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師父放心,弟子絕不會牽連宗門。”
日上三竿,武林大會的賽場四周圍滿了人,卻遲遲沒有等到開場。不少人跳腳抱怨起來:“武林盟搞什麼鬼?還比不比了?!”
顧荊頭比山大,坐在主位上狂揉太陽穴。
朝廷選個二百五當盟主也就罷了,偏偏這姓燕的天天出么蛾子。這一下又整出五條人命,還讓不讓人安心退休了?!
丹皇派指控燕不離無故殺害門下弟子,而燕不離聲稱是對方和長春門弟子勾結陷害,但慕容婉玉對阿蘿的指控矢口否認,並反咬阿蘿和燕不離狼狽為奸,莫名拖長春門下水。
一群人在起鳳台上吵吵鬧鬧,卻誰也說服不了誰,誰也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於是扯皮到了現在,捲進來的門派也越來越多。
“燕長老身上的確中了神仙散,但究竟是不是丹皇派弟子和長春門弟子勾結所致,還有待定論。可吾派三人死在他劍下是不爭的事實,武林盟若不就此事給個交代,只怕難以服眾。”丹皇派掌門義憤的道。
林正玄反駁道:“若貴派弟子沒有招惹不離,他怎會在中毒之際拼命殺人?!”
顧荊斟酌著道:“燕長老剛中神仙散就遇上丹皇派弟子,此事確實有些蹊蹺。想必雙方都是為奸人所害,只有揪出幕後元兇,本盟才能還死者們公道。”
慧拾大師呼了句佛號,慢條斯理的道:“依老衲看來,殺害另兩名弟子,帶走燕長老的人,才是此案關鍵。”
出家人就是出家人,一語驚醒了夢中人。
“對啊,神仙散必須靠……”顧荊乾咳了一聲,面色尷尬的問向燕不離,“燕長老,昨夜……可是有人幫你解毒?”
燕不離臉色驟白,五指緊緊摳住了椅子的扶手。
也許這才是慕容婉玉的目的,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一個男人被苟且了,讓他在江湖上再也抬不起頭來。
金三娘也問道:“燕長老應該知道那人的長相容貌吧?何不指證出來?大家也好還你清白。”
燕不離依舊沉默。
他能說什麼?一旦把池月供出來,自己倒是清白了,可池月就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了。
當然,宗主大人八成也沒興趣洗。
慕容婉玉呵呵一笑,望著燕不離道:“師父,別逼他了。搞不好人家睡過一覺都睡出感情了。”
“啪!”隔空一巴掌猛地甩了過來,慕容婉玉直接被抽下了起鳳台,重重摔在地上,滿臉是血。
“嶽憐鶴,你放肆!”顧荊猛地一拍桌子,“這是什麼地方也容你擅自動手?!”
金三娘眯著吊梢眼站了起來:“看來真兇自己站出來了,惱羞成怒便要打人了!”
燕不離看著殺氣沖天的池月,忙喊道:“不是他!”這是正道的地盤,池月不能暴露身份!
“那究竟是誰?!”丹皇掌門怒道。
“是我。”一個人站了起來。
燕不離一呆,池月也愣了,林正玄和殷梅雪齊齊掉了下巴,所有人都看著那人瞪圓了眼。
“是我託阿……阿……”袁兒方指著阿蘿道。
“阿蘿。”
“啊對,是我託阿蘿姑娘給燕長老下的藥,結果差點讓丹皇的小崽子們佔了便宜,老子氣不過就擰了其中兩人的脖子,這說法你們滿意了不?”袁兒方屎盆子一個接一個,毫不含糊的往自己腦袋上扣。
眾人:=口=
顧荊錯愕的道:“那為何阿蘿指控的是慕容婉玉?”
袁兒方眨眨眼,撫著自己油光鋥亮的頭髮,掐了個蘭花指:“可能是人家和慕容姑娘長得像吧。”
眾人:嘔……
尼瑪,終於有比嶽憐鶴還噁心的玩意兒了!
丹皇派掌門揪心了,這可怎麼辦?難道真讓丐幫的八袋弟子償命不成?可那是袁兒方,丹皇派最大的債主啊!這時他接到了袁兒方的傳音入密:“丹皇派的兩座山頭明日無償解押,丐幫每年再提供二十萬兩資助,這事就此揭過可好?”
“那可是五條人命!”
“三十萬兩,不能再多了。”
“成交!”
雖然丹皇派和丐幫私下達成和解,但武林盟還是對袁兒方進行了懲處,不僅取消了對方的晉級資格,還勒令丐幫禁賽二十年。袁兒方也從八袋弟子被貶成了無袋,成了丐幫中一名普通幫眾。
至於被打傷的慕容婉玉,金三娘做賊心虛也未顧得上繼續追究。顧荊和了一陣稀泥,最後揉著額頭宣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