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反正這個家,又不是我的家,早晚還得離開。”
身後,響起輕輕的腳步聲,杜十七也沒有回頭,猜想多半兒是小針或者可樂過來侍候她,有些不耐煩地:“好啦,別煩我,這裡誰也不用侍候,有老妖陪著我就行。”
後邊的人聞言站住了,卻沒有迴轉身子走,停在那裡,等了一會兒,杜十七不免著惱:“讓你走聽到沒有!真的閒著沒事兒,去新姨奶奶那裡討果子吃去,說不定還有賞錢呢。”
一聲輕笑。
好像被踩了尾巴一樣,杜十七馬上蹦了起來:“沈七城?!”
猿臂輕舒,沈七城已經將杜十七攬入懷中:“明知故問?難道你沒有在等我?”
溫熱的酒氣,從沈七城的雙唇中撥出來,濃濃淡淡直撲到杜十七的臉上,杜十七的心跳無端端開始加快,一蹦一蹦地都要蹦出喉嚨來,努力掙了掙,還是沒有掙脫沈七城的雙臂,反而被他抱得
更緊了,杜十七感覺自己的雙腿慢慢發軟,漸漸失去支撐身體的力氣。
人,如玉山傾倒,伏在沈七城的胸前,聽得那顆勃然而動的心,在堅實而溫暖的胸膛裡邊跳動著,杜十七越發面紅耳赤,心跳得厲害,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那雙眼睛,明亮炯然依舊如昔,只是此時此刻,多了幾絲胭紅的血線,微露醉態的沈七城,比平日裡少了兩分冷傲,多了三分邪氣,他斜睨著緊抱於懷中的杜十七,那神態和欲啖肥羊的餓狼無異。
就是這種眼神,讓杜十七心有不甘,已然軟倒如綿的身體,驀地僵直起來,跳得不能自己的心,升騰起幾分怒氣,她提起丹田一口氣,想要驟然發力,掙脫沈七城堅實有力的臂膀。
可惜就在一瞬之間,她那些小動作,沈七城早有察覺,雙臂一較力,鐵箍般,將杜十七的骨頭都要勒斷了,還未等杜十七奮起反抗,沈七城溫熱的雙唇,吐著醇香陳暖的酒氣,已經緊緊地封住了杜十七的唇。
唇瓣相印,雙眸相峙,鼻翼張翕,暖香暗度。
惹火的體溫,沉醉張狂的眼神,還有令人窒息的擁吻,緊緻得不留一點兒空隙給思考,杜十七的身體終是無法抵抗沈七城的擁抱,恍若一株被拔出泥土的花,那份與生俱來的鮮嫩馬上就要枯萎,惶然地,瑟瑟地,等著狂風暴雨的侵襲。
不再抵抗的杜十七,身體綿軟無力,被沈七城橫著抱起來,眼神也迷離恍惚。
門簾被挑起來,候在屋子裡邊的幾個丫鬟,見此情狀,都很識趣地退了下去,唯獨小針,低聲吩咐可樂出去準備銅洗熱水以及所用之物,自己則手腳利落地放下羅帳,鋪開衾枕,又在銅爐香籠裡邊放了一塊沉水檀的梅花餅,屋子裡邊立時暖香馥馥,逗人遐思。
沈七城的雙唇始終未離開杜十七的唇,兩個人緊密相連,幾乎是摔倒在床上,也未等準備應用之物的丫鬟可樂回來服侍,連小針都插不上手,兩個人已經亂七八糟地寬掉外衣,扔得滿床滿地都是,彷彿遭了洗劫般,一片狼藉。
情竇已開,心欲難抑,杜十七已然將凡塵俗世間的煩惱拋於腦後,管它一千年前還是一千年後,眼前晃來晃去的這個帥哥,明明很饒人喜歡,為毛不吃幹抹淨,難道還留著便宜給別人?
沉鬱了太久的情感一旦放開,猶如洩閘之水,奔流之勢,絕不可擋,在沈七城的擁吻糾纏下,杜十七不單單熱烈回應著,而且反客為主,翻身跨越,大刀金馬地將沈七城抵在身下。
站在旁邊的小針,已經驚詫地目瞪口呆,進退兩難,按照規矩,她是杜十七的貼身侍女,將來也是通房大丫頭之流,故而少爺和姨奶奶間的閨房瑣事,她也不需迴避,只管在旁邊服侍。被派到
杜十七身邊之前,已然有通曉人事的引領嬤嬤對她稍作點撥,年紀已然長成的小針對此半懂不
懂,只是她沒想到本該在少爺沈七城身下承歡的杜十七,竟然大有縱橫馳騁之勢,眉飛色舞,歡呼雀躍。
男女歡愛,本是周公之禮,原來也可如此顛龍倒鳳?
粉紅綾子的肚兜,也被沈七城扯得零落,一半兒猶自掛在脖子上邊,半隱半露,風光無限,此時杜十七已然掙開沈七城的擁吻,嬌笑聲聲,神采飛揚,無酒自醉地凝望著身下的沈七城,纖腰楚楚,柳擺風回,玉臂綿綿,環抱著沈七城的脖頸,膩聲笑道:“小癟三,早知道你沒安好心,真的放著那個嬌滴滴的小美人不管,跑來和姐姐我重續舊歡?別以為被你佔了便宜,我這輩子就搭給你了,我哪隻眼睛看得上你?”
驟然間,醉意朦朧的沈七城忽然面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