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還是古代麼,要滴血認親,再來個祭祖拜天什麼的嗎?”阿霆低頭看一眼手錶,“時間還早,去不去吃點東西?”
陵越本就空了一天出來,現在取樣提早完成,他沒有別的日程,便應承道:“好。”
到了地方,陵越才發覺自己好像是來錯了。
阿霆說“吃點東西”,卻沒有帶他去餐廳。車子在soho區停下,陵越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但沒好意思開口,安靜地跟在阿霆身後沿斜坡拾級而上。
Soho是出名的酒吧畫廊餐廳區,白天這一帶都安靜,特別是工作日的時候,附近寫字樓的金融才俊還沒有下班,半山豪宅裡的闊太也還沒有起床,沒有多少閒人會來這裡亂逛。臨街的酒吧大門緊閉,馬路上只有掃街的清潔工人在發出聲響。
“霆哥早!”
“霆哥!”
“早上好,霆哥!”
才轉過一個街口,就見到一輛大卡車停在路旁,幾個青壯年上上下下地正忙著卸貨。陵越不曉得他們是不是社團分子,但見他們看到阿霆都恭恭敬敬的,料想跟恆字頭應該脫不了干係。
這些人動作小心,手上抬的都是大大小小包裝好的長方形扁盒子,依稀是畫框一類。
阿霆與他們打過招呼,示意陵越跟自己進去。穿過裝修精緻的大門,裡面的空間豁然開朗,挑高的天花中間有玻璃的天窗,白天太陽投射到青灰的地面,有一份特別的寧靜味道。
“這裡怎麼樣?”阿霆臉上不無得意。
“很好。”陵越環顧一下,從阿霆的表情上看出些什麼,“這裡……你開的?”
阿霆那稍作掩飾的得意終於像解脫了枷鎖,恣意釋放出來:“畫廊兼餐廳,最近不是很興這一套的麼?明天正式開張,今天找你來順便試菜。這裡我只是股東之一,其他還有幾個大老闆打本,有錢賺沒人會嫌多的。你看,有機會撈正行沒人會想一輩子打打殺殺,這只是時機問題。”
陵越心不在焉地點點頭,大致能猜到他說的“大老闆”是哪幾位。其實要是阿霆沒有社團地位,怎麼可能近得了他們的身。他們這樣捆綁在一起也不過是互相利用,這些人借阿霆的手處理掉他們不願髒手的麻煩,要他幫忙收樓收賬,甚至在某些商業談判中恰到好處地給對手一些威嚇,表面上與他稱兄道弟說他後生可畏,實際心裡只不過當他踩在鞋底的一隻踩腳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