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氣勢減弱了不少,他揉了揉鼻子,淡淡地看著楊詩卿,“拜你所賜,那天晚上我一個人走回家的,走到家天都亮了,不幸罹患傷風,大半個月到現在還沒有好。”
楊詩卿挑了挑眉,看到他手裡拿著的已經快被揉爛的臺詞本,冷笑了一聲,“我看是因為天天晚上去郝導演那兒聽他講戲受的涼吧。”
他微微揚著嘴角,等著看徐獨伊憋氣的臉,等著他的反駁。
可徐獨伊只是攥緊了一下自己的詞本,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連個招呼都不打,毫無徵兆地扭頭就走。
楊詩卿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他萬萬沒想到徐獨伊會直接就走,那一臉不願再與他多說一句話的模樣讓他不由怒火中燒。只是無論追上去還是留在原地都讓他覺得尷尬不已,有些臉上掛不住,於是他忿恨地看了一眼那消瘦的背影,轉身朝反方向走去。
自此,徐獨伊沒再在片場見過楊詩卿。他雖開始留心起來,可是確實不再見那個男人了。想來他那麼傲慢的人又怎麼會成天圍著自己轉,找樂子也找膩了吧。徐獨伊自嘲地在心底苦笑,自己現在連成為對方找樂子的物件都不成資格了。
怎麼聽起來如此悽慘?
感冒一直沒好,就像那一夜的傷一直留在心裡一樣。被拋棄在寒冷的夜裡,獨自走回家的悽楚,就像病毒一樣粘連著他的身體,久久難愈。
等到郝萊察覺到徐獨伊有些入戲太深的時候,似乎已經有些太遲了。最後一個鏡頭,他大喊了一聲停,徐獨伊癱軟在地,抱著自己的膝蓋失聲痛哭。郝萊走過去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那人臉上淚水正肆意地流淌,弄花了他油彩的妝容,看上去有些驚心動魄。
郝萊深吸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獨伊,一個好演員要能走進戲,但也要能走出戲。我覺得你是不是要休息兩天?”
徐獨伊搖頭,抹著眼淚,聲音有些哽咽,“不好,劇組一天要燒那麼多錢,我怎麼能休息讓大家等我?郝導你放心,我沒問題的。”
郝萊笑了笑,道:“不管怎麼樣,今天就到這裡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