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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嘲道,“冰芯啊,這好茶葉還是省著些吧,只怕是以後會越來越少了。我在病中,也喝不出個什麼茶味兒。你且去收好吧。”

冰芯看著瑾萱,“小主,不過是一些茶葉,沒了,去問內務府要就是了。實在不行,回了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給小主做主。”夏歌看了一眼冰芯,沒有說話。

瑾萱有些疑問,難道,這冰芯是皇后的人?瑾萱扯動嘴角,搖頭,面露難色,“我疾病纏身,怎好麻煩皇后娘娘?”

夏歌上前,關切道,“小主,外頭風大,小主身子沒有好利落,要不要回屋?”

瑾萱看著夏歌眼中的關切之色,彷彿不是假裝,拍拍她的手,“跟著我這樣的小主,委屈你們了。”

夏歌聞言跪下,“小主,奴婢萬萬承受不起小主這樣的話。”

瑾萱看著遠處掃地的小順子,“小順子,這秋日有落葉就是這樣的了,這絳雪軒素日也沒有什麼人來,你掃地不必這樣勤快,有點落葉還好看些。”

小順子回頭看著瑾萱,笑了出來,露出很好看的一排牙齒,“小主,這地上有落葉,你若是摔了可怎麼好?”

瑾萱笑著,“我這幅樣子,能走到哪裡去?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我回房了。”

沒過兩天,秋語進殿走到瑾萱塌前“小姐,奴婢剛才跟著冰芯發現,她是跟小德子在殿外細語,奴婢聽到冰芯對小德子說,請惠妃娘娘放心什麼的。”

瑾萱明白了,冰芯是惠妃安插在自己身邊的人。細細想來,這冰芯是在惠妃拉攏瑾萱未遂之前就在瑾萱的身邊了。可見這惠妃的心思多麼的深。想到這裡,瑾萱有點出冷汗。只是,現下這種情況,若是硬把冰芯趕了出去,只怕,惠妃不會對自己善罷甘休。好在她非自己近身婢女,暫時也沒有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且養著吧。

就這樣,入了冬。

瑾萱雖然在養病中,對外面的事情卻非一無所知。瑾萱聽聞這兩個月,新進宮的秀女,基本上侍寢已經輪過一輪了。皇上雨露均霑,六宮中人無不感恩戴德。

最近瑾萱沒事就觀察這院中的幾個人,越發的覺得這小順子是個忠心的,可以用。倒是夏歌,一直本本分分,從未逾矩,但從來不獻媚。讓自己還有點摸不到頭腦。只是秋語發現,最近冰芯和小德子的接觸慢慢少了下來,瑾萱知道,這是惠妃已經真的相信她纏綿於病榻,無回天之力了。

一日正在午休的瑾萱聽到了院內的爭吵聲。瑾萱走近視窗,聽著院內的爭吵。

“這小主生病沒個頭兒!這眼看著要入冬了,銀碳必是會被剋扣的!讓我們怎麼過冬?”這是冰芯的聲音。

“怎麼你比小主還金貴?”這話音中帶著濃濃的諷刺,瑾萱有點意外,因為這是夏歌的聲音。

“你甭充好人!你難道不想跟著受寵的小主?”冰芯不甘示弱。

“冰芯,你自己巴著惠妃娘娘,別覺得別人與你都一樣。我夏歌只求安穩度日,別無他想。”夏歌不卑不亢。

“你血口噴人!我幾時巴著惠妃娘娘了?”冰芯壓低聲音指責夏歌。

“你自己心裡有數。”夏歌緩緩開口。

這時聽到小順子開口,“你們倆別吵了,這讓人聽去像什麼樣子?!”

瑾萱暗笑,開了房門。“你們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這裡確實清苦了些。我的身子,即便是好了,恐怕也。。所以,如果你們有好的去處,我絕不攔著。冰芯,若是,惠妃娘娘那裡缺人手,你便過去吧。”

冰芯聽聞,忙跪下,“不不,小主,奴婢沒有這個意思!奴婢是。。是替小主鳴不平!”

瑾萱心中冷笑,但是還是上前扶起她,“冰芯,你們跟著我,受苦了。”

廉孝二年的雪,似乎來的有點早。這雪自入冬便一場接著一場的下。本來一直臥病,就靠一口氣兒撐著的瑾萱,倒是氣色越來越好起來了。

快到年下了,大概是皇后覺得瑾萱甚是可憐,病中纏綿,特意囑咐了內務府些什麼。瑾萱這邊倒是沒有再多被剋扣什麼。簡簡單單的幾個人,開始準備東西過年。除夕宮中大宴,雪盞特意過來,對著躺在病榻上的瑾萱傳達了皇后的懿旨,說瑾常在,疾病纏身,外面寒冷,不宜面聖,免了宮中夜宴的出席。

瑾萱聞言,撐著要起來謝恩,雪盞忙虛扶一把,忙道“皇后娘娘體恤瑾常在身體,吩咐不必謝恩了。”

送走雪盞,瑾萱掀了被子起來,屋子裡轉圈。思量著,過完年該行動了。不然時間太長,怕是廉孝帝真的要忘記還有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