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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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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顧海撓撓眉毛,回頭帶著哂笑斜睨著杜子明,“那還真是巧,石先生手裡的雜誌社一出事,曾經的隨扈就跳出來接手案子。”

杜子明正想著怎麼應對,電梯“叮”地停了,顧海收起視線,笑道:“咱們一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吧?”便大步走出電梯。

杜子明推推眼鏡,急忙跟了出去。

☆、只能跑到終點

《海若有因之青青子衿》

42。只能跑到終點

在燕郊某處隱蔽的民居里,顧洋正仰在躺椅上閉目養神。

方奎推門進來,不發一語地站在原地。

“回來了?”顧洋掀起眼簾,方奎抿了抿嘴唇,蹙眉望著他。

顧洋明白那目光含義,神色微斂。

“出岔子了?”

方奎艱難地開口:“顧海去雜誌社,和杜子明碰面了。”

顧洋凝神望向窗外,緩緩地說:“但願他別太沖動,要是這點為人利用,我們計劃那麼長時間就都會付之一炬。”

“你確定還要進行下去?”方奎試探地問。

“現在根本由不得我了。”顧洋從躺椅上站起,整了整衣服,“一輛車如果剎車失靈,停在懸崖邊兒上,你說會怎麼樣?”

方奎一把攥住顧洋的胳膊,神情複雜地說:“拿你們的兄弟情誼做賭注,值得嗎?”

顧洋冷冷地笑了:“要是你的父母死得不明不白,你又寄人籬下受盡屈辱,你還顧得了兄弟情誼?”

方奎從包裡拿出一沓資料,放在顧洋麵前道:“當年的事故已經是陳年舊案,又和軍事機密掛鉤,能查出來的實在有限。”

顧洋隨手翻了翻,嘴邊掛著不屑的弧度:“所以說,查了這麼久也不能證明顧威霆是無辜的了?”

“你一面進行著所謂的計劃,一面還讓我繼續調查那起車禍,不就是還對顧家抱有希望?不就是對顧海還有惻隱之心?別再玩火自焚了,成嗎?”方奎吼道。

顧洋冷冽地盯著方奎的雙眸,“就算最後我不得好死,你也可以全身而退。”

方奎的臉上晃過各種情緒,痛心,不解,絕望……他兀地吻上顧洋,腦子嗡嗡作響。當舌尖觸及顧洋的牙床,溼潤的感覺讓他身體瞬間通電,從來沒有過這樣大的心緒波動,方奎胸口的旺火快把自己燒著了。終於被帶著血腥味的痛楚逼得停下動作。

顧洋嘴邊還印著方奎的血跡,他喘著粗氣,生硬地說:“爽了?”

方奎用手背抹抹殘留的血痕,殘笑著:“爽了。”

“你背叛石錦榮來幫我做事,就因為這個?”顧洋挑挑眉毛。

“我一個北漂打工仔,沒錢沒勢,受盡白眼。能被石先生收留栽培,這是恩,不能以怨報德。”方奎啐出一口血水,接著說:“這麼多年為他效力,什麼髒事都見過,什麼黑手也下過,也夠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顧洋眯起眼睛逼視著他。

“哈,就算是又怎麼樣?”方奎乾笑,眼中頭一次溢滿哀傷,“我不過是個替身,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顧洋背過身,沉吟半晌道:“石錦榮知道真相是遲早的事,你自己多注意,該撤的時候麻利點。”

石慧優雅地落座,看看面前的摩卡,湧起一股暖意,“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愛喝什麼。”

白洛因直接切入主題:“楊猛他爸調到廣州是你的主意吧?”

石慧一愣,“廣州?這事我根本不知道。”

白洛因擰起雙眉,問道:“那是付一敏?”

“我不知道你聽別人說了些什麼,可跟我都沒有關係,洛因,你不信我嗎?”石慧眼中泛起淚光。

“別這樣了,石慧。”白洛因痛心地看著這個曾經愛過的姑娘,她以前是那麼單純甜美,然而不知曾幾何時,錯誤的執念把她漸漸扭曲,變得面目全非。

石慧的心在白洛因的審視中攥緊,她完美的面具瞬間被擊出一道裂縫,窸窸窣窣地剝落開來。

“是!都是我乾的,那又怎麼樣?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有錯嗎?楊猛一走也好,敏敏現在可是把他當成眼中釘,他繼續留在北京,還不知會落個什麼下場!”石慧崩潰地說道。

“你就打算一錯再錯下去?”白洛因表情極寒。石慧盯著他的眼睛,突然笑了。

“我是想和你去英國,至於我爸爸和付家能做什麼事,我也控制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