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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少婦依舊和孩子說話,那個小男孩兒還是耍鬧,老頭兒故意擰著眉:“乖孫子,快讓你阿媽給你餵奶,你要再不吃奶,爺爺可吃了。”

老頭兒說著話,還拉著小男孩兒的手,指了指美麗少婦膨脹的胸膛,少婦立時滿面緋紅,低下頭去,旁邊端坐的年輕人有些尷尬:“父親大人,您,您的話讓阿利亞難堪了……”

老頭兒騰地站了起來,毫無徵兆地飛起一腳,把那個年輕人踢得飛了出去:“杜黑,你個小王八蛋,老子把你養這麼大,就吃你媳婦幾口奶又怎麼樣?不過是哄我孫子玩,白說說而已!奶奶的,老子媳婦的奶被你吃了多少去?光吃不算,你睡覺前還得摸摸,老子可跟你算過這筆賬?”

他一發怒,那個美麗少婦嚇得連連叩頭,被踢飛的杜黑勉強爬起來,嘴角掛著一絲血痕,悶悶地咳嗽幾聲,不敢多言,倒是那個小男孩兒,目不轉睛地看著發生的這一幕,居然咯咯地笑起來。

小男孩兒一笑,三爺的火氣好像消了很多,眼睛彎彎起來,這才慢慢地轉過身,看看已然昏厥的

畢雲濤,再看看瑟瑟發抖的rose,最後把目光落在杜十七的身上。

杜十七也看著他,微微仰著下頜,帶著幾分挑釁的神色。

三爺又嘿嘿笑了兩聲,慢慢走到杜十七的身前:“發生了什麼事兒,安仔都告訴我了,你膽子不小,手也夠黑,佩服啊佩服。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哈?我是否有幸請教一下你尊姓大名?”

冥婚

三爺的笑,不是皮笑肉不笑,而是肉笑皮不笑。

他笑的時候,臉上的肌膚,沒有一絲一毫的顫抖,平展光滑,那陰溼的笑意,含在腠間肉裡,就像靜水流深,表面上波瀾不驚,誰都能從森寒的水汽裡,感覺到水下的暗潮寒流。

屋子裡邊的氣氛為之凝固,三爺的笑,彷彿連時間都被凍住。

也許是倒黴催的,昏厥多時的畢雲濤,不早不晚,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醒來,慘無人聲的哀嚎,給三爺無聲的笑新增了音效:“杜十七,你給有娘生沒爹教的小妖精,你不是人,你爹戴了多少頂綠帽子才養了你這個心狠手辣的小雜種!你讓老子斷子絕孫,老子做鬼也不放過你,哎呦,痛死我了,哎呦……”

他罵得越來越難聽,旁邊的杜黑,和本寨的少婦阿利亞,還有安哥的臉上,都開始籠罩上陰沉沉的黯色,連抖做一團的rose也感覺情勢不對,奈何她在三爺陰冷笑容的威懾下,連咳嗽一聲都不敢。

聽畢雲濤罵得越來越不堪了,杜十七皺了皺眉,似乎幸災樂禍地冷笑了一聲:“就這個人,也是為三爺辦事兒的?”

豆大的汗珠兒,從安哥的額頭上淌下來,畢雲濤和rose,是他搭的下線,這兩個人出了紕漏,自己也有逃不掉的責任。

他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走過去,飛起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踢到畢雲濤的下顎上,這一下力道夠狠,角度也夠準,畢雲濤的下巴被安哥踢掉,舌頭吐出青紫翻卷的嘴唇之外,血水、牙齒和口涎一起流淌出來,五官挪移,形容可怖。

何嘗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孽緣搭檔也好,露水夫妻也罷,和畢雲濤相處日久,rose對他還是有著難以名狀的情感,眼睜睜看著畢雲濤身受折磨,自己卻無能為力,更多的還是來自內心深處的驚恐無助,rose尖叫失聲,面如土色,看到安哥森然望向她,連忙用手把嘴堵住,在眼眶裡邊翻滾的眼淚,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嘖嘖地嘆了口氣,三爺好像很不滿意安哥,嫌他出手太遲,下手太輕了,他揹著手,慢慢又踱到了杜十七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著她,忽然一伸手,曳住了杜十七的衣領,一個漂亮的過肩摔,把杜十七像破口袋般摔到了畢雲濤的面前。

杜十七明明身負武功,也算計到了三爺出手的方式,卻毫不抵抗,這一下,也摔得不輕,就地翻滾了幾下,差一點兒就砸到了畢雲濤的腦袋上,痛得七竅生煙的畢雲濤猶自不忘下意識地躲閃。

對於杜十七的反應,三爺反而頗為得意,哈哈一笑:“哎,你們兩個,別說三爺我不提攜你們,咱們在江湖上混的人,本事大不大並不要緊,關鍵的是,這對招子得亮,看人要看透,不敢惹的千萬躲著走,你們知道她是誰?”

他是衝著畢雲濤和rose說話,畢雲濤已經口不能言,rose幾乎要抽搐成一團,卻不敢不回答三爺的問話:“她,她說她叫杜十七,我們,我們一直以為她叫杜詩琪。”

三爺嘿嘿一笑:“所以說,人呢,都喜歡自作聰明,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