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還有這麼,這麼多的事要做了……”
這裡邊就福喜一人還能動彈,將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鋪在地上,然後將秋子放在上邊躺著,用內力保住他的心脈,最起碼保證他性命無礙。
杏子一直死死地抓著秋子的手,問:“秋子,秋子他沒事吧?福喜……”語氣急切,像是抓住溺水後的最後一根稻草。
“放心,他會沒事的!”福喜安慰他,道:“我們也會沒事的,只要殿下醒過來,我們就能出去了!”
杏子點點頭,專心的照看著秋子。
“你沒事吧?”福喜走到習坤身邊,問他。
習坤擺擺手,苦笑道:“放心,還死不了!”他的身體還好,只是覺得有點冷。
這天氣本就寒冷,再加上受了傷,更是難以抵禦寒氣的侵蝕。
福喜皺了眉,走到門前敲了幾下,半晌門才被開啟一道縫,傳來一個人粗聲粗氣的聲音:“幹嘛!”
福喜揚起笑容,即使外邊的人看不見,好聲好氣的道:“外邊的哥哥,可否給我們送床棉被和金瘡藥進來,這冬日苦寒,我們幾人又受了傷,恐是堅持不住啊!”
外邊傳來一聲嗤笑:“你們現在可是待罪之身,以為還是太子身邊的紅人啊?棉被?沒有沒有!”
福喜也不生氣,笑嘻嘻的道:“哥哥此言差矣,我們幾人雖然是被皇后娘娘罰了,可是等太子爺醒來,我們肯定是能出去的,到那時,我們自是不會忘記哥哥的大恩。”說著,他將手裡的一錠銀子遞了出去。
那人似是在思考,半晌接過了銀子,道了聲:“等著!”
福喜鬆了口氣,連連道謝,他就怕這人是個不知變通的。
福喜回去,給他們三個一人輸送了點內力,又找著話題和他們說話,就怕他們睡過去。
過了一會兒,門被開啟了,外邊那太監不但給他們抱來了被子和金瘡藥,還帶了一個小火爐。
福喜大喜過望,連連道謝,又給了他一錠十兩的金子。
“來,習坤給我搭把手,我給秋子上藥!”四人中,就他和習坤還能動彈,給秋子上完藥,急忙用棉被給他蓋上。
杏子眼淚汪汪的,可是卻堅強著沒有落下來,待給秋子收拾好,又撲到了他的身上,巴巴的守著。
平日他們兩的感情就好,秋子雖然冷淡,可是面對杏子卻是時時刻刻的照顧著,像愛護孩子一樣仔細。杏子對他本就依賴,此時看他氣息奄奄的模樣,完全是沒了分寸,一步也不願意離開他的身邊。
杏子抓著秋子的手不動彈,任由福喜在他屁股上胡作非為,給他上好藥,福喜讓他躺在了秋子身邊。
那人一共抱了兩床棉被,秋子和杏子一床,剩下的一床則是福喜和習坤共用。
“你說,我們會沒事嗎?”習坤幽幽的問。
福喜肯定的道:“太子爺一定會救我們的!”
他們沒想到,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聽到太子殿下醒過來的訊息,皇帝老爺子不由的鬆了口氣,又賞賜了無數真材異寶進了東宮。
薔妃將剛睡醒的九皇子抱在懷裡,笑道:“陛下既然擔心太子,何不去看看?太子爺敬重陛下,見了肯定病都要去了大半,可比那什麼人參靈芝管用多了!”
“就你會說話!”景熙帝終是忍不住心裡的擔憂,決定下了朝就去東宮看看。
“哪是臣妾會說話,這本就是事實!有陛下護佑,那些病痛鬼怪又怎麼近得了太子爺的身?”
薔妃眸光一轉,笑道:“倒是皇后娘娘對殿下的疼愛讓臣妾自愧不如了,還因此賞了太子爺身邊伺候的人幾大板子了,可不是氣狠了!”
“按臣妾說,那些奴才也該打。只是臣妾擔心,就是養只阿貓阿狗也有感情了,太子爺習慣了那些人伺候,醒來不見了親近的人,怕是心裡難受了。”她語氣憂心忡忡。
景熙帝暼了她一眼,暗自皺眉。心道皇后此舉的確有欠妥當,就算要懲治奴才也要等太子病好了之後,也不考慮考慮太子。
薔妃低垂著眼,逗弄著懷裡的孩子,像是絲毫不知道自己給皇后上了眼藥。
景熙帝默然,薔妃本就是皇后的人,剛才那話怕是無心之失吧。
而楚驚天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太子妃憂心眼眶微紅的臉,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
“殿下,您感覺怎麼樣了?”太子妃面色有些憔悴,卻不掩喜色。
楚驚天說了一個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