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僵著不是事兒,遂瞄了眼對方身上的玄衣,冷哼一聲道:“不如宗主把衣服脫下來給我。”
池月挑眉:“你確定?”
燕不離瞪眼:“你脫不脫?!”
“好、好……我脫。”池大宗主低下頭,默默寬衣解帶。
燕不離忽然覺得自己有點兒像逼迫良男的悍婦……而等對方一脫下來他就後悔了。
池月在那件黑衣下竟然什麼也沒穿。
橘色的火苗在一旁歡快的跳動,映在眼前男人赤裸光潔的胸膛上,泛著磨珠般幽亮的光澤。挺拔的背骨撐起寬闊的雙肩,手臂修長如猿舒,腰身精瘦如玉削,腹部的肌理線條分明,散發著一股剛健強勁的雄性氣息。
靠,顯擺啥?燕不離自丹田深處生出一絲嫉妒……你有的老子以前都有,你沒有的老子現在也有!
又見看對方伸手去解褲帶,他頓時急了:“停停停,你耍流氓啊?!”
池月無語了。
脫這女人的衣服是他耍流氓,脫自己的衣服還是他耍流氓,不脫不行,脫了也不行……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劫,也是第一次遇見比自己還不講理的。
“不是你讓我脫的嗎?”
“我哪兒知道你裡面沒穿啊……”燕不離這時候才遲鈍的想起池月的外袍早就給了自己,所以脫的這件長衫其實是中衣。
雖然他實在無法理解有人會穿黑色的中衣,但終歸是聊勝於無。毫不客氣的搶過衣服,“白棉糰子”扭身滾回屋裡換上了。
池月身量高,衣服穿在江莫愁這具身體上就顯得過於寬大,一片勾人的春色在領口處若隱若現,兩條白皙的大腿時不時暴露在下襬的縫隙裡。燕不離無比尷尬,作為男人他自然清楚,這種半遮半掩的誘惑遠勝於全裸。
所以……他特麼不敢出去了……
池月斯文掃地的光著上身,重新蹲回火邊繼續烤魚,結果等了半天也不見對方出來,只好把食物端進了門。
“莫愁,吃飯了。”宗主大人親自料理的一盤金黃焦脆的烤魚擺上桌來,除此之外還有幾隻熱氣騰騰的烤地瓜和烤土豆。
燕不離除了喝過幾口涼水,一天也沒吃什麼東西,五臟廟早就唱空城計了。一聞到香味便口水直下,萬般煩惱皆拋腦後,乖乖坐到了桌前。
池月抬起眼便看見對方墨衣裡若隱若現的肉色,忍不住乾咳一聲,喉結上下滾動,生生將腹中那股燥熱壓制了下去。
燕不離眼中此時只看得見盤中美餐。他撕下一塊外焦裡嫩的魚肉往嘴裡一塞,不禁兩眼一亮,讚道:“好吃!”
“這老潭白魚天生清香,肉質鮮美沒有腥氣,烤的時候只需放些椒鹽佐味即可。”池月又將一隻土豆遞過來,“你再嚐嚐這個,小心燙。”
燕不離舀在手裡吹了吹,破開那層黑糊糊的外皮咬了下去,一股軟熱香糯的觸感像蜜糖般在舌尖上化開,歪著頭道:“好像和我以前吃的不一樣。”
再啃了幾口地瓜後他更加確定了……這谷裡的作物比外面的好吃很多。池月說應該是水源和土質的問題,尤其是那口不知名的清潭,他澆灌的時候都是用那裡的水。
兩人胃口大開吃了個歡實,統共消滅了四條白魚、三顆土豆、兩隻地瓜……終於混了個心美肚圓。
然後……飽暖思淫慾……
燕不離自知大劫將近,一溜兒煙兒跑到潭邊洗漱了半個時辰,又磨磨蹭蹭的遛食了半個時辰,正準備再吟詩作賦半個時辰的時候,池老魔終於忍受不住把他捉了回去。
“那個……宗主你看現在天還沒全黑,我覺得我們可以再談談人生。”某人被裹挾在池月腋下,做著最後的掙扎。
“床上談。”
“這不合禮數,還沒成親呢!”
“你把本宗剝得就剩條褲子了還講禮數?”
“明明是你先脫老子的!”
池月把人放床上一丟,眼中眸色漸沉:“莫愁,不要挑戰男人的忍耐度。我沒在脫光你的時候要了你,已經夠剋制了。”
“那我謝謝你啊……”燕不離乾巴巴的一笑。
“這個地方還從來沒有別人來過,雖然簡陋了些,但這裡才是你我的新房……”池月俯下身在他耳邊說道,“沒有鬼門,沒有江湖,也沒有宗主和首尊,只是池月和江莫愁的家。”
燕不離默然失語。
他忽然有些恨自己,也恨老天,更恨江莫愁……
為什麼要自殺?為什麼用逆轉乾坤?為什麼會死而復生?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