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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怎麼了?”

蔣平用手搭著涼棚抬頭去看,一品樓二樓窗邊笑意盈盈的白玉堂,正拿著畫影引太陽光來耀自己的眼睛,“大哥,是老五。”

“大哥,四哥,上來坐坐。”

盧方和蔣平把馬交給店小二看顧著,上了二樓,包廂裡除了白玉堂,展昭和白雲瑞也在。見他們上來,白雲瑞忙起身叫“大伯,四伯”,一邊就跑了出去叫小二添碗筷加菜。兩人看著白雲瑞跑出去的背影,對視一眼,眉目間隱隱有幾分愁容,卻什麼都沒說,在桌旁坐了下來,“這個時辰怎麼在用飯?又忙到這早晚嗎?”

展昭給他們倒上茶水,說:“孩童那案子的兇手昨兒抓住了,忙了大半日,早沒顧上吃飯。”

盧方和蔣平一聽,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問這案子的詳情。“抓住了?哎呀,這可真是好事。是誰?可是一劍門的?”

展昭把情況細細地說了一遍,聽得盧方唏噓不已,“錢尚書?怎麼竟是他?前兩年的時候因為一樁公務,我曾與他共事過幾日,很踏實有禮的一個人,怎麼犯下這樣的案子?可認罪了嗎?”

展昭和白玉堂還沒說話,蔣平先端著茶杯搖起了頭,“大哥,你想這是什麼案子,哪這麼容易認的?”

展昭點點頭說:“四哥說的是。犯下這等大案,他們自然是不認的,一個個都是一問三不知,什麼都不說。後來先生出主意,單提了假扮雲瑞的那個少年出來審。那少年也不糊塗,知道別人不說,或許還能脫罪,他卻是在案發現場出現過的,有證人見過,斷然脫不了干係。包大人嚇唬幾句,就全說了,生怕那些人把罪責都推在他一個人身上,生生地冤死。”

盧方一聽,連忙又問:“那他說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要陷害雲瑞?以前的案子是他做的還是許轉山乾的?”

“以前的案子都是許轉山乾的,只最後這一次是讓他去的,也是因為他身形與雲瑞有些相像,為了嫁禍。照問出來的情況看,是一劍門的大弟子耆老黑帶著四個徒弟過來的開封,不過起初並沒親自動手,都是讓許轉山去幹的。他們師徒五人躲在錢尚書府裡,每次許轉山殺了人,就把心肝送來,供他們製藥。在陳留丟了飛鏢以後,許轉山沒跟他們說,自己找了些人去跟良子搶,正巧碰上雲瑞下山插了一手,沒能搶回去。錢尚書輾轉打聽到我們去了飛刀門之後,擔心許轉山暴露,耆老黑就派了兩個徒弟過去,在暗中看著許轉山。這些人也真是兇殘,原本想讓秦西路當替罪羊的,後來見不成就殺了他偽裝成了畏罪自殺。秦西路的未婚妻嚴姑娘跑去譏諷了幾句,許轉山誤以為她是發現了什麼,就讓一劍門也出手殺了她。不過最終還是沒有掩蓋住,許轉山和私礦都暴露了,一劍門就把他也殺了。本來以為一了百了再沒麻煩了,誰知道離開之後發現衣服被扯破了,標誌少了半個,怕惹禍上身被咱們盯上,又覺得外面查的嚴,藏在錢尚書府裡出不去離不開的,就把在飛刀門撿到的雲瑞那方錦帕給了耆老黑,勸著他破釜沉舟,又殺了個孩子嫁禍了雲瑞。”

盧方向來寬厚,聽到這些人累累惡行竟是為了拿小孩的心肝入藥,氣得聲音都有幾分顫抖,“製藥?他們是為了製藥?制什麼藥啊?”

蔣平聽到這話也不由得一震,“秦西路房裡那本書果真是他們的?這樣的流言,他們竟會信了?”

白玉堂嘆了口氣沒說話。展昭握住他的手,也長嘆了一聲說:“是。那錢尚書不知從何處弄來的這樣一個方子,說是幼童心肺入藥,可以延年益壽,長生不老,便找了耆老黑來叫他幫忙。耆老黑雖然毒,可覺著剖心取肝損傷陰德,又怕驚動了皇上和官府太不划算,便想了這個主意,拿賣給西夏鐵礦石的事情威脅了許轉山來。”

蔣平一聽,又問:“怎麼?鐵礦石的案子也跟他們有關?”

展昭點點頭,“是。當日許轉山下山打聽鐵礦石的事,正巧耆老黑從錢尚書那裡知道野利遠有這方面的需求,便藉著早些年一劍門和飛刀門的關係,給許轉山介紹了這筆生意。也是巧了,這回正好就用了這事來威脅他殺人。”

盧方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這事耆老黑也是從錢尚書那裡得的訊息?錢尚書對他倒放心?莫不是他們有什麼關係?”

“不單有關係,關係還著實不淺呢。錢尚書早年間不是一直在西邊苦寒之地上熬嗎?就是那時候,他被耆老黑救過一次,然後就一直有聯絡,耆老黑給他辦過不少事,他也提供了不少機密資訊,幫耆老黑賺了不少銀子。今日剛探出來,這野利遠也是他當年在西邊就認得的,算起來實在不少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