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無所知。
“嗯……啊……用力……”
床嘎吱作響。
妖精打架的事情,在任何一個旅館都有可能發生。
為了避雨,千手柱間才拉著宇智波斑往這裡一鑽,結果雨勢越來越大,只能先住下,明天再出門。可是一等他拿著鑰匙去開房門,他就被旅館內甜蜜的裝飾給閃瞎眼,晚上又聽見隔壁砰砰的拍屁股聲,他已經後悔隨便挑一家旅館入住了。
咬咬牙,千手柱間跟斑說了一句“我去換房間”,然後他就以瞬身術的速度跑了。
在門關上不久,宇智波斑的視線往門口望去。
半晌,他嗤笑了一聲。
“真沒用。”
旅館的大堂處,老闆娘擺著精緻的扇子,好笑地說道:“兩位忍者大人,這裡來的都是情侶。”
千手柱間把錢袋子往桌子上一放,老闆娘立刻改口。
“房間當然有!”
一把更高階的房間鑰匙交到他手上,千手柱間抹把汗後回去換房間。
老闆娘以扇擋住唇,濃妝描繪的眉目自有一番成熟的風情。她見這個和服男子離去,細聲細語和旁邊的僕從說道:“如果不是他身邊帶著個男人,我真想嚐嚐這個男人的味道呢。”
她的僕從是個扎著麻花辮的小姑娘,頓時脆生生地說道:“老闆娘,明明他身邊那個男人更好看啊。”
老闆娘搖頭,白嫩的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太嫩了,看男人不能看臉啊。”
小姑娘鼓起了臉頰,不看臉看什麼?
“身材?”
“有眼光,他身材相當好,不過他更好的是看人的態度啊。”
老闆娘攏了攏自己頗為暴露的衣襟,雪白一團的地方半遮半露,引著無數男人的視線。在旅館這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太過保守反而危險,然而……唯有在面對這個眼神溫潤的新客人時,她才會想要端莊起來。
相對比之下,這個男人身邊的同伴看向自己,反倒是冷漠和忽視,彷彿自己和一塊木頭沒有區別。
忍者就是這麼不解風情的職業。
殺人啊,哪裡有安安靜靜當一個平民好。
在暖色的燈光中,老闆娘上前關門打烊,一日復一日,剛才的事情終究只是個人生的插曲。
換了新的房間,千手柱間的耳朵安靜多了,仔細打量一下房間的佈置,居然很像是他那個年代裡,只有貴族家庭才住得起的房間。“果然還是和平好,什麼東西都普及了,沒有以前那麼稀缺。”他感慨一聲,往後一倒,睡在了不是榻榻米的床上。
宇智波斑在燈光下冷漠地看著他,不言不語,一雙寫輪眼紅得刺目。
“斑,不睡嗎?”
千手柱間有點難過,即使換了一個世界,若是和斑連朋友都當不上,豈不是莫大的遺憾。千手柱間知道,自己能成為宇智波斑的朋友,甚至是摯友,得賴於他們小時候的認識。
他們是如此相似,志同道合,又都在戰爭中失去過親人,最後只剩下一個弟弟。
可是這個世界不一樣。
泉奈死了。
斑為親人支撐起來的世界塌了。
建立好心理準備,千手柱間指著隔壁的另一張床,“如果不睡,我們就秉燭夜談吧!”
宇智波斑隨著他指的方向走去,彷彿等著他說出什麼話,再來決定之後的“死刑”。千手柱間脖子後發涼,不過看見斑被雨水淋溼的頭髮還在滴水,他反射性的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拭對方溼潤的髮梢。
宇智波斑一怔,眉頭動了動,不解地說道:“我是穢土轉生。”
千手柱間笑道:“我知道。”
拍了拍床邊,他大大咧咧地坐在那裡,與這個世界的宇智波斑面對面地說起話。
首先,從回憶開始。
宇智波斑凝重的表情頓時變成了猙獰。
誰特麼要你講打水漂的往事!
故事比較漫長,內容又牽扯著他們兩個人的過去,就算宇智波斑再唾棄千手柱間講故事的能力,耳朵還是不自覺地聽了進去。最開始的相逢源於他們互相獨自在森林裡修行,在一場打水漂中,難得碰到了同齡又不相識的人。
是新奇,也是好奇。
他們在說不出的熟悉感下結識起來,誰都沒有透露姓氏,只說了名字。
柱間,斑。
其實事情放在現在來看,破綻處處都是。
宇智波斑心中不忍直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