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也喚奶奶,可我到底不是你們家的人。”
“你就當我們家的人算了,以後為我們家開枝散葉。”
解雨臣笑:“你去問問我爹,他同意的話,我沒意見。”
兩人開了幾句玩笑,吳邪就被解雨臣推走,讓他去一樓招待賓客。吳邪尚攬著張起靈呢,這會兒,他沒放手,意思是帶張起靈一起去。結果,霍秀秀忽然說了句:“你們男人講話多沒意思,動不動國家大事,政治決策,還是把白小姐留下來,我領她去玩幾圈牌。”
吳家有間娛樂室,內裡可以打檯球,搓麻將,以及撲克、牙牌,一些新式的遊戲。除了喜歡交際的女子,深閨大院裡的太太、小姐今日都聚在那裡,一邊談論流行風尚,一邊閒閒的消磨時間。
吳邪鬱悶了,他是萬不敢將張起靈放到那裡的,而張起靈估計比他更鬱悶,他這悶得一竿子打不出一個屁的男人,能跟那些女人坐一起打牌,聊衣服、鞋子、香水麼?
倒是胖大王聽後很興奮,踴躍的毛遂自薦,“我去,我去!天真,啊,不,團座,我陪密斯白去。”
“怎麼樣?你總不是不相信我,怕我把你的情人拐跑了吧。”霍秀秀美目流盼,卻隱隱笑得有些諷刺。
黑眼鏡說:“好像很多美女,我也去。”
霍秀秀把解雨臣挽得緊緊的,小聲道:“你可不許跑。”
解雨臣往哪兒跑?正廳不願去,女人多,娛樂室也不想去,同樣女人多。不過霍秀秀跟著他,或多或少可以擋掉一些豔遇。再者,他們不是真來赴宴的,他跟黑眼鏡的目的是把吳邪平安帶出吳家,還有張起靈,據張海客說,張起靈的處境比吳邪更加不妙。
於是,最後變成吳邪一人去招待賓客,其他人皆隨霍秀秀去娛樂室打牌。吳邪望著張起靈,心中十分不痛快。
“我很快來找你。”吳邪對張起靈道。
張起靈亦不是那麼快活,他們都走了,吳邪的安全怎麼辦?吳家的人會不會趁機關起他,讓自己再也找不到他?
“算了,想來人夠多了,我就不去湊那個熱鬧。正廳有歌星獻唱,我去見些老朋友,順便感受下新文明,成天在山裡轉悠,我都要成野人了。”黑眼鏡忽然走到吳邪身邊,笑了一笑道。
解雨臣轉過頭,被霍秀秀挽著走了。
霍秀秀好生奇怪,不知解雨臣平白無故惱什麼,悶聲不吭的,似乎特別不待見那個姓齊的?
“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吳邪用眼神詢問黑眼鏡。
黑眼鏡思索片刻,聳了聳肩,火車上是發生了點事兒,可他不想說啊。
這時,張起靈走過吳邪身邊,用只有吳邪一人能夠聽見的聲音道:“小心。”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這娛樂室中,也不盡是女子,總有些單身的公子哥兒想追心儀的小姐,就巴巴的站在旁邊,下棋的,打牌的,時不時插幾句嘴給些意見,或者好吃好喝伺候未來的岳母、嫂子,殷勤的不得了。
“觀棋不語真君子,即使是打牌,也不該插嘴啊。”胖大王不滿的嘀咕。
娛樂室旁邊有個舞廳,跟娛樂室原為兩間大房,吳家將中間的牆敲掉,用一道硃色亮花天鵝絨布隔開,娛樂室佔三分之一,舞廳佔三分之二。現在,舞廳那邊有人用留聲機放音樂跳舞,這邊玩樂的人偶爾透過簾縫瞅向那邊,一旦心癢了,想過去一展舞技了,隨時可以放下手中的事到舞廳去。
方便是方便,就是有些吵。平日沒人使用舞廳,偌大的房間只做打牌用,如今只能克服下了。
霍秀秀挽著解雨臣走進娛樂室,後面跟著張起靈與胖大王。張起靈長這麼大,很少經歷這種喧囂的場面,他一是不適應,二是惦記吳邪,於是這從不顯山露水,安靜淡漠的男人現下看起來有點煩躁。
“喲,解公子,你回來了?”
進門的正前方擺了張桌子,鋪了塊鉤花巾,桌子旁邊還有四張雕花小矮桌,上面果盤 、瓜子盤一溜擱著,大桌中間是麻將。一個頭髮梳得油亮的年輕男子看到解雨臣過來,眉毛彎起,大笑著說:“稀客,真是稀客,沒想到在這碰見你。”他們是世交,家裡以前也是東北的,小時候常有來往,前幾年各幹各的事後才漸漸疏離了。
解雨臣一點頭,算是打了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好久不見!”那個男子又叫來其他的年輕男子,共四、五名,皆是政府要員,商會巨賈的兒子、孫子,平時一齊行動,吃喝玩樂,下舞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