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他的發小,以及他的戰友們與鬼子進行著殊死搏鬥。他做噩夢時,他們打光了所有子彈,他被張起靈揹著走時,他們操起傢伙上去跟敵人肉搏。
喬萬清在石流面前孬了,在鬼子面前卻難得的重新撿起臉面。他說夏商周起便有掌固和司險,元朝有匠軍,清朝有長夫,工兵怎麼了,他也是黃埔軍校工兵科出身,現在就是要長長工兵的氣焰,滅了這幫狗孃養的鬼子。
這一場與日本人的戰爭,不是由國軍主力,也不是由紅軍正規編制完成,它來得那麼突然,被一群逃命的工兵撞上。吳邪醒了,蹦起來要揍得張起靈連他媽都不認識他時,他們結束了這場戰鬥。
“我圓滿了。”王盟拾起最好的那把武/士/刀,在鬼子的屍體上蹭了蹭。“下次,我要用這把刀摧毀他們的鬥志。”王盟信誓旦旦道。
張海客笑,頭一偏,發現解雨臣也撿了把刀,但他不是用它摧毀什麼,而是深深插/進泥土裡,招呼剩下的人以刀為中心開始刨坑。
自古道蓋棺事定,入土為安。
解雨臣的想法很簡單,他要讓這些死得有尊嚴的中國軍人入土為安,並且以一種極為恭敬的姿態敬了一個軍禮。
“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們中的一份子。”解雨臣鄭重的道。
黑眼鏡在他身後嘆氣,“走馬西來欲到天,辭家見月兩回圓。你還是想清楚得好。”
“這有什麼該想清楚的,如今有志青年不從軍,難道回家抱媳婦?”王盟剛打了勝仗,有點熱血沸騰,一下忘記禮儀,出言支援解雨臣時頗為直接,“我也說一句,時危見臣節,世亂識忠良。投軀報明主,身死為國殤。”
“好吧,好吧,不虧是團座的副官,思想高潔,吾輩自愧不如。”黑眼鏡苦笑道。
於是,解雨臣回南京後加入了軍隊,而第一個邀請他的便是百人團。
☆、第七十七章
第七十七章
九河鎮,周圍多山,西南平坦,有一片不算太大的開闊地。這個鎮子原是古代駐軍的軍營,後來改朝換代,一部分人離開這裡去打仗,另一部分沒去,私自留下開枝散葉,便漸漸形成這個鎮子的前身。至於名稱來源,據說是好多年前有九條河從鎮中流過,故得名九河鎮,但現在吳邪只瞧見兩條河,兩條黃濁的河,所以九河鎮的風水早就隨著滄海桑田而破壞殆盡。
如今,張起靈將吳邪安置在一家小旅館裡,自己穿了身舊長衫,帶了頂帽子便要出門。臨行前,他對吳邪說:“不要到處跑,如果暴露了,我們會死。”
吳邪本來想著他前腳走,自己後腳就溜,就算森林裡正打仗又有什麼關係,他至少要找到潘子的屍體,帶不回來也必須刨個坑埋了。但張起靈忽然說“如果暴露了我們會死”,吳邪感到十分震驚,他好像已經將張起靈當做天下無敵的人,對方是這樣的人啊,誰能威脅到他?
吳邪盤腿坐在老舊的木床上,披著毛毯,面無表情,望向張起靈漆黑的眼珠。
張起靈關上門,淡淡的聲音傳進來,“我走了。”
過了半晌,吳邪掄起枕頭砸向大門,心中忿恨的想:“狗/日/的張起靈,我出去你便會死嗎?你唬我啊,當我幾歲,老子就出去,你來咬我啊!”他蹦下床,赤腳奔向大門,可當掌心貼上冰冷的門把手時,他又悻悻的退回來。張起靈一向說一不二,是一個不會開玩笑的人,他既然說會被害死,那就證明情況確實很嚴重。吳邪倒在床上,床頭擺了一張斑駁的桌子,上面放了茶水,饅頭,一盤看起來不算太壞的魚,記得張起靈剛拿來這些東西進來時,他說這是自己的午飯。吳邪抬起手,怒氣衝衝的撈過饅頭,狠狠咬一口,嘴裡口齒不清的唸叨,“也不留了晚飯再出去,誰知道你幾時回來。”
張起靈回來得並不晚,行色匆匆的就是一副很擔心吳邪的模樣。
吳邪依舊披著毛毯坐在床上,冷冷瞧向張起靈帶來的一群人,一群身著軍服的軍人。“不是暴露便會害死你嗎?你這是自我暴露嗎?”吳邪沒好氣的說。
張起靈換了身軍裝,站在他面前保持緘默。
吳邪臉色陰沉,有點鬱悶,他怎會料到張起靈領來一群人,現在這形象是不是太那啥了,他在南京可是出了名的儒雅倜儻。
“我問你話呢。”吳邪微微提高了聲音。
張起靈身後的人跟他一樣,也沒有什麼表情,不過前者像是天生表情僵硬,後者卻是軍令所致。
吳邪揚起下巴,瞪著幾步開外的張起靈,還要開口,耳邊忽然傳來清脆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