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你也長大了,不能任性下去了。”
顧海僵了僵,沒接話。
“人在年輕的時候,難免犯糊塗走彎路,能改就好。”
傻子都聽出了話裡有話,這絕不僅僅指自己逆反老爺子的意思這麼簡單。顧海不由得看了看姜圓,她垂著眼簾,表情竟有幾分哀傷。
“我……沒犯什麼事兒。”顧海的底氣也不足了。
顧威霆轉過身,臉上的肌肉都在抽動著,怒不可遏地說:“你做過什麼操蛋事還不清楚?好歹也是快18的人了,連廉恥都不懂?!”
顧威霆雖然對待顧海一向嚴苛,可是動用到“廉恥”還是第一次。顧海臉色一動,赴宴前那種不詳的預感更強烈了。
這時,車到了部隊院門口,站崗計程車兵上前敬禮檢查,顧海瞅中這個空檔,越過司機按下安全鎖,開門跳車就跑。
背後傳來顧威霆的怒吼:“你給我回來!”說著就搶過警衛的槍,朝著顧海消失的方向鳴了一響。
緊隨其後的車裡,石錦榮把這場衝突盡收眼底,他陰著臉笑道:“這小子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他拿出手機,按了幾個號碼:“顧海應該去雜誌社了,看看什麼情況報告給我。”
顧海一路狂奔到正街上,攔了輛出租才漸漸平穩呼吸,開始思考顧威霆所說的話。
字裡行間都透露著,顧威霆應該是知道自己和因子的關係了,可到底知道到什麼程度仍然存疑。到底是誰告密的?或者他從什麼蛛絲馬跡判斷出來的?顧海的腦筋飛快地轉動著,卻不得要領。
一個名字帶著黑霧閃進了他的腦海:顧洋。
除了他,他實在想不第二個人能在顧威霆面前捅自己一刀,還能若無其事出現在他和白洛因的生活裡。
想到因子還在雜誌社和他獨處,顧海的眼神變得銳利,攥緊的指節咔咔作響。
他怒氣衝衝地衝到Shoot快拍的樓層,坐在接待室的方奎見了,立即出來迎接:“顧主編他們還在辦公室,我去通知…”
顧海一把推開他,冷若冰霜地說:“不必了,我自個兒去找他。”
方奎沒敢多說話,緊緊跟著顧海來到辦公室門口。
此時,顧海卻聽到沉悶的擊打聲,他心頭一緊,踹開了門——
白洛因靠在桌前,衣冠不整,臉色極其難看。顧洋則倒在地上,下唇滲出點點血跡。
顧海的腦子轟地炸了,原來是因為這個,顧洋才千方百計地破壞他們。
他揮起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