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捏著。
不知為何,楚驚天就察覺出了他的緊張來。
“不用多禮!”楚驚天親自扶起他,他的手不大,握在手中有種細膩如羊脂玉的質感,讓人有種想捏著把玩的衝動。
“你叫福喜?”楚驚天鬆開手,態度溫和的問,心裡覺得這個名字帶著一些熟悉,到底是在哪聽過的?
對方突然抬頭看他,那目光,清凌凌如同破冬而出的清水,乾乾淨淨,帶著失望,握成拳的手一下子就鬆開了。
這讓楚驚天有種怪異的負罪感,好似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是!”他低低的應了一聲,低著頭死死的盯著腳下。
“你,可願意呆在本宮身邊效力?”楚驚天也不委婉試探了,直接開口問道。他有一種感覺,這人,不會拒絕他。sk
理所當然的,楚驚天回京的隊伍又多了一個人。
“殿下,今日是趕不回京城了,微臣記得,在前方就有一條溪河,不如在那歇息一晚,明日再走?”豐兆陽走到馬車邊,尋求著楚驚天的意見。
“今日,大家也都累了,就按照風統領的意思吧!”楚驚天看了一眼天色,金烏已經西墜了。
在放下簾子的一剎那,他看見了隨著部隊行走的青色人影,挺著背脊,有得沉默,面無表情。
似是感覺到了他的目光,那人猛地抬起頭,目光森冷銳利,就像一隻嗜血的野獸盯著他的獵物。
這樣的目光,就連楚驚天心裡也是一跳,這是會殺人的目光!
那人似是未料到盯著他的會是楚驚天,眼裡有些無措,手腳彷彿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又猛地低下頭,露出來的兩隻米分嫩的耳朵漫上了一層胭脂色。
這是害羞了?
楚驚天靠著馬車上的小榻,來了逗弄的興致,索性直接將車簾拉開,目光宛若實質的掃視那人。
他在看我,在看我……
福喜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手腳都不知道怎麼用了,渾渾噩噩的往前走,烏髮間露出來的顏色均是鮮紅欲滴的。
其他人完全沒有想到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竟然光天化日之下用目光騷擾人,只以為他們的太子實在打量對方而已。
在太陽只有半個頭的時候,楚驚天一行人終於來到了豐兆陽所說的哪個地方。那是一片平地,有一片樹林,一條溪流蜿蜒從樹林間流向遠方,落日的餘暉灑在粼粼的水面上,彷彿是一條被金子鋪滿的小路。
跟在楚驚天身邊的人都是訓練有素的,在確認沒有危險之後,很快的就把營地紮起來了。
楚驚天所在的帳篷是在最中央,也是最舒服的,裡邊還鋪了柔軟的毯子。
習坤帶著伺候的人把小爐子生了起來,等下要給太子泡茶喝,又把燻爐拿了出來,燃起了薰香,可以驅除蚊蟲。
“殿下……”習坤捧著一個薄如蟬翼的白瓷碗,裡邊是煮得熱乎乎的湯,又把乾硬的大餅撕開泡在裡邊,聞起來很香。
楚驚天吃完晚飯,洗了手漱了口,又在帳篷這方寸之地走了兩圈,消消食,就躺下了。
他實在是有些累了,不一會兒就睡著了。睡到半夜,他又醒了,被渴醒的。旁邊的小桌上擺著茶壺,裡面的水是溫的,邊上習坤靠著小桌頭一點一點的打瞌睡。楚驚天也沒叫醒他,自己倒了一杯喝了才感覺乾渴的喉嚨好些。
這麼一弄,楚驚天也清醒了,雖是秋日,可是這天氣還沒有完全涼下來,他睡得滿身是汗,汗津津的,著實不舒服。
“殿下!”帳篷外邊有侍衛守夜,看到他出來,立刻叫了一聲。
楚驚天對他們點點頭,溫聲道:“辛苦你們了!”
兩個侍衛年紀不大,聞言雙眼發亮,精氣神一下子就回來了。
楚驚天沿著河流往裡走,森林裡邊是天然的屏障,可以遮擋視線,他想洗一下身子。
今夜的月亮很亮,灑在地上一片白,溪水嘩啦啦的響,一片破碎的銀光。
森林並不大,只是小小的一片,走了幾百米,就能看見前方豁然開朗。
“唔!”走出森林,楚驚天微微瞪大眼睛。
一條寬大的河流從兩座森林之間流過,月光照在其間,一片粼粼的白,彷彿是將月色揉碎在了河裡。
而在溪水中,一個白色的人影坐在裡邊,溪水沒到他的胸口,雪膚烏髮,紅唇似火,他整個人周身彷彿都縈繞了一層淺淺的光暈,姿容豔麗,雌雄莫辨,卻不會讓人覺得女氣。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