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羽清音的請求並不驚訝。
“只要讓他錯過了那日便好。”
只要鳳絕塵無法趕到崑崙山,只要不讓他看到羽清音要做的事情,就可以輕鬆地結束這一切了。
“該來的躲不過。”
地藏王背過身繼續擺弄花花草草,沒再理會羽清音。
看來還是需要拜託黎偞拖住鳳絕塵,否則無法保證鳳絕塵會不會在那一天突然出現在崑崙山。
羽清音邁步離去,但地藏王的話清楚地傳入他耳中。
“不要太決絕,你好自為之。”
他腳步微頓,扯起嘴角微微一笑,大步離去。
羽清音,你可要好自為之。
否則,涅凰不是白死了嗎?
***
七天時間,不過是轉瞬的事。愈是臨近約定的日子,羽清音愈是無所事事,彷彿給楊戩下了戰帖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這廂逍遙自在,司命那邊卻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急得要死。
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司命星君這幾日沒事就往楊戩那裡跑,若是楊戩太忙沒時間理他,他就抓住哮天犬努力地從這個單純少年口中套話,索取有用的情報。可哮天犬畢竟只是個跟班,對主人身上的要務所知甚少,他只負責聽命,為楊戩東奔西跑便可以了。不管司命對他怎麼刨根問底,也未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眼看羽清音戰帖上說的日子一步步接近,司命實在是坐不住,直奔白澤所在的桃源鄉而去,火急火燎地闖進屋,把正在看著藥方搗藥的白澤嚇了一跳。
“你這是怎了?趕著去輪迴也不該來我這裡啊?”
白澤重新握好搗藥錘,有些嗔怪地看著他。司命什麼時候也如此不穩重了?
“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白澤抓了一小撮血竭灑在搗藥罐中,繼續研搗。司命握緊雙拳,緊皺雙眉站在他面前。
為何白澤能這麼淡定?
“羽清音在明天就要在崑崙山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哦?”白澤低垂著眉眼,漫不經心。“這有什麼奇怪嗎?”
這已經不是奇怪不奇怪的問題了,而是有關羽清音生死存亡的重要事情!
“你不是站在羽清音這邊的嗎?”
司命想起地藏王說過,三界內還會站在羽清音這邊的人也就是白澤了,那他為何對現在的羽清音見死不救?
“羽清音捅的簍子還少嗎?”白澤終於搗好藥,將搗藥罐交給一旁打下手的小仙童,繞過藥櫃前的連臺走出來。“我沒有義務一一去阻止。”
“可是……”
如果這次的事不去阻止羽清音的話,他可是會被“天”斬殺的啊!
“司命你只一心想著要救羽清音,但你真的明白他心中所想嗎?你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嗎?”
這……司命確實不是很清楚。
“我與他已經很久沒有深聊過了。”
思考著最近這段時間他們的碰面,周圍的事情在不斷迅速變化,而他們卻一直沒能好好談談。上一次見面羽清音更是直接要與司命決裂,這讓司命怎麼去了解羽清音心中所想?
“你現在什麼都不做,對羽清音來說才是最有幫助的。”
那怎麼行?
“羽清音他是……”白澤都這麼說了的話,司命心中已有了猜測。“一心求死嗎?”
白澤從旁邊桌上的籃子中抽出一株白蓮放在手中掂量著。
“他其實早就死了。”
也許是在他涅槃之時,也許是在他親手殺了涅凰之時,羽清音就已經死了。
“我不管他早死還是晚死,我只知道他現在還活著,我不能看著他自絕後路而死!”
司命重情義,重視羽清音這個朋友,在白澤撮合他們相識時便已知曉。
白澤一直有意避開中心,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把最決絕的話說與司命。但他這般固執,卻也是不能繼續搪塞了。
“對他來說,與其活著,不如死了更好。”白澤喟嘆一聲,帶著無盡遺憾之情。“你不瞭解羽清音和鳳絕塵的事情,所以不理解很正常。”
“此話何意?”
白澤耐心地將這對雙生鳳凰的前世今生的來龍去脈講給司命,比地藏王之前告訴司命的要詳細很多,聽前面司命還只是皺皺眉,越到後面他的臉臉色越暗,最後握著拳的雙手甚至微微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