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福喜抱著兩本兵書,揣著十錠金子,心滿意足的就走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書了。
出了東宮,福喜抱著兩本書路過梅花園,百來株重瓣紅梅紅色花骨朵散發著冷冷的幽香,在寒俏的冬日裡平添了幾分顏色。
一群人簇擁著一個華服婦人行走在其間,宮女太監,跟了一排,好大的仗勢。
福喜遠遠的瞥了一眼,扭頭欲繞路而行,卻被一聲厲喝攔住了去路:“你是哪個宮的人?陳妃娘娘在前賞梅,竟然還往這走?”說話的是一個胖乎乎的太監,一雙小眼裡邊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哥哥,我看這人就是心懷不軌,不如拉了下去,施以刑罰,看他還嘴硬不?”另一尖嘴猴腮的太監隨口接道。
胖太監含笑稱是,道:“這等心懷不軌之徒,自當拿下!不然衝撞了娘娘,我們兩萬死也難辭其究!”
“來人,將這賊人拿下!”陳妃身邊的侍衛自然不敢不聽從,直接就將福喜的雙手絞在身後。
兩人一來一去,不給福喜辯駁的機會,竟然就給他安了罪名。
福喜心裡大怒,按捺著怒氣辯言道:“兩位公公明察,奴才剛從東宮出來,實在未料陳妃娘娘在此,擔不得心懷不軌這四個字!”
瘦太監冷笑,道:“惡人誰會說自己自己有罪?關你兩三天,我看你還能說出什麼來?”
也不待福喜說話,直接讓人把他帶了下去。
福喜被關在一間雜物室裡面,沒想到時隔還未到一年,他又被人關了起來。他不是蠢貨,自然看得出來那兩個太監分明是在找茬,可是他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麼?
想不明白,他也不再去想,盤腿坐在髒兮兮佈滿灰塵的地上,垂著眼簾,表情平靜而又冷然,又透著一股令人雍貴勁。那模樣,竟好似他不是在這腌臢的雜物房裡,而是在以金為牆玉為地的宮殿裡。
外邊聽不見什麼聲響,也沒人來搭理他,福喜只看見門扉外邊的光芒從白到黑,又從黑到白。整整三天,沒有任何人給他送吃的喝的,讓他餓著渴著。
到了第三天晚上,沒有動靜的房門終於被開啟,那日給他胡亂安下罪名的一胖一瘦太監站在門外,看著他的眼神不懷好意。
兩人粗暴的將他抓了起來,拖拽著往前走。三日的不吃不喝,讓福喜手腳發軟。這三日為了維持體力,他坐在原地沒怎麼動彈,可是還是餓得胃都發疼了,渴得嘴裡都冒煙了。
若不是有內力護體,他現在恐怕連站都站不起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的份兒了。
他被帶到一個房間,四周的環境他看了,有些荒涼,也不知是在皇宮哪個旮角。屋子擺設很簡單,只有一張床,上面鋪了好幾層的褥子,看起來就很軟乎。
福喜被他們丟在地上,那個瘦的太監還在他臉上摸了一把,眼裡閃過一絲光亮。
福喜聽到門被鎖上,聽到瘦太監不懷好意的聲音:“……哥哥,我當初還不明白為什麼總管對這麼個不起眼的傢伙感興趣,可是剛才我摸了一把。誒呦,那臉蛋比那些女人還要光滑,摸著真是……”那人似是在想著描述的詞語,半晌才道了句:“比娘娘那隻白玉瓶摸著還要舒服!”
然後是胖太監的聲音:“……也是總管眼光好,說不定等總管玩弄厭棄之後,咋們哥倆也能嘗一嘗他的味道!”
說到最後,二人不約而同發出淫、邪的笑聲。
福喜纖長的手在地上一抓而過,留下五道淺淺的白痕。他心裡又驚又怒,原本就無力的身體更加痠軟了。
他也不是那等什麼都不明白的人,那兩人說的意思他又怎麼不明白?
若要遭人玩弄,不如現在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福喜暗自咬牙,右手在腿上摸索了一陣然後拿出了一把匕首,正是當初太子送給他的那一把。
幸好他們沒有搜身!他心裡暗自慶幸。
三天沒有進食,他丹田內的內力一絲也動彈不了,只能坐在地上慢慢的蓄力。
不知過了多久,們被嘎吱一聲推開了,福喜抬頭,看著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站在門口,背景是漆黑的夜色,更襯得他的臉色無比的蒼白。
“你是誰?”福喜冷靜的問。
那人輕笑了一聲,反身關了門,然後走到桌邊把蠟燭給點上,這時福喜才看見他的模樣。
那是一箇中年太監,穿著藍色的常服,面板雪白得不正常,略有些精明的眼睛底下帶著漆黑的陰影。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