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項上人頭。他有他的辦法,我自然也有我的手段。”
他這一招確實厲害,若非段凌出聲提醒,林盟主這時已命喪黃泉了。
段凌聽他提起陸修文,便道:“陸修文死而復生之事,也是我懷疑你的原因之一。當時我們在你家中求醫,你對他的病情瞭若指掌,知道他何時斷氣,也知道我們何時送他的靈柩離開,要派人搶走他的屍首,可不是輕而易舉麼?甚至就連他的死……或許也是你暗中動的手腳。”
左護法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只道:“我記得段大俠當時可傷心得很。”
段凌捏了一下拳頭,問:“真正的魏神醫在哪裡?”
“這世上本就沒有魏神醫這個人。”
“什麼?”
“你不是向江湖上的朋友打聽名醫麼?我調換了你那朋友寫給你的信,故意捏造出一個魏神醫,引你們到陳家村來找我。”
段凌渾身一震,想不到這麼早以前就已落入左護法的局中了。“杜楓也是你派來的?”
“當然。那追魂香的藥引,就是我在你們來求醫時下的。”
“既是如此,後來陸修文殺杜楓時,你為何沒有出手相助?”
左護法臉上無甚表情,反問道:“他連一個廢了武功的陸修文也敵不過,這等廢物,留之何用?”
左護法性情狠毒,這倒確實像他的作風,不過段凌心中仍有疑惑:“杜楓死後,你為何沒有對我們動手?又為什麼先讓陸修文假死,再將他復活?”
“這其中自有緣故,你卻不必知道了。”左護法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像看著一群已死之人,“反正……你們今日都要死了。”
說著,擊了擊手掌。
那闔上的石門立刻又開了,從外頭進來十多個黑衣勁裝的男子,人人手持利刃,顯然是左護法的手下。
左護法的手慢慢抬起,又輕輕落下,道:“一個也不必留。”
那群黑衣人聽令衝殺進來。
眾人在山洞裡轉悠了半天,連敵人的影子也沒見著,早憋著一口氣了,這時也發一聲喊,同他們拼殺起來。
段凌則毫不猶豫地拔出劍來,朝那左護法斬去。
左護法並不與他交手,雙手一直負在身後,一邊閃避他的劍招,一邊往後退去。
段凌劍光如電,招招緊逼,問:“陸修文在哪裡?”
“放心,你很快就能見到他了。”左護法笑了笑,眼底並無笑意,反似蘊著寒冰,“當日攻打天絕教,段大俠立得功勞可不小,所以我早已想好一個最適合你的死法了。就讓你死在心上人的手上,你看如何?”
說到這裡,左護法終於出了一掌。
段凌心頭一凜,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已追著左護法到了那扇暗門邊。左護法掌力將至,段凌為了躲開,不得不撞向那扇門。左護法順勢一推,便將段凌推進了門內。
60
那門上裝有機括,只聽“喀”的一聲,便又重重關上了,任憑段凌如何使勁,也是紋絲不動。
門後另有一條密道,黑漆漆的也不知通往何處。段凌立著聽了一會兒,除了門外的廝殺聲之外,那密道的盡頭也傳來一些動靜。
他想起左護法說的那番話,只考慮了片刻,就抬腳朝密道深處走去。
因為沒帶火把,段凌只能摸索著往前,一路走得極慢。幸好這密道也不甚長,段凌走了沒多久,就又摸到了一扇石門。
段凌推門而入,只朝裡頭望了一眼,整個人就怔住了。
門後是一間斗室,四個角上懸著夜明珠,散發著幽微光芒。
室內沒什麼擺設,只石桌上有一張古琴,一個年輕男子坐在桌邊,正漫不經心地撥弄琴絃。他見段凌走近,便抬起頭來笑了笑,喚道:“阿凌。”
玄衣烏髮,更加映得他容顏如玉。
段凌彷彿回道了一年之前,他走進魔教總壇的那間石室,見到了闊別多年的陸修文。
沒想到山洞中的這條路,竟也能通往同一個地方。
段凌一陣恍惚,卻見陸修文朝他招了招手。
段凌情不自禁地走過去,道:“陸修文?”
“是我。”陸修文眉目含情,低笑道,“阿凌,你不知我有多想你。”
段凌的心怦怦直跳,一把將他抱住了,問:“師兄,你恢復記憶了?”
陸修文笑說:“我怎麼可能忘了阿凌你?”
段凌緊緊抱了他一會兒,才想起正事,道:“你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