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給我須提的解藥,相信這麼大的事,皇上。您不會忘記吧?”清潤的嗓音裡透出幾分涼薄,眼波流轉之間染上的琉璃光華,如謎似霧。
“哦,那件事啊!朕當然沒有忘,只不過。”對上夜北璃的眸子,笑的幾分古怪,“三弟也應該記得朕當時還說過,只要三弟事情辦的好,但是現在看來。三弟這件事辦的並不怎麼樣啊!所以。解藥是沒有了。”笑容緩緩沉澱,一抹狠意越過眼眸。自從母妃說過神使軍這件事後,他就開始找暗衛調查夜北璃,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那個在上漠勢力抵過千軍萬馬的千機樓的幕後主人。竟是夜北璃,廢物王爺,呵呵,真是太好不過了!
聽到他的話,夜北璃的玉手暗暗的攥緊,臉上卻笑的愈發的明媚,但是那笑容未達眼底並且愈發的冰冷。
“沒有解藥,那可就太‘可惜’了。聽說這幾天皇太后在找什麼東西啊,那東西是不是叫做寒冰石呢?皇宮奇珍異寶多的是,皇太后既然想要,皇上作為兒子,就要盡心去找,切莫辜負了皇太后的。一片苦心啊!”意味深長的說著,眼眸深邃,臉上的笑容愈發的肆意起來。
☆、148。第一百四十七章 撕破臉
“嘭!”夜北璃話音還未落,一個茶杯就在他腳邊摔開了花,茶水濺到他乾淨的鞋履上,留下一片水漬,但他未在意,只是平靜的一眨不眨的看著發怒的夜卓朗,讓人捉摸不透的墨眸宛如無盡的深淵。
“果然是你。信物果然在你那!”片刻,夜卓朗閉上的眼驀然睜開,眼中湧著冷酷的殺意。
信物?夜北璃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當年父皇將它交給自己的時候只是說是母妃的遺物,但並沒有說這塊寒冰石到底是什麼用的。既然現在忱珂和夜卓朗這麼著急的找到它,這就說明它有著非常重要的用處。想到這兒,夜北璃掩住心中的情緒,不在意夜卓朗的憤怒,依舊淡然說道:“皇上說的什麼臣弟不是很明白。再說,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不會不守信用吧?”
“不明白?哼!三弟,看來之前朕是小看你了!”眼中閃著犀利的目光投向下面身姿依舊挺拔的男子,“廢物王爺,你裝的還真像啊!沒想到,朕一直信任有加的三弟,竟然是千機樓的樓主!”
聞言夜北璃心中一凜,看來同樣的是,他也小看自己這個皇兄了,這麼說,之前千機樓的遭襲是他的指使了!
“信任?呵呵,皇上說的這句話臣弟真是不敢當啊!既然皇上能在背後調查我,這已經足夠說明臣弟在皇上心裡的‘位置’了!”既然事情已經說破,夜北璃也不打算矢口否認,因為他的隱忍已經到極限了!
“你!”聽出他話中的諷刺,夜卓朗被氣的啞口無言,“你真當朕不敢殺了你!”
“不,我相信皇上能隨時結束我的性命,畢竟皇上也不是沒有幹過這種殘害手足的事。”說到這兒,夜北璃的眼底不再是偽裝的慣笑,而是一片陰鬱。
他說完後,夜卓朗彷彿怔住般不再說話。二弟是他這輩子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傷痛,他的愧疚,即使到現在每每想到他的心中也是一團亂麻,至今都無法原諒自己。
因為他,失手殺了他的二弟,夜沉。那個笑容如明媚陽光的男子,就此,離開了他的世界。
從小染死後,他就開始一蹶不振,自我放棄,每日用酒來麻痺自己。他在恨,但是可笑的是,他竟然不知道自己要恨誰,身為帝王家的人,註定著掌握不了自己的幸福,每次的一個決定,都要為皇家的興旺考慮,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必定要符合皇室的正統。
在他失意的時候,二弟經常來看他,二弟為人處事面面俱到,一絲不苟,論德行,論才幹,就算是他這個當大哥的有時也自愧不如。每次二弟來看他的時候,從沒有說過一句勸說的話,只是拿來一個碗,陪自己喝酒,一直喝到兩個人酩酊大醉為止。他知道,二弟是不想讓他一個人喝酒,一個人的酒只會越喝越痛苦。正在他就快要走出痛苦時,那個晚上,大雨傾盆,天陰的讓人喘不過來氣,他一個人喝完酒後不知為何想到了小染死的那個晚上。
他的小染,他的孩子。
想著想著不知為何他彷彿魔症一般的發起瘋來,他拿著劍不停揮舞,在雨中踩出一個又一個水花,二弟匆匆趕來制止他的動作,但這時的他,已經如同瘋子一般,就是這樣,劍走偏鋒,一個沒留意,劍鋒插入進夜沉的胸口,他當時突然愣住了,不動也不喊,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自己的二弟緩緩的倒在他的面前,血混著雨水化為一條血線不停的在地上流淌,夜沉胸口的大洞正泊泊的流著血,夜卓朗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