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又來新人了!”介於少年成年之間的沙啞嗓音理應難聽,可是實際上落在人耳中宛若羽毛在人心裡撓了兩下,弄得人心癢癢的。
一個少年赤身走了過來,身段修長,面板白皙,這也讓他身上的痕跡格外的顯眼。
他模樣很是精緻,不同於福喜精緻到侵略的長相,他給人一種從裡到外都散發著誘惑的嫵媚的動人風情。
“這張臉,長得可真真的好!”他繞著福喜走了一圈,語氣帶著嘲諷,似笑非笑。
身上雖是未著一縷,可是他的態度極是坦然,並不因為沒有穿著衣服而產生任何羞恥感,神色自若。
“風大哥!”一個長得圓潤可愛同樣沒有穿著衣服的少年走了過來,看見福喜,他下意識的用雙手抱著雙肩,雙眼一瞬間就紅了,羞憤欲死。
長風瞥了他一眼,道:“怎麼,還沒習慣?”他低低的哼笑兩聲,無所謂的道:“沒關係,遲早你也會習慣的!”
他的目光又落到福喜身上,挑了挑眉,不客氣的問道:“竟然讓你穿著衣服,這可難得!你叫什麼?”
福喜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頗為自傲的道:“我姓年,名有餘,家父乃是江南第一富商年妙之!”
長風眉目微動,淡淡的道:“年妙之……如雷貫耳,怪不得他們待你如此客氣。我無名無姓,你便叫我長風吧!”
長風轉身往裡邊走,邊走邊道:“看在大家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的份上,我勸你還是安生些,別自持著身份做些蠢事……”說著,他突然悶哼一聲,久違見陽光的蒼白的臉突然湧上一片紅潮,額上冒出來細密的汗珠。
“風大哥!”長得圓圓的少年面色焦急一把扶住他的手,眼眶頓時就紅了。
“哭什麼!我還沒死了!”
長風低斥了一句,像是緩過了勁,他直起腰,注意到福喜落在他下身的目光,毫不在意的一笑,道:“怎麼?覺得噁心?”
福喜皺眉,面沉如水,直接道:“你中了媚毒!”
這屋裡的薰香具有催情效果,許多紈絝子弟喜歡用它來調教人,經常使用這種薰香會讓人的身體更為敏感。可是,這種東西又怎麼會是好的?一點一滴的毒素經年累月的沉積在人的身體裡,最終形成了媚毒,時不時爆發一下,讓人飽受、望之苦。更別說,這屋裡的薰香這麼濃。
“果然是大少爺,這種東西倒是門兒清!”似譏似諷的回了一句,長風頓了頓道:“這裡一共有十間屋子,剛好有一間屋子的人不在了,你便住那間好了!”
福喜有眼色的沒問那間屋子的主人去哪了,他已經意識到了,那人的結局總歸不是好的。
長風帶著他進了那間屋子,屋子不大,擺設卻處處精緻,一個黃檀木的梳妝檯,一個黃色銅鏡,擺著胭脂水米分,處處都顯露著女人香。
“……對她而言,或許是解脫了!”長風低低的謂嘆了一句,神思恍惚。
他尚未擺脫媚毒,雙唇嫣紅,卻神色未動,顯然是習慣了媚毒的侵擾。
“行了,以後你就住這屋吧!”長風神色有些懨懨,像是失了談話的興致,沒再多說什麼,帶著那個圓臉少年走了。
福喜看著這屋裡的擺設像是女兒家所用的,便猜測這屋子的前主人是個女孩子,而事實也是如此。
到了夜晚有人送飯進來,領頭的是一個模樣嬌媚的女人,行走間若楊柳扶風,嫋嫋娜娜,身後跟著十個模樣同樣嬌俏無比的少女,手裡都拎著個巨大的食盒,規規矩矩的走了進來。
丫鬟將食盒送到門口,福喜這才看見了兩邊的“鄰居”,一個面容慘白的少年,和一個面容嬌美的女子。他們唯一的共同點,均是未著一縷,神色漠然。在送飯的幾人面前,對於自己光、裸的身子,他們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妥。
這座鳳樓就像一座華美的囚牢,鎖住了十位男女,同樣也鎖死了他們的心。
打頭的姑娘突然面上浮現一絲激動,捏著娟帕的手不自覺攥成了一團。
福喜順著她的目光看見了長風,也注意到了長風眼裡一閃而過的不堪。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或許是顧及到福喜江南首富兒子的身份,並沒有人強求他赤、裸著身體,不然福喜怕是忍耐不住想殺人。
殘缺的身體,恐怕對於任何一個男人而言都是禁忌。
鳳樓裡的生活寂寞得緊,地上鋪著柔軟的地毯,就連一絲腳步聲也沒有,平靜得像一團死水。
福喜嘗試著和其他人交流,可是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