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破嘴煽風點火咯。”
羽清音從桌上的盤子中抓起一把葵花籽磕起來。
白澤從座椅上站起,雙手抱拳朝羽清音彎腰作揖,行了一禮。
“在下這張碎嘴若能為您效勞,那真是小神千年修來的福分。”
雖然羽清音誕生於洪荒年間,但他還是要比白澤誕生之時晚,所以輩分上,羽清音始終在白澤之下。而白澤卻向羽清音鄭重行了一禮,這是故意在諷刺他。
“既然你拜了,我就受著。”
羽清音挑眉狡猾笑,他可從不在意長幼尊卑之間的禮儀。若是在乎所謂的倫理綱常,他就不會去偷窺女媧和伏羲,也就不會對其他神祗做出那些事情,更不會做出背叛和勾引鳳絕塵的事情。
“你這個性,還真是世間少有……”
“哈哈哈,厚顏無恥又喜歡自掘墳墓型?”羽清音打斷他,接道。“你一定也覺得我這個性遲早會走上自取滅亡的道路。”
不只白澤一個人對羽清音有這種看法,很多人都是這麼覺得的。
“不。我認為,”白澤立刻解釋反駁。“只要有風絕塵在,你就不會走進墳墓。”
“哦?我還以為你會說親手為我挖掘墳墓的人就是鳳絕塵。”
白澤撇嘴,面上有些無奈。
為啥這倆人在將彼此看的比任何人都重要的同時,卻好像還將對方當做有著深仇大恨的敵人一般對待?
***
相隔十餘日後,陵光再次不死心地拜訪岐山鳳絕塵處,與白澤同行。他們二人剛到,還沒走進鳳絕塵居住的院子,便遇到了羽清音。
這是陵光神君和羽清音的第一次碰面。
白澤看到故意等候在那裡的羽清音,眉眼帶笑,沒有和他打招呼,只做看客。而陵光則十分疑惑地盯著羽清音,面上滿是疑問,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這位是……”
他找過鳳絕塵這麼多次,卻從來未見過眼前之人,所以對其身份十分茫然。
“一個大男人穿什麼紅裙子。”
羽清音雙手抱臂,上下打量陵光一番後,出言不遜。站在陵光稍後方的白澤捂嘴偷笑,而陵光被這句話噎得夠嗆,一時張嘴無言。
“你有所不知呀,他這身大紅‘喜袍’可是擔任陵光神君之位,身為朱雀的象徵喲。”
白澤上前一步解釋道,緩解尷尬氣氛。
“哦?”
羽清音還是一副揶揄表情,但陵光卻是十分寬厚,並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在下陵光,敢問閣下名諱?”
他非但沒有責備羽清音無力之舉,反而禮貌地詢問。
“我是羽清音,鳳絕塵的寶貝徒兒。”
白澤心知羽清音很聰明,這樣自我介紹正對。
“可我從未聽他提起過有這麼一個徒兒啊。”
陵光不會懷疑他的身份,但卻感到奇怪。若是鳳絕塵收了徒兒,那為何陵光來了這麼多次卻一直沒見到過?
“這個嘛,可能是因為師父太愛我了,所以藏得特別嚴。”
白澤頓時忍俊不禁。
“原來如此。”陵光了然地點頭,還真是羽清音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不知,這位少年是我鳳族中的哪一類?”
關鍵問題終於被提了出來,羽清音必然不會對陵光說自己是鳳絕塵的雙生。
“我啊,和你一樣。”
白澤挑眉,饒有興趣地看著羽清音。這個謊話只能暫時唬住陵光而已,若是之後羽清音離開了岐山,對其他人就不見得奏效。
“咦,那你的雙親是?”
“呃……”羽清音語塞,白澤看熱鬧。“啊,這可是很不幸的往事呢。”
眼珠一轉,腦子裡又編出了謊話,羽清音瞬間換上悲痛的深情,煞有下一秒救護痛苦出聲的樣子。
“我的雙親早已死於魔族之手,當時還在蛋裡的我被師傅偶然撿到,僥倖保住了性命,所以我也不知雙親姓甚名何呢。”
最後,還不忘假裝抹抹眼淚。
白澤用手中的摺扇掩嘴偷笑。這小野鳥果真不是省油的燈,能騙住鳳絕塵的演技,想騙陵光,實在太容易。
“都怪在下,讓你想起傷心往事,實在是抱歉。”
陵光垂頭禮貌地道歉。
“別在意,沒事。那,你是來找我師父的?”
陵光點頭:“不知鳳神大人此刻身在何處?”
“我帶你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