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地閃爍著,似暗夜裡的精靈。
“雲姬,你知道背叛我的下場。”須臾後,他並沒有再提什麼,只是幽幽道了一句。雲姬全身僵硬,怔楞後方緩緩抬起嚴肅的面容:“雲姬明白,請王上放心。”
“還有,下次我在她房裡的時候不要叫我。沒什麼事不要喊,有事更不用找我。”
這些,都有前提——他在那個女人房裡時。
那個,斬了她一條元魂的女人。。
雲姬紅潤的唇邊忽然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她聲音甜美,絲毫不顯得嬌柔做作:“是,王上。”
“只是王上。。。”
“還有何事?”千代紅蓮都走到了房門口,卻又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問她。
雲姬身上香甜的味道四下散開,風將它們帶到了臺階上身姿綽約的男子身旁,她薄唇裡吐出一句略帶嬌柔的話:“王上是喜歡她嗎?”
喜歡夜嬈,所以即使自己身份尊貴,都要心甘情願做一些低賤的事情。
晚風又吹落了枝頭的花朵。
他進門前,冷冷撂下幾個字:“她終究會成為過去。而你,會永遠陪著我。”
千代紅蓮回去後,雲姬咬了咬唇,半晌後還是隔著強大的結界傳音給他:明日桃花島主也不在。
換個地方軟禁 5
又過了兩日,千代紅蓮的膽子似乎大了起來,白日裡竟然也敢迷昏婢女光天化日地陪夜嬈。起初夜嬈還有些不放心,但時間一久,蘭千顏總也不來,她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在這變相的軟禁時間裡,她還要想出新的計劃——聽千代紅蓮說,蒼朮那貨實在是不爭氣,在應聘侍衛的第二輪便被勸退了,理由是:島主家不要殘廢。。所以,她要儘快想到新的對策。
而千代紅蓮照顧的無微不至,真地就像貼身的‘塞巴斯醬’一樣。她都有種恍惚的感覺——是不是回到了他的王宮,日子開始好過了?
不過幾日,千代紅蓮便帶回來一個令她震驚卻也無奈的訊息:蘭沐雪在這裡的水牢。
心酸。
除卻震驚和無奈那兩種情感外,還有心酸。
蘭沐雪歸根結底,都沒能被夜嬈成功劃分到勢不兩立那群人裡。
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不過是很愛很愛一個女人,願意為她做任何事而已。就如當初的安陵碧水對夜嬈。
千代紅蓮仔細觀察夜嬈的神情,可她臉上除了糾結竟然再無其它——這個女人,在經歷過那男人的背叛後,幾乎險些喪命,難道就不會恨麼?
為什麼,眼中一點恨意也不存在?
“你怎麼想?”千代紅蓮一手半環著茶杯把玩兒,看也不看夜嬈的面色。
夜嬈沉默了一陣,突然咬唇做了一個決定:“救人。”
“你瘋了?”這倆字好似拂到了溫耶王的逆鱗,他整個人瞬間炸毛,也不管身在何處,挑著嗓子就跟她吼:“那男人給了你一刀,差點殺了你啊!你救他?你腦袋是不是有泡啊你要救他?你自身都難保,你還想。。。”
夜嬈看著他這麼激動,纖眉微微一皺,想到了什麼:“你說什麼?”
他就算知道了蘭沐雪進到邀月宮,找了兮漄也傷了她,可是。。。這些話從他嘴裡講出來,給人的感覺還是太詭異了。似乎,他知道的遠遠不止這些。。
千代紅蓮的臉色一瞬間變得不自然,可在這之下,他嘴角卻有會心的笑意蔓延,夜嬈沒有注意到:“我告訴你啊,這都是大祭司一手安排的。”
“你可不許質問他去,不然城門失火,殃及我這條池魚,你懂的。”
夜嬈怔怔地看著他,彷彿透過他看到了什麼。
指甲扣緊,深深嵌入肉中。
一雙略帶涼薄的大手輕輕握住她的,一點點掰開她緊扣的拳頭,浸泡過藥液的特制止血絲巾軟綿綿擦拭在傷口上,竟是無端的舒適。
“你啊,跟之前的女人都不一樣。”
夜嬈淡淡哼了一聲,心說廢話啊,姐是穿來的,能同日而語麼。
“容器麼,就該乖乖承受,可你的小心思太多了。”
“他到底要用我裝什麼?容器?拿我的痛楚當樂子給他看麼?”夜嬈怒了,千代紅蓮卻仍舊笑意綿綿,扶著她坐到椅子上,拿出藥盒給她上藥。
“世態炎涼,人情冷暖。要盛得的東西很多很多,或許會途中生出變故。他——只不過是在做自己的實驗而已。”
“他要看的是人心,到底會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