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開竅了。
現在他們這裡誰也沒想到,有朝一日他真的會成為那個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將軍。
說完那種相當於效忠的豪言,福喜後知後覺的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他卻是很認真的將自己的話記在了心裡。
抱著軟乎乎的波斯貓回去,他將咪咪交給陳妃身邊伺候的太監,卻只得到了賞銀的一半,只有五十兩。不過這比他想象中的情況要好得多,他想著的是大概只能得二三十兩。
滿心歡喜的將一錠大銀子放到自己的荷包裡,福喜轉身想走,卻敏銳的感覺到一股露骨的目光。
他扭頭,看見一箇中年太監站在不遠處那棵綠樹下盯著他看,大半張臉都隱在陰影下。可是他的視線讓福喜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的錯覺,極為的不舒服。
福喜皺了皺眉,卻沒怎麼放在心上。
天氣入秋,熾熱的夏日過去,天氣也逐漸涼了起來。樹上的葉子逐漸變黃,被風一吹便打著旋落下來。
方公公這段時間很彆扭,因為和他一個院子的那個小兔崽子最近老是用一種滲人的目光盯著他,讓他渾身不自在。
“小兔崽子,有話就說,別總用你那種噁心的目光看著我!”方公公將手上的碗往桌上用力一放,不爽的道。
福喜抱著碗,聞言立刻討好的對他笑了笑,若是有尾巴的話,他身後的那條尾巴怕是會搖來搖去的。
“方公公……”福喜很認真的看著他,有些緊張的道:“我,我是有一件事想求您!”
“哦,什麼事?”
“我,想求您教我武功!”他是很認真的,他想往上爬,想成為太子殿下的劍,想站在他身邊。最主要,是想為他做些什麼。
可是,他一個小小的太監,無人教導,怎麼可能達成心中所想?
要成為將軍,武力和智謀缺一不可。而現在,他什麼都沒有。
他身邊,只有一個方公公能幫助他!方公公的武功極高,這一點他很肯定。
方公公眯起眼,往日醉醺醺而顯得朦朧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定定的打量了福喜半晌。
他的目光極具有壓迫力,彷彿化成了實質。福喜吞了口口水,壓抑著拔腿想跑的衝動,直直的迎上對方的目光。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方公公坐直身體,眼神變了,他整個人的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宛若一把出鞘的利劍,極具有侵略性。
福喜的臉上冒出緊張的汗水,思忖了一下老老實實的回道:“我想成為將軍,能為大晉開疆拓土的將軍!”最主要,他想成為太子殿下的將軍。
“你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要知道,從古至今,可沒有那個將軍是太監的。”
“可是,那並不代表不行!”福喜很固執,他是那種下了決定,撞到南牆都不回頭的那種。
“可以!”方公公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個是太監的將軍,很有趣不是?我可以教你,但是能不能堅持下來,那就是你的問題。”
他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倒讓福喜有些驚訝,連忙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堅持下來的!”
☆、第20章
秋去冬來,大朵大朵的雪花從天上飄飄灑灑地落下來,地上已經積了一層厚厚的雪,腳踩上去嘎吱嘎吱作響。
福喜撐著傘手裡拎著食盒慢慢的往回走,幾個月的時間,他的身量又張開了些,穿著藍色的宦服,膚色偏黑,容貌卻是豔麗中又帶著一點清冷,烏靈俊秀,宛若東水的眸子透著一股冰泠泠的冷,竟有一種遺世獨立的感覺。
他突然停下腳步,好看的眉頭皺起,望四周看了看。比起初入宮時,他的目光更深了,黑漆漆的像是兩個漩渦,讓你摸不透他的想法。
他明明感覺到了一股令他厭惡的視線,難道是幻覺?
想著,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狐疑,慢慢轉身離開。
“嘎吱”福喜用腳推開門,進了院子,然後站在石階上將傘收了起來。
“師傅?”他走進方公公的屋子,裡邊冷冷的,沒有燒炭,溫度與在外邊根本無一二致。
方公公靠在榻上睡得很沉,嘴裡打著呼,衣服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手裡拿著他的黃皮酒葫蘆,一滴滴淡青色的酒液“吧嗒”的往下滴,整個屋子都是一股清泠泠的酒香。
福喜急忙將葫蘆拿了過來,一看,裡邊的酒都已經流光了,地上一大灘水跡。
他這麼一弄,方公公就醒了。若是陌生人,或許還沒進門他就清醒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