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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樓下傳來講話聲,柳時鎮豎起耳朵聽了聽,立馬跑下樓只見蘇姍和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說著話,她看見他,連忙跑過來,“恭喜你和安娜要結婚啦。”

“她是這樣跟你說的?”他不可置信的問。

蘇姍頓了頓,“她說把店賣了,要去韓·國。不是和你結婚,難道還是和別人嗎?”看著柳時鎮漸漸黑下來的臉色,她似乎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雖然她不太明白。

柳時鎮故作輕鬆的一笑,拍著她的肩膀走出去,邊走邊自嘲:“她確實是和別人走了。”帶上墨鏡,他站在佛羅倫薩老街的陽光下,只覺得日光傾城,也未必溫暖。

那是從心底冒出來的冷。

縱使烈火灼燒也不會有溫暖。

他一個人,從老街走到了老橋,站在橋上看著不屬於他的風景,想起那日跟著安娜一路上的情景,他背靠在鐵欄上,雙手後撐在鐵索鏈上,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有沒有人和他一樣,被心中所愛拋棄?

有沒有人和他一樣,處於又一次失戀中?

哦,她說了,連約·pao都算不上。“柳時鎮啊,柳時鎮,你在這裡幹什麼?對著一個明明不愛你的女人,念念不忘,你傻不傻?何況她還捲走了你所有的錢,乾脆就跳河算了。”他自言自語的說著話。

“小夥子,我的同心鎖好用嗎?”路過的大叔瞧著他眼熟,想起是之前買過鎖的,因為他特別要求,刻在鎖上的名字,用了好幾種語言,讓他記憶深刻。

柳時鎮長嘆一口氣,微微側目,下巴一揚,“喏,都掉河裡了,跟魚兒作伴天長地久去了。”

“那你應該再買一對。”

他笑著搖搖頭,“不用了。”那個人已經不在了,買來自己跟自己鎖嗎?

回到三百七五號民宿,發現他出去的一天時間裡,房間變了樣啊,變得……乾淨,簡潔了。他衝到主臥裡,果然安娜帶來的寥寥無幾的衣服,都沒了,洗漱臺上的生活用品都不見了。

他大力甩上門,那個女人難道是看著自己出去,然後快速進來拿走了所有的東西嗎?連個隻言片語都不留。

開啟冰箱拿出一打啤酒,灌了幾口,將整個人拋進沙發中,他一手搭在靠背上,一手翻著手機,“喂,給我買張機票。”

徐大英在那邊想了想,“有什麼發現嗎?”

“想見你行不行?”柳時鎮吼了一句,他又說:“沒事,只是發現我被人耍了,我需要回家一趟。”

徐大英沒多問,只是問了機票日期和時間,便掛了電話。

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倒頭窩進沙發,他看見茶几上放著枚鑰匙,還是他選的那個猴子吊墜的鑰匙。柳時鎮坐起來,撈過鑰匙拋開,只聽見很清脆的撞擊聲,他這才又躺回沙發中。冷哼著說:“倒是知道要把鑰匙留下。”

空蕩蕩的天花板,如同他的心一般空蕩。他厭倦的翻身對著沙發靠背,又嫌棄太悶,輾轉兩下都覺得不舒服,他抬手遮住眼睛,長長地喘著氣。

整個人都覺得很累,身心俱疲。

能不能,再回到那晚,他不去酒店,行不行?

徐大英給他買了當天晚上的機票,第二天下午到韓國,真好他能在家又睡上一晚。柳時鎮接到徐大英的電話,嗯了幾聲,便起身收拾東西。

他想好了,蛋糕店就繼續開著吧,算是一種投資。

這裡房子要退了,反正是月付的,已經跟房東說話不續租了,這個月還剩下十來天,已經被騙了那麼多錢,無所謂這點了。他破罐子破摔似地,將衣服一件件塞進去,到箱子關不上。

柳時鎮發瘋似地將東西全部倒出來,頹廢的跌坐在地,雙手讓額前撥著頭髮往後刷。不得不承認,前一刻,還自以為幸福的生活,真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那個人,不愛自己了。

再一次,失去她了。不論什麼原因。

他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了好幾圈之後,平靜的將東西撿起來,一樣樣摺疊好,擺放好,把屋子內外都整理一遍。趴著冰箱邊,撿回來那枚扣著猴子的鑰匙扣,和他那把些鑰匙全部留下。

這才提著行李箱出門。

坐在候機廳裡,柳時鎮回想這一路來,他們倆的關係……

認識於零六年,因A國空軍對B國南部邊鎮莫布里進行空·襲,他們是被派遣出去的救援部隊。

意外發現受傷的她後,柳時鎮會時不時那些東西給她,而她多數時候是拒絕的,甚至對他都是排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