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楓很不放心。
“好,我這就走,晚安!”葉晨看到張孜楓如此關心自己,一再地催促自己回家,心頭湧上一陣融融的暖意,不覺微笑起來。退出了QQ,關了電腦,向家中走去。
張孜楓看葉晨下線後,安心了許多,開啟《上海女人》線上閱讀網址認真看了起來……
黑暗中,葉晨輾轉反側、忐忑不安,一直在翻來覆去地想著今天和花雨的對話。
幾天前,花雨告訴自己她已經在千里之外的江城找到了工作。可今天的電話還沒說什麼就掛線了,國慶節應該放假了,還在忙什麼?葉晨想到花雨溫柔的眼神,不離不棄的承諾,暖暖的溫情湧上心頭,不能再胡思亂想了,我應該相信她!
天快亮的時候,葉晨在朦朦朧朧中睡去,夢中看見花雨和一個女子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耳語親熱,葉晨走近花雨死死地盯著她,花雨一臉愧色,旁邊那個女子一把拉起花雨就跑,花雨一步三望,最終還是和那個女子離去。葉晨站在原地,四周為什麼這樣漆黑?為什麼我感到這樣寒冷?我在哪裡?雨,不要丟下我!不要丟下我!葉晨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淚奪眶而出……
天大亮了,葉晨醒來發現枕邊溼了一大片,想起昨夜的夢不禁打了一個寒顫,不行,我必須再打個電話問問。
葉晨連忙起床、洗漱,收拾完畢衝出家門,找到一僻靜的電話亭撥花雨的手機號,響了好久才聽到有人接聽。
“喂,誰啊,大清早的!”一個陌生的、睡意濃重的女聲接聽了電話,葉晨的心開始往下沉,
“我找花雨。”葉晨儘量平靜自己。
“你是誰?”
“葉晨。”
“她還沒睡醒。”女人說完就把電話掛了。葉晨拿著話筒發了一會呆,隨後又撥了一遍花雨的手機,手機立刻就通了。
“喂。”花雨接聽了手機,葉晨聽到了花雨的聲音心裡一陣激動。
“剛才那個人是誰?”葉晨仍抱著一絲希望,這時電話那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花雨壓低了嗓門對另一個人說:“別鬧,寶貝。”
葉晨聽到這句話心裡頓時涼了半截,眼淚也不爭氣地湧了出來,她哽咽著問了一句:“你是不是就這樣把我丟下了?”
“我……我……”花雨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葉晨,我是尤珊。花雨現在是我的,以後你別再找她了。”電話那端傳過來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
葉晨不想再說什麼,默默地掛上電話,轉過身不知該奔向何方,淚無聲無息地流淌……
☆、五、福小丫
五、福小丫
10月2號,張孜楓吃罷早餐騎上摩托車向福小丫家奔去。
福小丫一大早從菜市場買回許多菜,看見張孜楓的到來頓時喜笑顏開,二話不說拉著張孜楓到廚房幫忙。福小丫喜歡張孜楓做的飯菜,色香味美,尤其是紅燒豬蹄、香菇燉雞,總能讓自己胃口大開。兩個人在廚房一邊說笑一邊忙乎起來。
福小丫的先生柳成儒和七歲的女兒甜甜收拾屋子。
張孜楓和福小丫是十多年的朋友,曾經是同事。她倆一前一後進入華夏信託投資公司,毗鄰的辦公桌,毗鄰的單身宿舍,讓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子理所當然地成為了好朋友。
福小丫長得胖乎乎的,性格開朗、活潑,每天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走到哪都是笑語盈盈。張孜楓沉穩、少言寡語,天天被福小丫薰陶,偶爾也會冒出幾句俏皮話。
那年每天早上,福小丫都和張孜楓一起打羽毛球,然後到外面吃早餐。張孜楓經常對小丫說,你看我們兩個是不是夫唱婦隨?小丫一聽到這話,立刻挽住張孜楓的胳膊,頭枕在張孜楓的肩上,這樣是不是更像?兩人忍不住大笑。
那時福小丫每天下班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啟音響,大多是張學友深情的歌聲。而好靜的張孜楓喜歡看書,房間裡的書架上有幾十本中外名著。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張孜楓也喜歡上了張學友的歌,而當有一天,福小丫拿著《亂世佳人》感嘆一句“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然後坐在張孜楓身邊托腮作沉思狀時,張孜楓也不禁笑嘆,小丫什麼時候變得深沉了?
當年公司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組織一個小小的聚會,聚餐前,同事們吆喝著“打拖拉機”,張孜楓和福小丫每次都是搭檔,憑著她二人的默契,那些男同事們連輸只輸,大叫要拆散這對“黃金搭檔”。
在餐桌上,張孜楓總是推說自己酒力欠佳,淺飲一小口,任同事勸酒如何動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