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墨知機,忙站起來:“是是,我們家裡還有點事兒,有什麼,大堂嫂打發人在叫我們。”王氏的鋪子也開了起來,在京城裡賣的很不錯,加上有林子墨的關係,也沒人找茬,也是大把的掙錢。
劉氏的火沒發出來,眼睜睜地看著那兄妹走了,在王氏的一個眼神下,偃旗息鼓,她也不傻,知道這個兒媳的地位比她娘倆強,也就是在外人面前鬧一鬧,知道兒子兒媳得給她些面子,沒人的時候老實的很。
到了家一說,老太太和周氏都嘆息,老太太道:“遇到這麼個人,也是你大伯沒福氣,但是子文和雲兒都那麼大了,如果再來一個後孃,矛盾更大,只好這樣將就吧,幸虧自問媳婦還明理,帶的子文最近也不錯,還能放心些。”
又過了五六天,準備了五馬車的東西,朱睿帶著林子墨喝孩子們上路了。皇上還好點,早就知道這個弟弟要到哪裡去,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而且朱睿要去的地方,如果真能變好,對他的江山將是莫大的幫助。
他一直知道林子墨的能力,但是這孩子一直不願為官,如今作為皇家媳婦,以這種方式為朝廷出力,他還是很歡迎的。
太后卻是臨時知道的,看著進宮自己辭行的朱睿,氣的渾身顫抖:“昊天,你就這麼不待見母后,因為那個小蹄子,一下子出去好幾年?”朱睿磕了頭:“我本來有意出去鍛鍊一下,母后和子墨也相處不來,我想,如果和母后分開幾年,想必再見面時,母后就不會有這麼大的火氣了,請恕孩兒不孝。”又磕了個頭,站起身來:“母后保重。”說完,大踏步地出去了,他的妻子孩子還在等他,讓他們等待時間長了不好。
太后看著而自遠去,一下子跌坐在座位上,好像一瞬間老了十歲。她也在考慮,也許多年來的養尊處優,真的令自己面目可憎?為什麼連她的孩子都一點不憂鬱地走了?
京城附近的路還可以,離開京城幾百里路後,開始坑窪不平起來。兩個孩子從最開始的新鮮,也漸漸不耐煩起來,幸虧林子墨不停地給二人講點小故事,才沒鬧起來。
隨行的人也沒有多少,林子墨目測一下,大概有百十來人,悄悄地問朱睿:“我看這路越來越難走,想必咱們要去的地方很荒僻,帶這點人行嗎?別再有土匪。”朱睿摸摸他的臉笑道:“你不覺得咱們上路以來很安靜嗎?親王按例有三千護衛軍,雖然我有顧忌,但是還是留了兩千軍士,剩下的成了各地的探子。我們這次上路,護衛們早跟著來了,為了不引人注意,在咱們前後跟隨,早把不安定因素剷除了。”說著得意起來:“我如今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不但可以順便解決匪徒們,還能發一些小財,養著這些士兵。”
這樣說的話,林子墨明白了王府裡為什麼沒有他想象中的有錢,這些日子他掌管內務,發現朱睿賬上的財產才比他多出一兩倍,照朱睿進錢的速度,這些不應該啊。原來全部用在了這裡:“你的護衛隊要自己養著嗎?不是應該跟國庫裡支取嗎?”這可是一筆大開銷。
朱睿搖頭:“王兄的國庫、內庫都很緊張,我為他管理內庫還不知道嗎?再說我自己掙上來的錢財足夠養活他們,也不必在為朝廷增加負擔。”要不是林子墨接連的那些建議,別說國庫有存餘,就是當年的收入都不夠支取,為這些,他也是深深感激自己的愛人。
路越來越難走,又行進兩天,漸漸深入了山區地帶,遠處的深山老林裡,不是有野獸的吼聲傳來。幸虧兩個孩子不但不害怕,還興奮地東張西望,讓林子墨放心不少。朱睿則不以為然:“本王的孩子,就應該天不怕地不怕,要是想那些膽小如鼠的孩子,本王才擔心哪。”望著他臭屁的樣子,林子墨忍不住擰了他一把。
越深入,看到的人越少,而且穿的衣服越來越次,甚至不少都衣不蔽體,面黃肌瘦。林子墨皺眉,這幾年糧食增產翻了幾番,大部分人都能吃飽穿暖,幾乎很少看到這個樣子的人了。忍不住問道:“咱們到底去什麼地方?”朱睿也嘆口氣:“鹽山縣,一個深山的地方,百姓耕地很少,清苦的三年內換了五任縣官都不行,如今鹽山縣只有一個縣丞在支撐。”
林子墨到是不怕什麼,只不過:“那地方這樣窮困,咱們帶著孩子們過來好嗎?”朱睿看看自從看到那些窮苦百姓,就安靜下來,顯得懂事不少的孩子們,說道:“正好讓他們也體驗一下民情,這是在京城裡接觸不到的,對他們的成長有好處。再說了,帶著這麼多的人,兩個孩子還受不了什麼罪。”
又一天後,一個破破爛爛的縣城出現在眼前。還沒有人高的石頭城牆,倒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