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楚潯看,目光裡是灼灼的凌厲。
“怎麼?大陳長公主殿下願意嫁給我皇兄為後了?”
楚潯卻在她眼裡看到得意,和理應如此的鎮定自若。
“呼灼嬌,本官已經向陛下請旨,陛下在你們來之前就下旨讓本官尚公主為駙馬,你們元國雖然立國,卻不過是區區蠻夷,本官早晚滅之。”遊啟見楚潯沒有開口,心中冷笑連連。到底是個女人,如果沒有男子的保護,只怕亡國之時,就該成為眾人覬覦的物什了。
不錯,他正是想借著呼灼嬌等人的提親,逼迫楚潯嫁給他。他並非是要娶楚潯,只是他想要羞辱這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還要拿回屬於他的東西。
他開口的輕蔑,就是為了讓元國和大陳關係破裂,繼而起兵相殺,而他正好可以成問鼎之功。
玉璽,他天天可以見到,卻沒有資格去觸碰,真是讓他不得不生氣。龍椅,他站在旁邊多少次?卻不能去坐,這多可惜?
所以,楚潯,他娶定了!玉璽,他要定了!龍椅……他也坐定了!
“哦?不知丞相大人可有聖旨讓我等一觀?”呼灼嬌眉稍一挑,笑吟吟道,“無有聖旨,如何說是你們大陳天子的意思?”
遊啟早料到了這一點,就算不是呼灼嬌,楚潯也會要聖旨來看,所以他隨時把聖旨帶著,生怕有人耍計毀了聖旨。
從懷裡拿出聖旨,遊啟展開,走到呼灼嬌面前,沉聲道:“這是陛下所蓋玉璽,這聖旨乃陛下所發。”呼灼嬌要來拿,他迅速地收了起來,退開,譏笑道,“呼灼嬌,天子聖旨你焉能毀之?”
楚潯不說話,冷眼看著他們爭鬥不休。
呼灼嬌收回手,嗤笑道:“你有聖旨本公主就沒有?”一伸手,元國使臣立刻把一道聖旨交到她手裡。
呼灼嬌開啟聖旨,冷笑道:“各位大人,你們看看,這份聖旨是真是假!”
走到朝臣前,教眾人看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道旨三人爭婚,單形影單槍匹馬
眾臣認得出來,真是大陳天子才有的聖旨。
陸充接過來看了,大驚失色道:“這是先帝頒佈的聖旨,這年號是建和二年,先帝的筆跡,天子用印啊。”拿著聖旨遞給一邊的內侍。
內侍把聖旨接了,匆忙送到楚潯面前。楚潯看了幾眼,淡淡地點頭道:“是父皇的筆跡不錯。”原來讓她翻遍了整個京城也找不到的聖旨在這裡,可真是有趣。她原本想等肅清朝廷,便讓文章等人去討伐元國,不曾經還是遲了一步,這聖旨竟然被呼灼嬌拿去了。
聖旨裡面寫著,長公主楚潯許配給元國大王子為妃,落款正是三月一。
楚潯把聖旨放到龍案上。
呼灼嬌得意地笑道:“如此,這道聖旨先於當今天子所發,又為順帝親下,於情於理,長公主殿下自然要嫁我大元皇帝。”
遊啟臉色鐵青,卻無法反駁。他沒有料到呼灼嬌還能找到比他更有力的憑證,他實在低估了呼灼嬌這等蠻夷女子的用心險惡。
現下朝臣都辨認過了,連楚潯自己也承認這份聖旨的合法,看來這次求親,他是失敗了。
緊緊握著拳頭,遊啟咬牙切齒地望著呼灼嬌,不甘不願拱手道:“恭喜元帝與長公主喜結連理。”
呼灼嬌傲然而立,抬頭望著楚潯道:“既然聖旨已經驗證屬實,那長公主殿下,啊,不,是皇嫂,本公主將擇日下聘,迎娶皇嫂到元都。”
轉過身,就要離開。
“這聲‘皇嫂’本宮不敢擔當。”楚潯淡然道。
呼灼嬌回頭,露出嘲諷的表情:“難道你們大陳的公主可以無視帝王的命令,隨意更改聖旨,抗旨不尊麼?”
白晚忍不住出聲喝道:“放肆!這裡豈是你一個蠻夷女子可以胡鬧的地方?!”
“呵,”呼灼嬌輕笑,“本公主放肆?放的是哪門子的肆?你說本公主放肆,那你倒是說說,你們長公主不尊帝父,違抗聖旨有何緣故?是何道理?”
“還真是有道理。”白晚也笑,眼裡卻滿是殺機。
她走到廷中,撩袍拜倒:“臣白晚,蒙大陳孝烈帝下旨,兒時以宗牒為男子,並賜婚大陳公主潯以為遲暮之妻,封官尚駙馬,今日,臣白晚以求殿下下嫁微臣!”
譁——眾臣譁然變色。這種稀奇之事簡直是千古奇聞,前所未有!
白晚雖然被孝烈帝以宗牒為男兒,但其實就是個女子。一個女子,居然當著滿朝文武,和外國使臣的面向大陳天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