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送行的親友相互話別,納棋趁秦小川和哥哥說話的空隙,目光對上不遠處一直等待的梁紹武,兩人隔著二十來米的距離,纏綿地凝視著彼此。
“哥,我去一下衛生間。“納棋終是沒有忍住,和哥哥打了個招呼,就快步向衛生間方向走去。
梁紹武見狀,一閃身緊緊跟了過去。
人跡罕至的角落裡,梁紹武和納棋緊緊地擁吻在一起,用一種恨不得把對方吞噬的力量抵/死/纏/綿。
“乖乖,乖乖……”梁紹武把納棋揉在懷中,不停地呢喃著。真捨不得讓他走,只想把這個人捆在身邊,每天捧著掌心裡呵護著,凝視著,梁紹武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也會有兒女情長的一天。
“紹武,你變小吧,變小了我把你放在兜裡帶走。”納棋說著孩子氣的話,緊緊地回抱著梁紹武。
“我一請到假就來看你。”梁紹武不停地親吻著納棋的髮旋。
“嗯,等我安頓下來了就給你打電話,你再請假,聽老師說,那邊寨子裡單獨給我和小川弄了個吊腳竹樓,你沒住過吧?等你來了,我們一起住在竹樓上,讓小川做酸筍煮江魚,晚上我們就在鳳尾竹林子裡做……愛……”納棋仰起頭,輕輕啃咬著梁紹武線條堅毅的下巴。
“還疼麼?”梁紹武輕輕揉了揉他尾椎骨的位置。
雖然因為工作原因錯過了生日,但兩人還是在臨別的前夜做完了最後那一步,本來梁紹武心疼納棋第二天要坐幾百公里的長途大巴,是堅決不同意的,可是架不住小納醫生情意綿綿地撩撥,最後還是沒有能把持住……
納棋含笑搖了搖頭,眼睛裡滿是幸福溫柔的笑意,梁紹武看得熱血沸騰,忍不住又狠狠親了他幾下。
“我會盡快來。”眼看著發車時間就快到了,梁紹武咬牙放開了納棋。
廣播裡已經發出即將發車的通知,兩人只能依依惜別。
“便秘啊?”秦小川促狹地看著姍姍來遲的納棋。
“你嫉妒啊。”納棋丟給他一個得意的眼神。
“你墮落了。“秦小川做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上車吧,到了打電話。”納傑催促著小哥兩上車,弟弟消失這十幾分鍾他大概能猜到他做什麼去了,不過納棋既然沒打算現在說,他也沒有追問。
“哥,我走了。”納棋對哥哥點點頭,背起隨身的小包上了車。
這是清晨發往盈江的第一班白班車,早起趕車的人們在坐上大巴後就昏昏欲睡起來,車子還沒有開出城,車上清醒著的就只剩下司機、秦小川和納棋了。
秦小川不怕暈車,正拿著手機玩割繩子的遊戲,而坐在窗邊的納棋則杵著腮,留戀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因為一個人而愛上一座城,以前納棋只覺得不可思議,可是現在他的心境卻正是如此,因為梁紹武,他再一次愛上了這座他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城市。四季花開,春風常在,梁紹武和這座城市有太多相像的地方,都是慵懶而閒適的,骨子裡卻帶著一點邊陲的野性和辛辣,還有那一份不濁於世的純情質樸,這一切都讓納棋愛得不知如何是好,甚至只要想到小梁警官的職業,小醫生都會剋制住自己加塞變道的交通小陋習。
一響貪歡的結果是,車子還沒有開出西收費站,納棋就有點坐不住了,一直在座位上動來動去了。
“棋子,不舒服麼?”注意到納棋的臉色有點蒼白,秦小川關心的問。
納棋搖了搖頭,又微微把身體側向另一邊,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
“暈車麼?我有藥。”秦小川以為納棋暈車了。
納棋又搖搖頭,臉色突然有點紅,嘴巴卻閉得緊緊。
“說,不說丟你下去!”秦小川怒了。
面對死黨的追問,納棋一臉的彆扭,最後覺得這一路是瞞不住的,乾脆偏過身體,在秦小川耳邊耳語了幾句。
“什麼?!”秦小川聽完震驚地看著納棋,還好他記得要壓低聲音。
納棋非常心虛的看著他。
“靠,你作死啊,明知道今天幾百公里的長途你還做,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可是躺了整整一天呢!!”秦小川氣急敗壞地瞪著他。
“沒那麼嚴重,紹武很小心的。”納棋小小聲地說。
“怎麼就非選這個時候呢?”秦小川無奈地看著納棋。
“本來是打算他生日的,可是那天我班都調好了,他卻被他們領導一個電話喊去處理交通事故了,再然後,就一直沒有機會,只有昨天晚上了,他早班,醫院這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