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這主人卻未到。也是昨天與吳二白髮生爭執,還氣壞了吳一窮,所以在軍營住了一夜,預備今晚早點回來坐等吳邪“自投羅網”。
“藏這裡是吧?”吳三省發現了沒關緊的門。
“嗙!”
“三爺,別,少爺不在裡面!”王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慘烈。
走廊頂部懸掛著球形白燈,比外面的路燈還亮,頃刻間填滿半邊繡房。張起靈站在門口,瞥了眼搖搖欲墜的門,正面迎上吳三省的目光。
吳三省頭戴軍帽,身穿軍服,手持馬鞭,凜然威嚴。
“白小姐,您沒受傷吧?”王叔沒想到張起靈會在繡房裡,表情很是吃驚。然後,他瞧見吳邪,頓時神色大變,心說少爺要捱打了。
然而,吳三省竟是先眯了眯眼睛,仔仔細細將張起靈打量了一遍,才疾步走向吳邪。
“吳邪!”
吳邪瑟縮了一下,可憐巴巴的偷瞄了張起靈一眼,可惜張起靈救不了他,若出手,身份不是穿幫了嗎?
“跪下!”
吳邪“噗通”一聲膝蓋著地,絕無半句討價還價。
吳三省來到吳邪面前,背過手,眼神冰冷,“不是有喜歡的女子嗎?為何還要嫁給男人!”
吳邪被吼得一顫,額頭沁出冷汗。
這時,王叔點亮繡房的燈,小心翼翼將即將垮掉的房門裝回原處,至少能阻隔一點聲音。
“說話!”吳三省用馬鞭重重的敲擊桌子。
這位中將平日就氣勢非凡,在軍隊面前練就一副洪亮的嗓門,如今,他在盛怒狀態下嗓門高了不止一點半點,硬是將吳邪震得頭皮發麻。
吳邪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抬起頭,“三叔……”
吳三省看見他就有氣,猛的舉手,一馬鞭抽下,打在吳邪身旁的椅子上。“啪!”響亮的一聲,吳邪左臉被鞭風颳出一道紅印。
“少爺!”王叔驚呼。
“沒事!我沒事!一點都不疼!”吳邪朝王叔嚷。
其實,他是嚷給張起靈聽的。張起靈這種性格,要麼天塌下來不為所動,要麼出手後連天王老子也不給面子。
吳邪拼命搖頭,“我沒事。”
一道紅印,刺目又顯眼,橫在吳邪蒼白的臉頰上,讓張起靈極為不舒服。張起靈往前走了幾步,盯著吳三省的後背,目光似劍。
“什麼?沒事?看來我下一鞭要瞄準點才好!”瞅著吳邪在眼前大叫著沒事、不疼,吳三省氣不打一處來。這糟心的侄子,給老子示威嗎?沒抽上是吧,老子今天還非抽你一頓不可!
“少爺,跪著,別說話。”王叔都要哭出來了。
吳邪抹了把冷汗,瞄見吳三省額前和手背愈發鼓暴的青筋,就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無異於火上澆油。
吳三省再度舉起馬鞭。
“三,三叔……”吳邪不想跪在原地了。以他三叔的功夫,能用鞭子給木頭抽出一條凹溝,這要抽在他身上,那得多疼啊。他是人,又不是石頭,他倒寧願變成一塊石頭,躲過這頓鞭打再變回來。
“想想你在外面乾的事,老子汗顏無地,你爹和你二叔也沒臉,你太令我們失望了!”
“啪!”馬鞭落下……卻沒打著吳邪。
原來張起靈見吳三省動手的瞬間,人已經迅速靠近對方,那架勢就像要馬上卸掉對方一隻胳膊。吳邪心想這怎麼行,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張起靈動手,萬一身份暴露了,豈不比自己捱打更糟糕?於是吳邪躲開吳三省的鞭子,一躍而起衝向張起靈,一把將他縮骨後的身體抱進懷裡。
“唉,我的姑奶奶,你別過來,我知道你心疼我,可傷著你,我的心更疼。”這是明面上的話。暗地裡,吳邪在張起靈耳邊極為小聲的道:“別衝動。”
王叔已經傻了,他沒看清張起靈怎麼靠近吳三省,他覺得只是眨了個眼睛,張起靈就在那裡了。
“吳邪!”吳三省氣得肩膀發抖。
吳邪鬱悶得不行,鬆開張起靈,又“噗通”一聲跪下來,“三叔,我知道錯了。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跟張家族長做個交易。”
“做什麼交易也不能做這種交易,吳家的臉被你丟光了!”吳三省眼底怒火翻騰,根本不願聽吳邪解釋。他憋了好多天,誰的面子都不顧,非要把吳邪抽一頓再說。
“丫頭,你讓開。”吳三省指著張起靈。
軍人的他可沒有吳老夫人看重禮儀,不是他的女人,他便懶得憐香惜玉。即使是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