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景睿堅定的說,“一年的膠著,大渝此時不過是困獸之鬥,不久就應該派人來講和。”
“誒,這位小兄弟說的有道理。”看來長蘇身邊還是有一位可堪大用的人啊,藺晨想了想轉看向豫津,“言侯爺的後代也應該有事情幹了吧。”
“藺兄的意思是說由我接待大渝使團?”豫津猶豫著問道,“如果有用到我地方,豫津自是不會推辭的。”
藺晨合上扇子說:“好!不愧是當年一身白衣闖四軍的侯爺後代,豫津啊,這言辯之事就交給你了。接下來我便為長蘇解毒,儘量不要讓人來擾。”
“明白。”景睿和豫津領命下去,戰場的生活教會了他們很多東西,如今的他們早已不是當初言笑晏晏的京中世子了。
“那我就守著小殊好了。”蒙大統領單純的說,戰場沒有他什麼事,那他就可以守衛林殊了。
藺晨白了蒙大統領一眼:“還請蒙大統領將宮姑娘傳過來,之後,你就去坐鎮前線。最後的時候,長蘇倒下了,你不能後退,必須鎮住大渝之軍。”
“那小殊……”蒙大統領還想要說什麼,可是他看到藺晨心緒不佳,諾諾的沒有再多說,就退了下去。
藺晨有藺晨的煩惱,他看著營帳之外不斷地傷員湧進來,又回想起自己曾撮合霓凰和長蘇的舉動,如今霓凰生死未知,長蘇的火寒之毒沒有解開。唉,世事無常,為什麼不能給他們兩個有情人一個好結局呢。
皺眉想著在古書上看到的火寒之毒的解法,藺晨也有些不確定霓凰是否還活著,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十次透支心力,必定會影響霓凰的壽命,更何況霓凰還懷了孩子。
轉身向營帳中走去,藺晨想,不管怎麼樣都要先將長蘇體內的火寒之毒徹底根治,不然這一番犧牲便是白白的浪費掉了。
至於宮羽,就讓她過來服侍長蘇吧,好歹小姑娘也是一番情意,不能讓人家死在戰場上。藺晨一邊搗藥,一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事情,最近看來宮羽和豫津兩個人倒是有點意思。
藺晨拿起傳說中的可以調養身子的藥丸,思慮著是不是應該也給宮羽一顆讓她看著小豫津吃下去。
營帳之中,飛流認真的為梅長蘇擦著額角的汗水,突然他被梅長蘇抓住了手!飛流莫名的看著梅長蘇,不瞭解蘇哥哥這個動作是什麼意思,只看到梅長蘇嘴角一動一動的,湊上去想要聽清楚他說什麼。
“……霓……”任憑飛流再怎麼靠近,他也只能挺清楚這一個,再多的便沒有了,飛流看著梅長蘇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嚥下了他不自覺地呢喃。
飛流輕輕地放下梅長蘇的手,霓?恍然大悟的飛流找到了藺晨:“霓!”
“什麼啊!”藺晨聽到飛流說的時候,心頭一跳,“蘇哥哥說霓凰了?”
“沒有,霓!”藺晨明白了飛流想要表達的事情,長蘇將這份感情埋的太深了,如今連睡夢之中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掛念霓凰,所以說出霓字之後,本能的就不想再說下去。
藺晨回過神來,若無其事的繼續搗藥,飛流在旁邊就著急的不停的說霓。
此時營帳之中的梅長蘇陷入了一個噩夢之中,他看到霓凰被自己親手殺死了!
猛然驚醒,梅長蘇喘著粗氣:“飛流……”
“在!”飛流還是那般的有朝氣,從來不知道這人間的疾苦。
藺晨也跟著飛流走進來:“醒了,醒了就起來吧,我來替你解毒。”
“前線戰事已經不要緊了,大渝在這之後至少二十年都不會來犯。”梅長蘇先是說了這麼一句話,他自己親手打造的防線又怎麼可能不瞭解,“解毒的話需要多久?”
“三個月的時間。”藺晨估摸了一下時間,又添上一句,“如果情況好的話,兩個月就能行。”
梅長蘇想了想他與霓凰那日親密到如今也有六個月的時間:“好,儘快。”
“你是不是想去雲南穆王府?”藺晨瞭解他的心思,知道他是儘快想要回雲南確定霓凰的死訊。
梅長蘇看著藺晨,啞著聲音說:“我不信霓凰已經死了,我一定要親自確定。有什麼辦法能夠讓我儘快解毒嗎?”
“有是有,可是非常痛。”藺晨爽快的說,現在不讓梅長蘇儘快的好起來恐怕他會等不及解毒就會去雲南。
“我不會立刻回去的,霓凰付出了這麼多,我不能辜負她的心意。我會乖乖的配合你,藺晨,儘快讓我去雲南。”梅長蘇冷酷的看著藺晨,他知道藺晨和霓凰達成的交易,這也是他和藺晨達成過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