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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顧威霆嘆息道:“不然給你倆辦轉學吧。你回原來的私立,因子我給他再找個重點。”

“什麼?”顧海不可置信地反問,“我倆轉學還不能念一個高中?”

“我就是這個意思。”顧威霆緩緩說道,話語間卻是不容反抗。

“你休想!”顧海的臉上烏雲密佈。

顧威霆冷笑一聲,“那你自求多福吧,有能力自個兒跟校長解決!”

緊接著,聽筒裡傳來忙音。

校長搖著頭嘆口氣,“年輕人啊,總覺得自己能翻雲覆雨,殊不知這世上天外有天,做人謙虛謹慎點,總是沒錯。”

顧海冷冷地看著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為什麼對付白洛因?”

校長一愣,陰測測地笑了,“平白無故對付一個學生?都是為人師表,怎麼可能。”他起身拍拍顧海的肩頭,“要怪就怪自己深陷其中,遵守規則,才能順利脫身。”語畢,他又換上平日裡慈眉善目的表情,“洗把臉,清醒清醒,這節課打個報告就算了,以後遇事千萬別衝動啊。”

給顧海留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校長推門走了。

☆、讓我跟您走吧

新一期的《Shoot快拍》因為換了合作團隊,有許多策劃都要推翻重做,顧洋經常熬在辦公室徹夜看檔案,到了早上回家洗個澡,就繼續輪軸轉,不出幾日,黑眼圈簡直要飛出天際。

這天,顧洋從鋪天蓋地的計劃書裡緩口氣,撥通了內線。

“顧主編,您有什麼吩咐?”方奎依舊畢恭畢敬。

顧洋揉揉太陽穴,說道:“來杯咖啡。”

方奎應了聲就去茶水間開始準備。他深諳顧洋的習慣:工作時要的咖啡濃度要雙倍,不加奶不加糖;來不及吃早飯的時候則是雙倍糖,不加奶;趕上休息打打室內高爾夫,方奎就會適時地在他的辦公桌上放一杯單奶單糖的咖啡。顧洋身邊的助理通常做不久,光是記住這些細枝末節就夠耗腦容量的了,更別說還得順著顧少爺的脾氣,反應得夠活泛,做事得周到。

所以就這些點來說,方奎沒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分。

當方奎端著香氣四溢的咖啡敲門進入主編辦公室時,顧洋正扶額苦思,菸灰缸裡積了滿滿的菸蒂。

方奎放下杯子,將菸灰缸清理乾淨,放回原先的位置,把煙盒和打火機放遠了。

顧洋察覺,皺皺眉,“拿回來。”

方奎不緊不慢地收拾著桌上凌亂的檔案,“別抽那麼多煙。”

顧洋一拍桌,怒道:“你小子現在話挺多啊。”

方奎從衣兜裡拿出一條糖,放在顧洋麵前,“這是朋友從德國帶回來的草藥糖,說是能寧神集中注意力,他們開夜車都含幾塊,沒壞處。”

顧洋斜睨一眼,“肯定死難吃,再說我也不能佔下屬便宜。”

方奎微微笑了,又拿出五六條放在桌子上:“就算我跟你行賄吧。”

顧洋也提起嘴角,敲敲桌面道:“你這賄也夠寒酸。”

方奎的眼底泛起少見的柔光,他淡淡地說:“禮輕情意重。”

顧洋故意不接話,倨傲地擺擺手,示意方奎出去。

門關上後,顧洋發了會兒呆,拆開糖紙,含了一顆,淡淡的麥芽糖香混著薄荷在口腔中瀰漫開來。

他眯著眼笑了笑,仔細地把幾條草藥糖收進抽屜。

尤其步履蹣跚地走在路上時,本來想打個車,提前幾步趕回家。可是卻提不起心勁兒,眼前都是楊猛隱忍後崩潰的臉。

“咱倆完了!”“咱倆完了!”“咱倆完了……”

這句話宛若魔咒,盤踞在尤其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像是有人拼命捶打著淚腺,疼到麻木反而哭不出來了。尤其就這麼緩慢地朝家走著,平時和楊猛說說笑笑不過十幾分的路程,今天竟然走了快半個小時。

遠遠看見尤其,尤其媽從門口的臺階上跳起來,衝上前捶著尤其的背脊怒罵道:“你個小兔崽子!跑哪兒去了?!讓你回家吃飯也不老實!”

尤其不躲也不擋,木木地看著尤其媽,“您跟猛子說什麼了?”

尤其媽一愣,更是怒從心頭起,手上的勁兒也加重幾分:“你個沒良心的!不問問你媽多擔心!倒先替別人來質問我了!”

尤其平靜地承受著,等尤其媽稍微消停下來,他又開口道:“您到底跟猛子說什麼了?”

尤其媽心頭一梗,癱坐在地上,抽抽嗒嗒地哭起來了。

尤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