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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點苦笑的看著柳生“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柳生扶了扶眼鏡”沒關係。不過,你還好吧?”
“或許吧。”米婭惆悵的嘆了口氣。
“米婭,人不要太執著往事了。有時候,放下一點,才能得到更多。”柳生勸完最後一句,默默離開了,留下一個安靜的環境讓米婭自己好好想想。
可是,這怎麼想,兩人都是沒有未來的。
過去的一團亂麻,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得下呢。
米婭頹然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霧濛濛的天,她早就沒有少時的勇氣,也沒了氣力再去喊出“仁王雅治,我喜歡你!”了。
吶,仁王雅治,我喜歡你。
可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了。
我必須得,好好的保護我自己。那麼多人,心疼我在意我,我痛上一分,他們便心痛上十分。
我不忍再讓他們心痛了。
所以,我不能再讓你有機會傷我半分。
哪怕,和你在一起的所有痛苦,我都甘之如飴。
所以,我請求你,就此保持朋友的距離吧。哪怕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
至少,我還能看見你的臉,還能向你問好。
仁王並沒有就此放棄。亦或是早已經放棄不下。
更何況,米婭也並不是像她表現的那樣不在乎他不是嗎?
所以,他還有機會。就算沒有機會,他也要創造機會。
仁王深深撥出一口氣,他還有大把的時間,他可以慢慢的等,等到她軟化的那一天。
和她一直在一起的未來太過於美好,足以支撐他熬過現在這段寸步難行的日子。
他忽然想起以前那個傻乎乎一往直前的米婭,就這樣直率的攔在他面前,告訴他,他喜歡她。
現在,換我勇敢的告訴你我喜歡你,好不好?而你要做的,就像當年的我一樣笑著接受了就好了。
鍾越還是聽從了米婭的建議,來日本散散心。
米婭不放心鍾越一個人住,鍾越又不願意再聯絡木村。
還是在介意當時木村沒有回中國見母親最後一面吧。
米婭嘆了口氣,於是決定把鍾越拖到自己家去。
鍾越本來有些不願意,畢竟這孤男寡女的,會被別人說閒話。
這顧慮一說出口,就迎來了米婭翻的白眼。以前在中國的時候,兩人也是經常單獨住在一起的,師父行蹤向來不定,想出去了就出去了,把兩人就留在家裡。
所以,兩人也是相處慣了的。
鍾越也沒有糾結多久,就答應了。
他也不是在意他人說辭的個性,只不過是體諒米婭。既然米婭沒有異議,他也不會再反對了。
畢竟,他也是希望這個時候是有個人陪在他身邊的。
他與父親關係向來不親密,於是,米婭便成了最為合適的人選。
米婭也不擔心鍾越會對她做出什麼事來,六年相處不是白瞎的,再者說,她米婭這麼多年來,看錯眼的,也就是仁王雅治一個人罷了。
怎麼又想到他了。
米婭對自己不滿起來,明明之前已經能很好的控制住了,怎麼這段時間他稍微一糾纏,她的心境就起伏成了這樣?
太不爭氣了!
米婭在心裡狠狠責怪自己,然後對著鍾越笑“我們上街去買點日常用品吧,我可什麼都沒準備。”
“恩,好。”
可是在仁王雅治的眼中,看到的可不是師兄妹的友愛互動,而是單身男女的曖昧氣氛。
他看著兩人提著大包的東西說說笑笑的回到了公寓,臉陰沉得能出水。
原來,看見米婭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時這種感覺。
不是傷心,而是能焚燒一切的憤怒。
憑什麼,這個男人憑什麼站在米婭的身邊,憑什麼和她出雙入對的。
不過就是和米婭是同一個老師罷了,憑什麼和米婭這麼親密?
如果不是他和米婭分手了,他以為他有什麼本事讓米婭對著他笑?
不過是趁虛而入的伎倆!
仁王氣的咬牙切齒,想到剛剛那塑膠袋中裝的似乎是毛巾,牙膏之類的生活用品,眼神更加暗了。
他們,同居了嗎?
將所有的東西都買完,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了。
米婭趴在沙發上懶得動彈,鍾越則是自覺的找出剛買的食材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