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著腰,道:“大人們,這邊走!”
押運糧草的馬車在石板路上滾過,進了衙門大門,然後往後邊的糧倉而去。福喜親眼看著糧食入倉,然後鎖住了糧倉的大門。
“事已了,這裡就交給你了,我這就回去向太子覆命!”福喜對陳統領道。
陳統領一拍胸膛,滿口答應:“福公公你就放心吧,我陳雄守在這,務必讓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福喜回去給楚驚天回話,楚驚天將擦臉的帕子隨手遞了過去,衙門裡的侍女戰戰兢兢的接了,然後端著盆離開。
手指敲著木幾,楚驚天道:“若是有人想要從中做手腳,今日是最好的時機!他是不可能放過這個大好機會的。”他嘴裡的他,除了三皇子別無他人。
“福喜,今天晚上你就勞累一下,給本宮盯著糧倉!”
“是!”
夏季的月色明亮美麗,一輪彎月照得底下一片亮堂堂的,更襯得天空乾乾淨淨的。兩株白蘭花浸了月光更加的迷人了,宛若清雅的女子,泛著朦朧的色彩。
雞鳴時分,這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刻,守在糧倉外計程車兵精神疲乏,眼睛忍不住聳搭起來。
而此時,數道黑影從衙門外邊悄無聲息的翻牆而入,然後分散開來,各自直奔糧倉而去。
“唔!”一個士兵被人從後邊捂住了嘴,身後之人手上使力就要扭斷他的脖子,可是手下之人也不見如何動作,頓時如同滑溜的泥鰍從他的懷裡溜了出去。
“等了你們好久了!”輕輕泠泠的聲音泛著一股帶著殺氣的冷意,月光之下只能看見對方頭盔底下一雙眼睛宛若兩道刀劍上的冷光。
“有埋伏!”來人頓覺不對,低喝一聲,反身就要逃開。
“想走?沒那麼容易!”冷哼一聲,士兵一個飛躍,直往刺客撲來。
刺客邊打邊退,越打越心驚。他可是老江湖了,手上功夫這世上可沒人能越得過他,可是面前這人卻是遊刃有餘。
雙手成爪,宛若鷹之利爪,狠狠地朝著身前之人面門而去。破空聲響,若是被這一爪抓住了,不見血那根本不可能。
他的速度很快,可是身前之人更快,一個偏頭,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利落直接的卸掉了他的右手。然後一個飛腳,直接將人踢飛了出去。
這人也是對敵經驗豐富,絲毫不見慌亂,嚥下嘴裡的血腥氣,竟趁著這個力道往後飛躍,迅速的退了好幾尺。
士兵面色一沉,腳下一蹬,猶如利箭直射而去,同時右手一揮,數道厲芒從他手裡掙脫而出。
“噗噗噗”幾聲銳器入肉的聲音,刺客悶哼一聲,從空中猶如斷翅的老鷹,轟然落下。
撫摸著身後的傷口,並未摸到利器,反而摸到了幾片葉子。
“飛花摘葉皆可為兵器,這一敗,我不虧!”說著,他又是悶哼,嘴角滑過一絲血絲,咬牙自盡,氣絕身亡。
“該死!”士兵暗罵了一句,然後快速的回去。
同時,在衙門的糧倉那,一個人影偷偷摸摸的走到糧倉角落,窸窸窣窣的幾聲,那動作是在糧倉上倒了些什麼,只聞得到一股酒香味。
“崔大人這是在做什麼?”一聲輕笑,四周突然亮起火光,將黑暗裡的人照得一清二楚,模樣清俊,不是崔智又是誰?
“你是,你是太子身邊的……”崔智指著男人,面色倏然變得灰敗。
☆、第50章
“福老弟!”陳統領風風火火的走了過來,看了被人反絞著手的崔智,雙眉倒豎,淬了他一口,道:“原來是你這個老賊,若不是福老弟聰明,還真會讓你得逞了。”
崔智任他罵著,神色頹然。這種事被發現了,他很明白自己的下場。
福喜眉目微動,飛快上前,伸手捏著他的下巴使勁,就聽咔擦一聲,就將他的下巴卸了,然後從他的嘴裡取出了一個毒囊。
從懷裡抽出一張帕子擦拭著手,福喜的眉目間露出一絲厭惡來:“想死?那也得先把你所知道的給我吐出來。”
“其他刺客如何了?”福喜問。
陳統領面有愧色,道:“人倒是都抓住了,卻沒有一個活口,在被抓住的瞬間,就咬破嘴裡的毒囊自盡了。”
福喜面色微沉,沉吟道:“無事,他們的做事風格似乎是死士,就算抓住了也問不出什麼來。”
“崔大人,你可是聽見了,你是如今唯一的活口,我們會好好讓你活著的。”直到你吐出所有的秘密來。
“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