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進了崑崙山之後,你就無法偷窺了呢。”
一身豔粉色錦衣的姚冶側坐於木桌之上,視線盯著面前的銅鏡,嬌聲細語道。
“畢竟坐鎮那座崑崙山的乃是西王母。”霊涯淺笑,對此並不是很擔憂。“單單一個白澤便讓我很難對付,何況再加上那滿山神祗?”
“這一路上,他們也沒聊什麼,也就看不出什麼了啊?”
“無礙。”霊涯笑,對大局仍是信心滿滿。“那隻凰鳥的小聰明,不足為懼。”
“是嗎?”
姚冶微微眯起雙眼看著他。
霊涯總是一副所有都在他掌控之中的樣子,似乎事態一定發展不會偏離他的預想。真的就能萬無一失到,他如此泰然自若?這個羽清音就真的可以不打亂他的計劃?
姚冶對這場戲開始有了興趣。
“何時需要我出場?”姚冶從桌子上跳下,站在霊涯身側。
“不急,時機未到。”
“你準備派我去做什麼?”姚冶彎腰,伏在霊涯肩膀處,貼近他耳側,輕聲問道。“你也清楚,九尾天狐最擅長的,不過就是魅惑他人。”
“就是要你發揮自己的特長,擾亂一個人。”
“誰?”
姚冶表情一變。
“鳳絕塵。”
原來是那對雙生鳳凰中的鳳鳥嗎?姚冶已經對這雙鳳凰有了些瞭解,那鳳絕塵看起來冷麵倨傲,甚是無趣。
“嘖,勾引一塊木頭可沒什麼意思。”
“這就打退堂鼓了?卻還不如羽清音那隻小鳳凰呢?”
霊涯這句話很明顯是在故意激姚冶,他很清楚,卻還是上了霊涯的道。
“那隻雜毛雞做了什麼值得我敬佩的事嗎?”
走獸和飛禽,狐狸和鳳凰,一看就不是能相處融洽的組合呢。
“你口中無趣的木頭,卻成了這隻小鳳凰的痴情種。”
“哦?”
姚冶面上雖然還是對這二人不怎麼上心,但受自尊心驅使,她對羽清音產生了不服之氣,並開始好奇這兩人的事。
“既然羽清音已經從鳳絕塵身邊邁出第一步,我便要開始插手了。”
***
“崑崙山這麼大,不可能就只住了你一隻神獸吧?”
白澤和羽清音走了許久,漸漸接近白澤居所。
“除了神獸,還有各種神樹。”白澤放眼望去,對路旁隨手一指。“喏,那是文玉樹。五彩玉樹,長於崑崙開明北。”
羽清音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顆散發著五彩光芒的挺拔樹木,樣式奇特,是他過去沒見過的。
“說起來,這附近的員丘山還有一種甘木,凡界稱其為‘不死樹’,凡人食之即可長生不死,亦可使死者復活。”
“哦?這麼神奇?那若是神仙神獸吃了它,會怎麼樣?”
“哈哈。”白澤笑。“對我們沒什麼太大用處,頂多算是美容養顏之用咯。”
“那邊也是好用處,你帶我去找找這棵不死樹,我要嚐嚐。”
說著,羽清音便改變了前行路線,一頭拐進樹林中。白澤瞬間慌了,急忙上前攔住他。
“使不得,使不得啊!”
“為何?”
羽清音雙手抱臂,十分不高興。
“三界內只剩這麼一棵不死樹,而且它還是西王母的心頭肉,你可不能動它啊!”
西王母的心頭肉?這可有意思了。
“我記得,有位石猴大人曾偷過西王母的蟠桃吧?”
羽清音靠近白澤,神神秘秘地小聲說道。白澤渾身一激靈,按住羽清音的雙肩。
“我的小祖宗喲,你這都聽誰說的。”
“你啊。”
“哎?我說的?”
自己什麼時候對羽清音提過石猴偷蟠桃的事?
“那天你和鳳絕塵一起喝酒,喝醉後給我講的故事。”
羽清音朝他翻了個白眼,鄙視道。
白澤一手拍在額頭,自己喝醉之後都幹了什麼啊?居然當著鳳絕塵的面給羽清音講了那叛逆石猴的事?
“所以,我就折她心頭肉的一根樹枝,也沒什麼大礙吧?”
沒什麼大礙?那是在開玩笑。
“萬萬不可,萬萬不可。”白澤把羽清音拉回登山的石階上,苦口婆心地循循誘導。“你想要什麼奇花異果,我那院子裡種了不少,你隨便摘,白澤我絕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