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鍾愛的那型卻撞上了最不能惹的人……
“在下正是,不知幽冥教主有何提點?”
“座上命吾將這封信箋轉交於您。”
羽清音從少年手中接過泛著蓮花清香的紙箋小心開啟,出乎意料地整張紙上只有六個字。
「*九死易,寸心難」
心中搜颳著跟這句話有關的東西,卻一無所獲。
他疑惑皺眉,實在搞不懂那位尊者給他這幾個字是何用意?
“那位大人可還說了些別的什麼?”
諦聽搖頭。
還真讓人搞不懂。雖然那位一直讓人搞不懂,摸不透,也惹不起。
“吾就此告辭,望閣主保重。”
一陣雲煙繚繞,諦聽化去人形,隨風離去。
羽清音這正想問的還沒問出口,諦聽已無影無蹤。坐騎跟主子一樣讓人摸不到頭腦,他明明還想再跟他聊兩句,問問他何時修成的人形,如今年齡幾何,有無婚嫁,有沒有心上人……
諦聽離去已有些許時間,羽清音卻仍愣在原地遲遲沒動彈。若此時走近定會發現他難得一見的奇異表情。那種集糾結,痛苦,憤恨,怨念等等感情於一體的詭異神情,看了之後定會成為記憶裡一道“亮麗”的風景。
而這道風景已經存於司命的腦海中。那次與當下的情況相似,羽清音遇見了一位十分中意的美少年,並下定決心去搭話的同時也註定了他感情之路的終結。
因為吶,對方是二郎真君座下的哮天犬,一個根正苗紅的黑髮少年。
哮天犬剛正不阿的正直神情及一板一眼的行為習慣無不散發著對主人忠心不二,對他人不感興趣的資訊。不過,徹底標誌著羽清音感情之路終結的並不是這,而是這二人初次見面時,哮天犬撒腿繞著真君神殿追了他整整兩圈。縱使羽清音再怎麼愛慕那相貌,也不敢再去招惹二郎真君和哮天犬。“坐騎、靈獸性格隨主人”這一說法,還是挺有道理的……
羽清音鬱悶了一陣後,突然握緊雙拳憤恨地一咬牙,駕雲飛離了酆都城。
今日的天界也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祥和。
司命星君搬了一把藤椅到庭院中的槐樹下,手握茶盞仰頭而坐,看著天界雲霧繚繞的飄渺景色,在心中醞釀感慨。他剛開口“啊”了一聲,準備詩性大發,便被一身仙氣,來勢洶洶的某隻野鳳凰打斷了靈感思路。
只見羽清音風塵僕僕,表情卻沉重灰暗,司命被他這副摸樣嚇了一跳,手中的杯盞跌落在地,茶水全部灑出。
“羽君,你這是怎……了……”
司命戰戰兢兢地盯著羽清音,很久沒看到他這個表情了。
“我……”
羽清音臉上烏雲密佈,跟當年北海龍王當發現自己兒子是斷袖時一模一樣。
“莫非,你家小涅凰有龍陽之好的事情暴露了?”
司命聯想到北海龍王后便不經大腦問了句。
羽清音變出白色羽毛扇狠狠地敲了一下司命的頭。
“你這廝才有龍陽之好,我家那隻小雛鳳牙都沒長齊,怎麼好龍陽?”
司命呵呵呵陪笑,退後幾步保持距離,心道那是你還沒發現真正的奸/情。
“羽兄不是說明日才蒞臨本府嗎?怎麼今日就突然造訪,小神怕是會有所怠慢啊。”
“司命你居然好意思咬牙對我冷嘲熱諷?”羽清音逼近兩步。“在我羽軒閣偷喝了幾壇酒?”
“……清音,咱們好說話好說話哈!你這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你!”
羽清音一個箭步上前抓住司命的胸口衣服,靠近他的臉,陰森森地發問。
“知不知道地藏王坐下的諦聽是何時修成人形的??”
再次被嚇了一跳的司命聽到這問題後,著實哭笑不得。
“……沒多久,也就是近來的事。你見到那少年了?”
羽清音放開司命,側頭思索,自言自語道:“怪不得他出現和離開的時候仍然化為走獸模樣。”
司命心裡有個不好的預感:“你不會……看上他了吧?”
羽清音沒理會,仍在思考什麼。
司命開始默默祈禱,天啊,拯救一下這隻野鳥的未來吧。
司命將未完的事務交給大司命、少司命二人處理,說什麼轉交工作,其實司命今日根本沒什麼工作。羽清音傳話給司命本來說是明日登門拜訪,卻因相遇諦聽而打亂安排,不過這也是可以預見的,所以司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