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暇的肌膚要添傷疤,林正玄就恨得牙根癢癢。
燕不離皺起了眉:“他的刀法有何特點?”殷梅雪已算塞北首屈一指的劍客,能傷到他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刀道高手。
殷梅雪道:“那刀法極其古怪,角度速度變幻莫測,左右攻防自成一局。就算我全力以赴的迎戰,只怕也撐不過二百招。”
林正玄繫好了綁帶,拍了拍手道:“沒事,老燕你不用怕,咱有瀉藥收拾他。”
“殺了算了。”宗主大人一向畫風粗暴。
池月一早送燕不離回客棧時被林正玄撞見,所以他們二人是知道嶽憐鶴真實身份的,聽到老魔頭開口也不覺意外。不過對方動輒殺伐的口吻……要不是燕不離攔著,這魔頭估計敢把入圍的對手全清乾淨……
“等對上姓藍的再說吧,其實我也想會會西域的刀法。”
“不離,你別忘了自己中了神仙散,不能久動內力,否則……”
燕不離擺擺手:“無妨,老子自帶解藥。”
林正玄和殷梅雪同時睜大了眼:“神仙散還有解藥?!”
燕大俠厚顏無恥的一笑,眼神直往旁邊白衣人身上飄。
池月忽然感覺自己像一隻免費上門配種的那啥。他正要拎起某人脖領子教訓,洪雞公舉著花名冊過來通報:“燕長老,癸組的準備上場了!”
五塊場地各自圍滿了人,而癸組依然是(女)觀眾最多的一個。由於燕不離一夜失蹤加失身的訊息已經傳開,所以望向他的目光都帶了一絲同情的色彩。好在某人已修煉到蝨子多了不咬的境界,吊兒郎當的立在場外嗑瓜子,一副菊殘志堅的樂觀態度。
慕容婉玉半張臉都裹在紗布裡,一條腿也摔得有些跛,但並不妨礙她吊打其他幾個對手。這女人的兵器竟是流雲緞,兩道素練自袖種閃電般的飛出,如同兩條飄逸又靈動的白蟒,將對手籠罩在一片柔和的殺境當中。
如果對方不是慕容婉玉,燕不離都要讚一聲好俊的功夫。這種以柔克剛的武功適合身嬌體軟的女子,卻極難練成與之相襯的內力,在江湖上常被人稱花架子。可一旦大成,就是攻防兼備的利器。莫看那一條軟綿綿的緞子,在慕容婉玉手裡,足以穿金斷石。
剛磕完兩把瓜子,慕容婉玉已經打趴了三人。燕不離拍拍手,提劍上臺,勾著嘴角輕佻的道:“美人,如果你現在承認自己做過的好事,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
慕容婉玉的容顏已毀,這美人二字著實刺耳。她冷笑道:“呵呵,也不知昨夜誰做過好事?燕大俠,你儘管放馬過來吧。”
林正玄、殷梅雪和池月都站在擂臺下觀戰,紛紛被從天而降的碎緞糊了一臉。
燕不離知道自己如果被困在白練之中,必被對方的緞網壓制死,所以一開始就選擇了遊走攻擊的方式。他仗著輕功在臺中四角上躥下跳、左搖右晃,快把慕容婉玉繞暈了。但遺憾的是無論自己怎麼劈斬,那女人都能源源不斷的從袖子裡飛出一條新的。
這娘們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緞子?!
慕容婉玉也沒見過這種猢猻一樣飄忽退進的身法,下盤漸漸有些不穩。好在她知道燕不離身中神仙散,無法長久的運用內力,所以乾脆棄攻為守,退至一角舞起緞網,將對方的攻擊全部擋在身外。
呵呵,拖延時間是吧?燕不離倏然運足內力,手中一劍狠狠劈下:“千星墜!”
無數白色的劍芒,如千百道流星紛紛墜落,強悍的氣勢如泰山壓頂般,將慕容婉玉牢牢困在其中。然後某人走到臺子的一角,原地坐下,掏出瓜子開始嗑……
圍觀群眾:“擦,這也行?!”
慕容婉玉心急如焚,倘若她不能在香盡之前破陣而出,判官必會判自己戰敗。可這千星墜委實古怪,明明沒有絲毫殺傷力,卻無論攻擊哪個方向,皆不能撼動其分毫。
眼看時間要到,燕不離也嗑了一地瓜子。他提起劍,打了個哈欠道:“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承認了就可以出來,否則別怪我困到你死……”
慕容婉玉滿眼通紅:“你休想!我就是死也不會如你的意!”
燕不離挑眉道:“別急,我的意還沒送給你呢。”他站在劍陣外,對著女人連發出了數十道劍氣,然後冷喝一聲:“爆!”
“刺啦!”慕容婉玉身上的衣服盡數爆炸碎裂!整個人赤條條的出現在大眾的視線裡。
“喲~~~”男人們紛紛吹起了口哨。
“啊!”慕容婉玉捂著身子蹲了下去,嘶聲哭道,“燕不離你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