那樣，叫我‘雄哥哥’？我喜歡聽你叫我雄哥哥。”

“雄哥哥——”

南宮雄抱著楚若塵，緊緊的抱住，彷彿一鬆手，楚若塵就會消失那樣。他的淚水，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滴在楚若塵左眼角下方那枚小小的褐色痣上。

南宮雄喃喃地說：“我記得，你說過，你這顆痣，叫淚痣。我還記得，你說，凡是有淚痣的女子，都是痴情的女子。”

楚若塵說：“是啊。傳說中的淚痣，是三生石上刻下的印記，連轉世都抹不掉的痕跡。有淚痣的人，是因為前生死的時候，自己愛著的人抱著哭泣，淚水滴落在臉上從而形成的印記，作為三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