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加上學校並不遠,景童就決定回學校一趟,等中午再趕回來。上午他照例先喂謝晉寧吃了飯,順便說了這個事情。
這段時間生病的話會很糟糕……謝晉寧不贊同道:“外面冷,你容易感冒。你宿舍其他人可以送來嗎?”
景童已經抓了錢包,對他笑著擺了擺手:“我回去還要帶些書……不到兩個小時估計就回來了。”他說著已經跑了出去,謝晉寧根本來不及叫住他。
謝晉寧看著他的背影蹙了下眉,他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臂,背後的傷口還是被扯得發疼。他心道,應該沒事,畢竟,那種大面積的病症出現是在半個月後……
外面打著傘的行人都是腳步匆匆,城市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運作。除了被黃色警戒線圍起來的那些還沒有填起來的深坑,兩天前那場災難幾乎已經看不出痕跡了。
景童就在醫院的小賣部買了把傘,在雨中等了好一陣終於叫到了計程車。路上堵得很厲害,足足開了一個小時才到了他們學校。景童打著寒戰跑回宿舍,因為上午後兩節沒課,他們宿舍另外三個人倒是都在。
三個人一看景童就圍了過來,吳志遠還誇張地叫道:“童童妹,你失蹤兩天也不回來,知道我們幾個哥哥多擔心嗎?”
景童踹了他一腳,氣道:“說了不許叫這個外號!”
景童在他們宿舍年齡最小,一生氣就臉紅,衛生上又講究,不知不覺就多了這麼一個很囧的外號。他惦記在醫院的謝晉寧,現在也顧不得像往常一樣和幾個逗比室友鬥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簡單把那天遇險的事情說了說。
黃雨辰道:“早知道週六就跟著去人民公園了!我們幾個當時在宿舍看片呢,就覺得樓晃了晃,等中午出去了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他的語氣顯然為錯過那場隕石雨感到遺憾,還追著問景童當時的感受。景童不耐煩地將他踹到一邊,真親身經歷了那恐怖的一幕,估計這二貨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興致勃勃的了。
景童想起自己那兩盆快要開花的梔子,就忙去洗手間看了看,只是看見就愣了愣,他怎麼覺得枝葉都比記憶裡大了好多?他也來不及多想,把浴巾等物也收拾了起來,醫院裡有熱水可以沖沖澡。
吳志遠笑道:“放心吧,記得幫你澆水呢,你弟弟出院帶他過來玩吧。”
他說到這裡想起什麼,就對景童道:“你看看窗戶上放的那個玻璃杯。”
景童看了看,發現窗臺上果然倒放了一個透明的玻璃杯,裡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動了兩下。他湊近一看頓時一陣噁心,往後退了兩步,微微提高了音量道:“那是什麼鬼東西?”
那隻動物很像只灰蛾子,但是足有成人的手那麼大,幾乎裝滿了整個玻璃杯,帶著鱗粉的身體和泛著血色的花紋看了就讓人泛起些雞皮疙瘩。那蛾子翅膀一撲騰,整個玻璃杯居然都晃了一下。
吳志遠忙過來往上面壓了個肥皂盒,一副護寶貝的樣子:“我查了一下,電腦上根本沒有,或許還是新物種呢!明天我就去找生物系的老師問一問,呵呵,說不準國家還會因為發現新物種給我獎金呢……”
景童做了個寒的表情,朝他們擺擺手就拿著傘跑出去了。
車子走到半路的時候雨下的愈發大了,甚至還打起了雷電,天空也一片烏漆墨黑幾乎看不出人影。街上的雨水足能淹沒腳踝,等回到病房,景童的鞋子全溼了,褲子也溼了半拉。
謝晉寧一看見他就撐起身體,語氣中帶了些隱忍:“怎麼不接電話?”
景童再晚回來一會兒,他怕自己就忍不住拔下這些針管出去找了。
景童從褲兜裡拿出手機,發現果然有幾個未接電話。
他有些抱歉道:“設的靜音沒發覺,雷聲太大了……”
謝晉寧看他凍得發抖的樣子,忙道:“你快些去衝個熱水澡換下衣服。”
儘管換衣服非常及時,景童還是感冒了,半夜的時候因為不舒服呼吸也沉重了起來。那點聲響很小,別的人還是睡得很香,但是謝晉寧還是立刻就驚醒了。
他馬上爬起來過去探了探景童的額頭,頓時被那陣高熱驚住了。
他趕快開啟燈,呼吸急促地捲起景童的衣袖,發現他手腕上出現奇異的紅色紋路時心裡一陣冰涼。
末世後人們給這種病起了一個美麗的名字——紅綢緞,是在那種奇異的輻射下最常見的一種病。得了這種病的人,會在高熱中痛苦地熬上幾天幾夜,現代的藥石無效。
大多數人都醒不過來,死後屍體全身佈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