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帶著沁骨的冷。
“春雨貴如油,今年必定有一個好收成!”福喜撐起油紙傘,就聽見邊上楚驚天低聲道了一句。
楚驚天是冷靜的,走路也沒有東倒西歪。福喜貼著他的身體為他打著傘,幾乎整個人都靠在了他的懷裡,鼻尖充斥著他熟悉的薰香,又帶著上好的墨汁味,而更重的則是淡淡的撲鼻酒香,就連下雨特有的土腥味也衝散了。連帶著他彷彿都醉了,心裡不由的帶著甜。
杏子早就腳快回去了,讓人備了醒酒湯,提了熱水,楚驚天回去就能沐浴洗漱。
“你先回去換件衣服吧,仔細遭了風寒!”剛才打著傘,那自然是首先照顧著楚驚天,福喜是大半邊身子都溼了,習坤見了就讓他回去。
伺候楚驚天的人不少,福喜也沒拒絕,回去換了件乾淨的衣服,立馬又回來伺候。
楚驚天靠坐在軟榻上,身體放鬆,微闔著眼,前邊烏黑的髮絲軟軟的搭在額前,讓他看起來有些無害。
外邊太子妃遣人來問太子怎麼樣了,習坤出去回話了。
“太子爺,時間不早了,安歇吧!”福喜近了些,輕聲道。
楚驚天睜眼看他,雙眼很亮,蹙眉問:“剛才去哪了?”
福喜伸手扶他,笑道:“奴才去換衣服了。”心裡確定,這人是喝醉了。
扶著他到了床邊,未料他突然反手抓住了自己的手,將他也扯上了床。
“太子爺?”福喜掙扎著要起來,卻被他死死的按在床上。
骨節分明的手指在他臉上慢慢的撫摸著,指尖帶著涼意,彷彿是毒蛇吞吐的蛇信。
“多麼精緻的一張臉啊,就連望春閣的花魁也比不得!”
福喜面色一白,望春閣,那是京城最大的花樓。
“福喜。”楚驚天突然出聲喚他,低頭在他脖子上蹭了蹭,又低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你永遠,只能是我的奴才!”
福喜睜著眼,他知道他未盡的話是什麼,男人和男人本就有違天和,更別說他還只是一個太監,一個奴才。
☆、第46章
楚驚天喝了酒,還有了幾分醉意,睡得很死,不過福喜卻是輾轉難以入眠,睜著眼睛盯著上方的曼帳,因此他立刻就聽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