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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我是兄弟。”

“那池日又是怎麼回事?他幹嘛送你蛛絲?”

“我哪兒知道?自己游到東瀛問你哥去!”燕不離一把揪住他袖子,不客氣的將信搶了過去。

難不成是某胎盤因為用蛛絲傷過他所以心存愧疚?池月坐在床邊,看著對方拆信,試探著問道:“不離,你還記不記得池日對你做過什麼?”

燕不離一噎,這貨不是又要翻荒島上那段舊賬吧?他當時真的喝多了好不好?!遂沒好氣的背過身:“不記得了,你對老子做過什麼我都懶得記。”

池月面上一苦。

月月春是無解藥的,只能靠刺激對方才會恢復記憶,他是靠王八開的竅,可燕不離呢?

“看來林子御的病要治很久。也罷,等他們安定下來我再去探望。”燕不離側躺在床上閱著信,“嘿嘿,估計林子御記著那一劍之仇呢,沒準見了老子又得發狂,你說我給他們帶只項圈過去如何……靠,你要幹嘛?!”

見對方猛地轉過頭來,池月飛快把手藏在背後:“沒什麼,你…頭髮有點亂。”還是別打了,萬一沒敲醒反而拍傻了怎麼辦?這貨已經夠蠢了……

燕不離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收起通道:“池老魔,我明日也得走了。這次武林大會在忠洲舉辦,半個月的時間剛好趕得及。”

池月摸了摸他爪子上的傷疤:“用不用本宗幫你一二?”

“老子有幫手。”某人狡黠的一笑,“正玄幫我下藥,梅雪幫我偷襲,武林盟會在初選和複試上暗箱操作,朝廷的樁子想必也會幫我引開仇恨……”

池月:“……”這他媽真的是正道的武林大會嗎?

燕不離眨了眨眼,嘆氣道:“不過這都是節省氣力的雕蟲小技,等到了決賽還是要靠我自己,但願九大門別來太強的高手。”

“沒事的,你儘管放心比試。”池月抱住他,安慰的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武林盟主之位,除了你誰也沒資格坐。”

“啊?為什麼?”燕不離自認身負些許江湖薄名,但他畢竟年紀輕、資歷淺,能做到長老已經算走了狗屎運,對於此次比武奪魁一事,他自己心裡都覺得玄乎。

池月邪肆一笑:“這樣你才和本宗門當戶對啊。”

燕不離坐在他膝上,很快感覺到了身下的“門當戶對”,立即掙扎起來:“臥槽你個禽獸!折騰一宿還不夠?老子明天要騎馬呢!”

池月咬住他的唇,眯起雙眸,意有所指的道:“那就用這裡吧……你口技還不錯……”

燕不離將那條可惡的舌頭抵出嘴,急中生智:“行行行,不過老子餓了,我要先吃飯!”

用膳乃宗主大人生活中的頭等大事,池月聞言便放開了他:“那你先去吃吧,本宗在房裡等你。”

海上飛搞不懂這兩位祖宗又發生了什麼,他只知道燕公子用膳時點了一盤幹炒辣椒……

然後宗主的臉就黑了一整天。

翌日清晨,天色微芒,細雨空濛。

燕不離牽著馬,同林殷二人走到鬼門關外,驀然回望。

巨大的玄黑山門依然如千年前一樣佇立在峽谷之間,那株孤獨的老槐早已徹底枯死,卻不知何時從根部抽出了一枝鮮嫩的綠芽,在微風細雨中輕輕顫動。那條彷彿通往雲鄉深處的石徑上,池月仍是一身不變的玄衣,笑容清淺,如魔似神。

他恍然生出一種錯覺,明明和這個人相識不到兩年,卻猶如隔世重逢那般刻骨漫長。

“擂臺之上刀劍無眼,萬事小心。”池月淡笑道,“本宗釀了壇酒,待你得勝歸來,再同飲相慶。”

“那便承你吉言了。”燕不離颯然一笑,挎著長劍翻身上馬,手中抖了抖韁繩,閃電便如一道黑影般疾馳而去。

三人的背影已經遠遠消失在薄霧當中,池月駐立在最後一階石磴之上。頭頂肩稍,都覆了一層細密霜白的水珠。

其實二人心知肚明,待君歸來之日,必是刀劍相向。各自站在敵對的立場,何來舉杯共飲,互訴衷腸?

“咳咳,咳咳咳……”胸中兀然湧起一股壓抑的痛楚,他正掩口咳著,身後便響起了清脆的木屐聲。

“池月,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竹莫染披著一件深褐蓑衣,站在老槐樹下低聲道。

池月轉過身,望了眼深長的雲徑,一臉訝然:“師父,您竟然走到這兒還沒睡著?”

竹莫染捋了捋鬢角的白髮,淡淡道:“中途找了塊石頭睡了一覺,又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