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晚起身,正色道:“此生為君之臣,必為君謀。”
一個月後,秦王起兵,名曰:清君側。四州五十萬大軍,三十萬鐵騎,二十萬步兵,以虎嘯大將軍楚戰為先鋒,以虎威大將軍為統帥貳之,以天秦軍師為大軍師、朱紹為二軍師謀之,以侍衛長楚云為虎威衛將軍護之,以秦淮為長生國師隨行,以文起為國相鎮守後方。
叩關虎牢關。
兵臨城下,虎牢關守將關諒死守,同大將軍陸充、太尉曲宣共同抗敵。
連戰三日未果。
天子忽然下旨:天策長公主文韜武略,又為皇室貴胄,代天親征,禦敵虎牢關!
天策長公主沒有任何異議,立刻點兵三十萬與虎牢關與秦王相峙!
莫離抬頭望著虎牢關三個大字,微微一笑:“念溪,這次,我們會活著回去,對麼?”
騎在馬上的莫棄搖搖頭,笑道:“能夠和姐姐還有長公主一起,就算不活著回去,又有什麼遺憾?”
莫離呵呵輕笑,策馬進城道:“不,活下來,才可以看著懷槿幸福!”
莫棄跟在身後,回頭望著開路,微微嘆息。
此去不知何時能歸。
能不能回……
虎牢關內。
楚潯穿著那白色的大氅,身後跟著陸充和白晚。
她望著城門,一動不動地站在哪裡。
她在迎接莫離。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迎接的是,前太傅。
她臉色微微蒼白,卻面無表情,淡然地站在關內。
四周是兵馬調動的鐵甲摩擦和兵器鏗鏘的聲音。
她微微闔上眼睛。
就在關外,三十里,楚子錦的五十萬大軍安排在那裡。
她們只相隔了三十里。
頃刻之間可至。
楚熙在做什麼?她摩挲著隱藏在袖子下那手中的玉佩。
子錦……在做什麼?排兵佈陣?還是閱讀兵書?
她睜開眼睛,略略偏頭望向白晚。
自己……要同白晚成親了。子錦該是生氣的罷。
她悠悠地嘆了口氣。
白晚聽到她嘆息,偏過頭去看她。其實她也很茫然。幫助楚潯,利用自己的婚姻,她義無反顧。
她是臣,楚潯是君,臣為君謀,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這樣真的好麼?
她不知道。她也不能去揣度楚潯的心思。
“殿下,外邊冷,不如我們進去?”她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
楚潯搖了搖頭,淡淡道:“無妨,本宮在這裡等就好。”
“來了!莫太傅來了!”有人驚呼。
楚潯露出微笑,對白晚道:“不必等了,人,本宮已經等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虎牢關雙王對決,暗夜入兩人相見
虎牢關上。
莫棄把蠟燭挑亮了點,回頭對上莫離那平靜的眼神,微微一笑,沏茶去了。
莫離把竹簡放到楚潯身邊,楚潯頭也不抬,埋頭批閱竹簡。
半晌,發覺莫離沒有離開,抬頭一看,略略偏頭,一縷青絲散落消瘦的肩頭。
莫離俯身把她的頭髮撥到一邊,跪坐到楚潯身邊,輕聲道:“懷槿,為什麼一定要兵行險招呢?”
楚潯淡淡一笑,回頭繼續批閱竹簡:“怕什麼呢?有莫太傅幫我,還有什麼值得怕的呢?”
莫離低頭輕笑。她說:“懷槿從來不愛冒險,可是自從去了一趟涇州,膽子似乎大了一點。”
“是麼?”指尖劃過粗糙的竹簡,握著毛筆的手已經冰冷,慢慢地蜷縮起來。
“是啊,如果你膽子不夠大,也就沒那麼大氣魄,和楚子錦把全天下當棋局來玩了。”
楚潯微微一頓,繼而道:“我和她的目的不同。但是,即使我們敵對,我們依舊相愛著。”
莫離收了笑,認真道:“會把愛與不愛掛在嘴邊,這可不像長公主會做的事情。懷槿,你果然不一樣了。”
“我……”楚潯一怔,欲言又止。
正好莫棄送茶進來,楚潯就此終止了這個話題。
她放下筆,從盤子裡端了茶,捧在手心裡,眼底平波無瀾。
“莫離,念溪,在外邊還快活麼?”她突然發問。
莫棄輕笑:“呵,自然是比這皇城裡快活。咱主子多少有點人氣兒了,以前生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