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泡的是極好的。”
楚驚天放下手裡的摺子,捏了捏鼻樑,聞言笑道:“你又收了人傢什麼好處?”
“唔,奴才看看!”福喜開啟荷包,拿出一個鑲了寶石的金鎖出來,巴掌大小,整個金鎖亮晶晶的,上邊的寶石品相也是上好的,看模樣能值不少錢。
楚驚天拿著打量了一下,在他看來這金鎖金燦燦的,有些俗氣了,不過這份量倒是十足的。
見福喜雙眼發亮,喜滋滋的模樣,他忍不住道:“此等俗物,也就你看重!”
福喜將東西揣到懷裡,笑道:“奴才本就是俗世之人,自然喜歡這種俗物了!”
楚驚天撫額:“如今這大半個宮裡的人都知道本宮身邊的貼身公公最喜歡這種黃白之物了。”
福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可不是嘛,他收到的大多數東西都是金燦燦,就兩個字:值錢!
楚驚天在書房批了半天的摺子,到了傍晚,內院的太子妃讓人來傳話,請太子爺移步梅居苑。
今日是皇長孫楚煜兩歲的生辰,東宮舉為慶祝,楚驚天開了金口,在一個月前太子妃就開始籌辦此事,力求要辦得漂漂亮亮的。
給楚驚天披上黑色的大麾,前邊太監拎著宮燈照著路,福喜和秋子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邊。
梅居苑坐落在東宮西北方向,後邊種了一片梅花,紅的黃的米分的,直角梅類,照水梅類,龍游梅類,杏梅類,應有盡有。
一進院子裡,便聞到一股輕輕冷冷的香味,入目便見兩株紅梅,枝丫上掛著兩個紅色燈籠:疏是枝條豔是花,春妝兒女競奢華。
紅梅有的含苞待放,嬌羞內斂,有的豪放開啟,熱情飽滿。端的是各種姿態,卻均是紅如烈火。
有宮女在門口候著,福身行禮,一套行禮的動作做得行雲流水,優雅非凡。
走過種滿了梅花的院子,便到了正廳,早得了訊息的太子妃早就領著其他女人在門前候著。
“殿下!”
太子扶住太子妃的手,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道:“辛苦太子妃了!”
太子妃臉上浮出喜色,笑意嫣然的道:“能得殿下一句話,就是再累妾身也覺得值了!”
兩人攜手坐到了上座,那伉儷情深的模樣,宛若金童玉女的形象讓其他的女人嫉妒得發狂。
太子妃除了不討太子爺喜歡之外,其他的事做得很合格,東宮裡裡外外被她打理的極是規矩。
楚驚天看著底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道:“今日本宮可不是主角,來,煜兒,到父王這來!”他對著下邊的皇長孫招手,立刻引得眾人的目光看去。
下邊是按著分位坐的,黃舒瀾領著皇長孫坐在下手第一位,今日她穿了大紅色的撒金錦繡袍子,挽了一個高髻,插著八寶如意簪,頭上斜帶了一排紅色重瓣梅花,金色的步搖擺動間端的是豔色逼人,卻又不讓人覺得庸俗。
而她懷裡的皇長孫也是玉雪可愛,同樣是紅色的繡“福”襖子,頭髮綁成了兩個,帶著赤金項圈,煞是惹人喜歡。
讓乳母將孩子抱到楚驚天那,黃舒瀾的態度一直是溫和,不卑不亢的。
楚驚天將孩子抱到懷裡,臉上的表情是慈愛的,笑問:“今日是煜兒的好日子,說說看,想要什麼?父王都會滿足你!”
楚煜能見到自家父王的時間不多,坐在他的懷裡卻沒有什麼不安,舉止大氣,不見絲毫小家子氣。他模樣肖似楚驚天,板著一張小臉,一大一小坐著,說不出的喜感。
太子妃在一邊摸了摸他的腦袋,笑道:“皇長孫可是乖巧極了,妾身看著也是疼愛得緊!”
“前幾日妾身得了個物件,說不上珍貴,倒是取了個稀奇!也不知皇長孫喜不喜歡!”這話她是對著楚驚天說的。
身後的綠芽捧上一個匣子,開啟裡邊是一個圓柱形的物件。
“這物名叫萬花筒,從這看去,可是能看見美麗的花樣,再轉一轉,又是另一幅花樣了,稀奇得緊!”她解釋了一番,又對黃舒瀾道:“這物件也就得了稀奇二字,還望黃良悌不要嫌棄。”
楚驚天道:“太子妃有心了,誰敢嫌棄?”這模樣,竟是要給太子妃撐腰了。
太子妃又驚又喜,看著楚驚天的目光帶著愛慕。其他女人則是又驚又怒,不是說殿下對太子妃不喜嗎?如今怎麼替她說起話來了?
黃舒瀾面色不變,笑道:“殿下說的是。”
有了太子妃珠玉在前,其他女人的禮物雖說珍貴,卻是平常的。而且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