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問道:“或許是某種特別的動物?”
實際上他們一直未睡,自然是看到了那閃爍的金光和巨大的金鳥。
正是因為拿金鳥出現的位置就在知州府,所以包拯才一直在等待展昭他們的訊息。
展昭道:“我也拿不定主意,雖然近距離見了那隻大/鳥,但是當時只覺得震撼萬分,實在是無暇他顧,如今想來,只覺宋今身份實在是令人生疑。”
白玉堂說:“會不會有這種可能?”他思考了一下,說,“宋今姑娘似乎是認得十年前的那幾位高人,想必你們也知道,傳說中的西門吹雪武功高強,似能踏碎虛空,如果宋今與他們認識,恐怕……也必定是世外高人了。”
這種懷疑已經是最最靠譜的了,總比宋今真的是什麼清河仙人的大弟子強的多。
包拯道:“無論宋今身份如何,如今她的所作所為都叫人敬佩,對了,宋今姑娘如今何在?”
白玉堂說:“她帶著龐昱走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包拯略一思索,說:“雖然宋今姑娘身份成謎,我們不知其武功深淺,但無論如何也需要派人去尋找,畢竟木道人已經逃走,他定然會找宋姑娘報仇。白玉堂!”
白玉堂拱手,“包大人。”
包拯道:“你現在就去探查宋今姑娘下落,務必保證她的安全。”
白玉堂道:“是。”
包拯有道:“展昭,公孫策,你們隨我一同趕赴小柳村,救人為重!”
—
雨,越下越大,已如瓢潑。
龐昱和宋今找了一個還算不錯的房子躲雨。原本是炎炎夏季,這場雨卻帶來了幾分寒涼。
他們沒有可以生火的東西,房間也十分簡陋,兩人身上都溼了。但是龐昱的衣服比宋今的絲質衣服厚重一點,保暖性更好。
龐昱看了一眼宋今,發現因為被雨水打溼,她的衣服有點貼身。
呃……趕緊轉頭。
過了一陣子,龐昱又覺得內心不安,將自己外罩的衣服脫下來,給宋今披上。
宋今從愣神中醒來,看龐昱與自己靠的很近,正看著自己,神情有些緊張,還有些害羞。
“謝謝。”
其實她是可以一件換衣的,反正這個過程也就是一秒鐘的事情,但是見龐昱那表情,又覺得推託的話龐昱那玻璃心也受不了,便就作罷,心想,如果那時候學會了運功烘乾衣服頭髮的技能就好了。
嗯?
宋今蹙眉。
龐昱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問道:“怎麼了仙子?”
宋今也懶得去糾正他的稱呼,只想著,好似真的有人可以用內力烘乾頭髮似的,可是怎麼就是想不起來。便說:“這屋子雖然破舊,但床鋪還是乾燥的,你先去休息一陣子,等雨停了我們再出去。”
龐昱說:“好吧。”
其實龐昱很為難,他雖然很累了,但是渾身都是溼的,怎麼睡嘛。
結果就聽宋今說:“你最好將你溼透的衣服都脫下來,我就在門口守著。”
雖然雨勢很大,但是他們是趕在雨下大的時候就已經找到了避雨的地方,因此也就是外面一層衣服溼了而已。
穿著溼透的衣服睡覺,那絕對是非人的感受。可是這話從宋今嘴裡說出來,龐昱就覺得……覺得……覺得自己在仙子眼裡就是個長不大的屁孩子!
頓時覺得有些受傷。
你好歹也有點害羞的表情成嗎,怎麼語氣就那麼像我娘和姐姐呢。
宋今當然看不到龐昱在她身後的擠眉弄眼,因為她在研究系統面板裡的內功,想著怎麼才能將這一身溼透的衣服都烘乾。
龐昱倒在硬梆梆的床鋪上,心裡不斷的碎碎念,念著念著,忽然覺得特別的想家人,想遠在京城的爹和娘,想在皇宮裡實際上過的並不是特別快樂的姐姐,又想自己來賑災,卻被奸人矇騙,吸上了那什麼有毒的煙霧,還間接的害了自己的親人;又想自己這些年書也沒讀好,也沒做些什麼好事,整日浪蕩京城,和一些狐朋狗友組成什麼京城四少,很多人都在背後罵他們靠爹的孬種,更有大臣上書皇上參他爹爹放縱他,結果被姐姐吹了耳邊風,反倒將那位大臣流放到了邊疆……想著想著竟然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宋今剛剛研究結束,準備運功試試看,結果就聽到了低低的哭泣聲。那種壓抑著的,男人的哭泣。
她覺得有些心疼,當真是將龐昱當成了自己的弟弟看待,想要讓龐昱走上正道也從原本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