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陌生了,她時而深情時而無情的表情在變幻著,一首歌似乎能被她唱成了一個能讓人為之動容的故事。
不僅僅是陸南萱自己深受感觸,周圍那些看著臺上的公子哥們也入迷了,陸南萱覺得這也算是一種屬於雷婭自己的成功吧,至少能夠恣意揮灑自己的感情。
陸南萱駐足看了一會兒就準備回包廂等著雷歐來接自己,可是一轉身就差點撞到了一個男人的懷裡,她沒曾想身後突然來了一個人,不過小驚嚇過後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對著她都沒看清楚長啥樣的男人就頷首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準備繞開他往包廂走。
不好意思似乎作用不大,那個男人沒什麼反應,可是他身後站的幾個人就不答應了,而且看到陸南萱冷豔的樣貌,更不可能輕易放過她了。
陸南萱就要繞開被她當成路人的路人走開的時候,一個長得很流裡流氣的穿著稍顯邋遢的男子很不安分地就伸手出來拉了陸南萱一把,手剛剛碰到陸南萱,那個人就被甩開了。
說時遲那時快,要不是陸南萱在那零點零半秒的時間裡反應過來這裡是什麼場合是什麼地方,估計那個人就被她踹飛了而不僅僅只是甩開他的手。
人在生氣發怒時候發掘的潛能最深不可測,陸南萱就屬於這深不可測中的一大員,她發火時候的力氣,真的很有可能發生不管不顧去打人的一幕。
而現實是,陸南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忍住了沒發火,臉上雖然冷冰冰的很嚇人,可是總歸沒有把那人的手給廢了,只是很用力甩開他看著他表情讓那人感覺身上發毛而已。
目瞪口呆的男子很是驚訝,他活了這麼些年難不成還白活了,沒看見過長這麼好看那麼冷豔的女子就算了,可是怎麼這個漂亮的女子的眼神竟然這般的恐怖,估計剛剛他真的碰到她的手了,這女人真是有可能廢了自己。
男子不由自主地很沒出息地抖了一下,他在海上幹了壞事那麼多年,遇到過的外國商船和上海這邊的商船也不在其數,可是他家老大那個榆木腦袋整天就想著錢,自己不想著女人也不讓他們那些個弟兄肖想,每次搶劫完金銀珠寶就把那些人全放了。
特別是他這個把風的,可是半次都沒眼福見到女人啊,而想到剛剛就差那麼一點兒就碰到陸南萱的小手了,那男子心裡直呼可惜,那表情直接就流露出來了,完全也不當站在他前面的那個男子是一回事。
他這種人懶散慣了,不是他家老大決計管不住,而前面這個小白臉,把他們當槍使,最好能乖乖地給他們送上大洋來。
陸南萱捏著手袋的手因為生氣都在顫抖,她最恨別人靠近自己,也恨陌生人的觸碰,如果是在其他的沒人的地方,她真的不敢保證這個人的手還能留著過年。
現在,這麼一個小小的甩手舉動都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陸南萱知道自己只能忍了,不忍她今晚肯定得出事。
一百零七、糾纏
那個想拉住陸南萱的男子留著一撇小鬍子,他很痞地摸了摸自己的鬍子,思索了半下,又不怕了。
雖然差點被陸南萱那能冰凍人的眼神給嚇住了,但總歸因為自己膽子肥,更不甘心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嚇唬,說出去了那得多沒面子。
他摸著自己的下巴,嘖嘖地和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誇讚陸南萱漂亮的話,接著眼睛很不安分地看著渾身散發冰冷的生人莫近氣息的陸南萱,上下掃視了一圈,這才呵呵笑道:
“哎喲,這小小年紀的想不到小脾氣還蠻大的,怎麼那麼沒禮貌啊?你父母教你這撞到人還是有道理的?一句對不起就過去了,那巡捕房還要來幹嘛用的啊?直接讓巡捕房那群人回家抱老婆孩子去就行了,何苦在辛辛苦苦地辦事呢,反正也辦不了什麼事情。兄弟們,對不對啊?”
說著,除了為首那個人之外,同行的幾個人都很囂張很可惡地笑了。
而陸南萱的臉早在聽到他說自己父母那裡,全轉為黑了,她的心在顫抖,她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不順暢。
每個人都有逆鱗,她的逆鱗就是父母,這個人竟然敢這樣說話,怎奈她卻還是要忍!
陸南萱抬起頭,深深又可怕地看了說話的人一眼,接著不再搭理他們直接抬起步子就走了,她的手捂住胸口,呼吸有些困難,頭有些暈眩,走路有些歪歪斜斜的。
陸南萱覺得自己再待下去,保不準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來,譬如,殺了那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人,她發起狠來也許連自己都想不到會是怎樣一個狠辣。
她自己也無法控制自己,十年前她就該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