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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樓的安娜,小跑到窗邊,藉著燈光看見他的背影,一步步越走越遠,無數次幻想能和他再見上一面,可是當事情真的發生了的事情,她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她可以輕而易舉的決定任何事情,唯獨對他,她做不到果斷。
原以為他又會有什麼新花樣,結果第二天他又出現,安娜藉著擦玻璃的空蕩,探頭望了望隔壁,依舊關著門,這幾天也沒動靜了。
她抖了抖抹布,心裡有絲絲的失落。
“你在找我嗎?”柳時鎮突然在她身後,微微彎腰在她耳邊說著,嚇了她往前一跳,轉身將抹布砸到他身上,“走路一點聲音都沒有。”
柳時鎮很無辜的用柺杖敲了敲地面小方磚,發出噠噠的聲音,“怎麼可能沒有聲音,是你在想誰入神沒聽見。”
逆著陽光的他,模糊了臉角的輪廓,混著佛羅倫薩空氣裡浪漫的氣息,一點點灼燒了她的臉。
她是在想他!在沉澱了多年後,如同洪水氾濫,抑制不住的想。
柳時鎮俯身朝她伸出手,亦如當年,他初遇她時那般,也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她緊緊的抱著唯一的那點食物,被搶奪的人打的遍體鱗傷,一身淺黃色軍裝的他,制止了暴行,朝她伸出手。
那天,她才第一次感覺到太陽的溫暖。
然而,太陽也是會傷人的。
安娜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開啟他的手,自己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你倒是很閒啊。”
“如你所見,我退伍了。”他拍拍腿,笑的淡然。
安娜垂下眼瞼,一言不發。將抹布撿起來放回桶裡,搓了搓,停下來看了他一眼,“你蛋糕店的名字想好了嗎?”
柳時鎮若有所思的表情,一臉為難,“你上次說的那些名字,我考慮了很久,覺得都挺好聽的。”
“所以呢?”
他走上前一步,靠在她,“所以我覺得叫:安娜蛋糕店。”
“真難聽。”
柳時鎮:“那……愛安娜蛋糕店。”
她倉皇后退一步,踢翻了水桶,水澤涓涓流淌在兩人之間,像一條線將他們隔在兩端,涇渭分明。
隨後安娜提著桶進店裡去了,碰見不知內情的蘇姍,她打趣安娜,“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