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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她自然知曉那物件的用處,更是面紅心跳,連手心都滲出津津細汗來。

看著甥女很乖覺地將東西收好了,右昭儀沮渠氏的眼中才露出一絲笑意來:“這樣才好,總不能真的去守著那些本分規矩,什麼貞烈節操,不過說著好聽。若是沒有上下迎合,哪裡能生兒育女?”

這次寒惜裳連脖子都紅了,生怕這位自從嫁入宮來就備受冷落的姨母再說出什麼令人汗顏的話來,連忙道:“娘娘,方才他,沈七城去沉香亭了。他,他不會有什麼麻煩吧?”

冷冷一笑,右昭儀沮渠氏笑得陰沉:“放心,姨母現在還捨不得讓他死,有麻煩的只是杜氏和我們聖上而已,不但是麻煩,還是個大麻煩。嘿,你不說那個瘋瘋癲癲的杜氏有遇難成祥的本事嗎,只怕今天這個天大的麻煩,她只能遇難,無法呈祥了。”

幾句話,說得咬牙切齒,寒惜裳和青煙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一定是右昭儀沮渠氏在暗中動了什麼手腳,從她的語氣和神態上看,杜十七恐怕此番難逃昇天了。

猶如瑤殿仙宮的皇宮內苑,最多的就是不著痕跡的血雨腥風。

深知姨母性情的寒惜裳不敢再深問了,生怕惹得右昭儀生氣起疑,忙地轉移了話題:“說來娘娘也許不信,那杜氏真的很有些福氣,連出身市井的豆盧氏都奈何不了她,而且公子對她越來越迴護,惜裳還是擔心萬里有一,說不定被她逃過沉香亭一劫。”

果然,右昭儀冷笑了兩聲:“逃過?就算她能逃過沉香亭一劫,也逃不過茲州捲雲堆一劫,沉香亭是要她千刀萬剮,捲雲堆是將她杖辱幽禁後再千刀萬剮,不管怎樣,這個女人,必須得死,而且還要不得好死!”

故作如墜霧中的疑惑之態,寒惜裳愕然道:“茲州捲雲堆是……匪窩還是……”

右昭儀微微一笑:“比匪窩更甚,捲雲堆乃是茲州最有名的青樓,杜真真乃是捲雲堆裡邊最紅的姑娘,可以說豔幟高張,很多人願意擲以千金,求近芳澤。終於有人對真真姑娘傾心不已,好像真真姑娘對這個人也芳心暗許,奈何杜真真是官買之妓,不可脫離賤籍,於是不過三五日,捲雲堆忽然被大火焚燬,無數男女,都葬身火海,唯有真真姑娘,很湊巧地在那日去郊外踏青。若不是一位經常關照真真的常客也僥倖得生,認出了嫁入沈府的杜姨奶奶正是當日的紅姑娘杜真真,誰會知道捲雲堆那場燒死了二百多人的無頭火案,也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聽到最後,寒惜裳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右昭儀的言外之意,不但要把杜十七的本來身份揭露出來,還要把她變成捲雲堆血案的元兇,只要坐實了這件事兒,就算沈七城豁出沈家百十口人,也救不了杜十七一條性命。

心中發冷,臉上卻露出一絲微笑,非常坦然的笑,寒惜裳低眉柔聲地:“說來讓娘娘笑話了,惜裳還是有婦人之仁,果然幾百條人命背在身上,該受何等酷烈之刑,才能抵得罪衍,惜裳不敢深想,惟願杜氏有自知之明,就葬身沉香亭好了。”

被寒惜裳如此一引,右昭儀頗為得意地笑道:“沉香亭?沉香亭一樣會要她身受凌遲碎剮之刑,侮君犯上,鴆殺皇帝,裳兒想想,這是個什麼樣的罪過?”

一時間,瞠目結舌,青煙手疾眼快地扶住了寒惜裳,從甥女的反應裡,右昭儀很滿意自己的設計:“我先去沉香亭看看,一會兒你再過去,免得同行,惹人猜忌。”

恭送娘娘。

寒惜裳和青煙恭恭敬敬地施禮,等到右昭儀離去很遠了,臉色蒼白的寒惜裳才透出一身冷汗,青煙急道:“小姐,弒君大罪,罪不可赦,咱們現在可怎麼辦?”

事到臨頭,寒惜裳漸漸冷靜下來,恢復了常態,依舊孱弱盈盈:“既是要定下弒君之罪,君主需得無恙,否則誰來定罪?太子與眾皇子各有黨護,真如陷入混亂當中,娘娘也不能左右,所以聖上雖有虛驚,料無大礙。只要聖上無礙,杜氏之罪,或可免恕。只是捲雲堆一案,有幸存人證在,恐怕杜氏難以脫嫌……”

聽寒惜裳分析得有理,青煙也鎮靜下來:“小姐,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眼神,飄忽起來,漸漸蒙起淺淺的水霧,寒惜裳微微一笑:“我們還不知道那個人證是誰,現在何處。”

閨謔

人去亭空。

當沈七城匆匆趕到沉香亭的時候,除了當值的太監、宮女,就剩下滿地花影和一庭月光了。

站在沉香亭外,沈七城感覺自己就像被誰當頭打了一記悶棍,昏沉惶恐,身後未愈的傷,此時已經變得麻木無覺,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