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娜的女人。
本想著明天早上去看看,如今他心裡忐忑不安,只有晚上去探個究竟了。
☆、第十七
第十七
等到柳時鎮趕到時,還餘下漫天黑煙,一片狼藉,還有倉皇無措的村民,忙碌的消防·兵。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了事情原委。
他走到屋子前,看見傷心失落跌坐在地的張巡警,“你今天……在鎮上的麵館?”
張巡警懵了懵,雙眼無神而空洞,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看向柳時鎮,點了點頭,“是和明娜一起……”說道她,張巡警就有些難受了,斷斷續續的還是把話說了,“請問你是?”
柳時鎮拿出手機,“是她嗎?”
照片是他偷拍的,安娜躺在搖椅上午睡,一地的日光,灑在她臉上,顯得十分柔和,溫暖了整個世界,那時他為失而復得而感到喜悅,卻又在之後瞬間跌入地獄。
張巡警傻眼了,捧著他的手機看了半天,磕磕巴巴地說:“沒錯,是她,你……你認識明娜?”
直到背確認,柳時鎮這才鬆了一口氣,那些人是衝著安娜來的,只是她換了名字……安娜!他扒回手機,趕到警戒線內,被攔住。
他張了張嘴,已經不是軍·人,很多許可權沒辦法使用,他停頓了會兒,掏出李敏淑給的證件,“我需要詳細的報告。”
簽證處——青瓦臺。
警察對他行了個禮,“好的,具體還需要等法醫的報告。”
他帶著手套走進屋內,法醫正在檢驗,抬眼見一個小夥子,“不知道不能隨便進入嗎?”
“死者身高約一七五以上,根據胯部判斷,是名男性。”說著說著,他笑了,只要不是安娜就好。誰知道他這麼一笑,惹怒法醫了,她站起來,“你這個人腦子有病嗎?看見人被燒死了,竟然還笑得出來?他……”
法醫走到焦黑的屍·體旁邊,“他是被活活燒死的,難道你不知道人體最不能承受的痛,是燙傷嗎?”
柳時鎮認真地點頭,“我知道。”說著他打量起四周來,根據現場的情況來看,原本房間佈局簡單,沒有過多物品,房屋構架老舊,所以火災發生後能燒的這麼幹淨,“現場……應該還有一個人。”
他看向法醫,“你能檢測過嗎?”
有些血的痕跡,他心裡十分不安,一邊祈禱不是安娜,一邊又想知道如果是安娜,那她應該是受傷不會走太遠。“這裡交給你,辛苦了。”說著大步跳出去,留下法醫一個人,她冷哼一聲。
“哪裡來的神經病,自以為是,還命令我?”她一留美醫學博士還要聽別人的?
她等著柳時鎮飛快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學著他的樣子,又把周圍看了一遍。在一處小地方看見暗紅色的血跡,不敢保證是不是被燒死的人,她蹲下來採集資料。
心裡倒是想著,也許那人就是蒙對了。
四周多山林,在遠處除了青海湖,還有就是釣魚場……柳時鎮望著手機上的定位,腦子飛速地轉動著,無緣無故的停電肯定有問題,突然起火是不是有什麼聯絡?安娜……安娜,又在哪裡?
是生,是死?
他在黑暗中,望著茫茫大山,手中只有一個手機,無任何其他照明物,有一把qiang,一把匕首,無水,無食物。他低頭又估算了下山林的面積,以及距離日出的時間。
哪怕最後結果是,他不適合現在入山,他依舊一頭扎進去。
一定要找到她!
而安娜,在冰冷的湖水中游了很久,終於爬上岸。找到白天隱藏在岸邊的衣服換上,又撕下衣服邊,胡亂的纏繞著手臂上的傷。她倒頭躺在地上,胸口上下起伏的厲害,有些精疲力盡之感。
晚上的時候,她把前兩日偷襲她的人,綁在屋裡,往他身上,整個屋內都澆了汽油,大火瞬間燒著,她再從村後的河中游出來。
每到一個地方,她先查的是如何逃跑。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頭?原以為,在佛羅倫薩是她最後一次逃跑了,為什麼明明已經把巴爾裡卡送進大牢了,才幾年,不可能這麼快出來的!安娜默默地想著,越想越覺得巴爾裡卡不死,她便沒有活路。
憤恨地揪住地上的草,用力拍打地面,她惡狠狠地看著遠方,一定要除掉那個人,毀了她此生,讓她不停跌入噩夢中的人!
“徐上士,關於柳時鎮傷好的事情,你如何解釋?”尹總長扔了份仍命書給他,雙手交疊搭在腹部,他坐在皮椅中,書桌前筆挺地站著徐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