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塵。”說話的那樣子很有幾分氣勢。
林子墨“噗嗤”笑了:“娘,您老還挺像那麼回事。”周氏輕打他一下,笑道:“調皮,哪有這樣說孃的。”
等到剛剛坐下來,林懷德進來了,後邊跟著的林子浩嚇了林子墨一跳,站起來道:“大哥多會回來的?”林懷德笑著拍拍兒子的肩膀:“你大哥也剛到家兩天,你們哥倆還真心有靈犀,前後腳都回來了。”林子墨笑著上前見禮:“大哥好,南方的學院好玩嗎?二哥沒有一起回來嗎?”林子浩敲敲他的頭:“我是去學習的,不是去玩的,你二哥晚幾個月回來,到時直接去京城,準備和我一起試試明年的考試。”
晚上一大家人聚在客廳裡坐著,說說笑笑,林雨擺弄著手裡三哥給她買的一枚珠叉愛不釋手,白了她大哥一眼:“三哥多會出門都會給我買禮物,大哥和二哥從來不會。”林子浩臉紅了一下,確實是如此。林子墨忙道:“大哥和二哥整天惦記學習,你三哥沒什麼事。”林雨“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這幾年林雨也在家裡學習,林家特意請了個女師傅,交給她琴棋書畫,甚至女紅、規矩等,猛一出去,和京城裡的貴族小姐們沒兩樣。不過林子墨清楚,他家裡還是少了底蘊,最起碼,如果把林雨嫁到大家族,家務就主持不起來。
在京裡時,林子墨一經和朱睿說好,等他們在進京,給林雨從王府派一個有經驗的嬤嬤,主要教授下這方面的知識。
忽又想起一事,問林懷德道:“爹,咱家三個月後進京,很可能一時半會不會回來,對家裡有什麼安排嗎?”林懷德莫名其妙:“什麼安排?莊子上有莊頭打理沒什麼事,兩個作坊也沒什麼事啊?定時清賬就行。”
林子墨笑道:“不是那些,咱家如今有名有利,爹又馬上入京為官,怎麼也要為族裡做點事,也是爹做官一場,不能為外人說道。”有了功名利祿,如果一毛不拔,很容易把自家推到族裡的對立面,現在這個時代,很講究家族觀念。別說不掏錢出來,就是掏錢掏力地,有時候還有個別的人看你不順眼。
前世的時候,林子墨離家較遠,心裡有鬼,回家也少一些。曾經聽他大伯家的堂哥們說過,他們的爺爺家族觀念很強,只要有能力,村裡的人找上來,一定會幫忙,在那個物資緊俏的年代,哪怕自家缺了,也要滿足村裡人。但是,等爺爺百年後葉落歸根,他們這些小輩們每年清明回去上墳,雖然大部分人感念爺爺的恩德,每次都很熱情地打招呼,但是也有一部分人仇富心理嚴重,堂哥們開的車子都會被人暗暗劃幾道,沒什麼大事,但是很討人厭。
這還是對那些人有點好處,不是林子墨有小人之心,而是千百年來的經驗告訴我們,坑你最深的,往往是你不注意或者不在意的人。
林懷德恍然:“看我這腦子,那年子墨已經提醒我,現在同樣的事,我還是忘了。我心裡沒什麼章程,子墨你看怎麼辦好?”林子浩也轉頭看弟弟,注意傾聽,他發現自己這方面還是缺乏歷練,本來出去兩年,自以為懂了不少,但是人情來往和官場來往差不多,還是比不上小弟看的明白。
林子墨道:“是多里地外的那個農莊不動,這幾年我們家在村子裡也買了不少的地了吧?”林懷德道:“零零碎碎地買了不到四百畝,只要不是過不下去,大家都不會賣地。”林子墨點點頭:“這些地不包括那八十多畝的果樹林吧。”“不包括。”
“嗯,就把這不到四百畝地全部捐給族裡,作為族裡的族田,產出除了每年的祠堂供奉,剩餘供族裡的適齡孩子上學堂。”想了想又道:“再告訴族裡,只要咱家裡的兩個作坊開著,每年都會在拿出一百兩銀子給族裡,除了修繕祠堂和村裡的道路,再有剩餘,每年年底可以分給族裡的老人們當年禮。”
林子浩拍拍手:“好,如此一來,族裡的人全部能沾光,一定感念咱家的人,不但能帶動族裡富足、富強,成為我家的助力,還能使村裡的人自發地照顧我家的土地和作坊,不讓人搗亂,讓我們千里外憂心。”
父子幾個商議完畢,家裡的女人們遵從傳統,並不怎麼參言,只是靜靜地聽著。林懷德遲疑下,又道:“你大伯孃想跟著咱們一起上京,說是為你大堂哥考慮。”林子浩和林子墨一起皺眉,林子墨問道:“這是大伯孃的主意,還是全家的主義?大堂嫂怎麼說?”
這幾年,大伯家的生意很不錯,聽說在城裡已經置了兩處鋪子,大堂嫂生了一兒一女,在他家裡說話很是管用。林懷德道:“你堂哥堂嫂現在不急著跟著,看樣子,你堂嫂想等你堂哥看看考的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