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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一隻遞給了楚潯,一隻自己拿了,把伏龍劍往雪地一插,擺出架勢道:“我聽楚笙說,你數次救我於刺客手下,想來文武藝你都不曾落下一點。文的今夜再試你,武的嘛——”笑了笑,隨即臉色一變,“我今日定要與你一較高下!”手腕一轉,以木代劍直取楚潯。

楚潯掂量著木枝的重量,一邊注意楚熙的動靜,見她直刺而來,招式不追求華麗而直奔主題,有些驚訝,但隨即反應過來,足尖一點,迎上她的劍鋒。

兩人鬥在一起,俱都使出渾身本事,全力以赴。這邊點、刺、砍、削,那邊便繞、衝、勾、劈,這邊來招“劍指天下”,那邊便來“鳳凰涅磐”,這邊使計攻上取下,那便用智以力破巧。

本就是旗鼓相當的兩人戰到一處,一時半刻分不出輸贏來。楚潯的武技是從大將軍、有名劍師等人學來的,那大多是以智、巧為主,速度與計算為上,而楚熙師從林辭、各位將軍,那是從戰場上反覆磨練的,講究的是一招制敵,不要任何花哨、大開大闔之力。偏巧兩人平常不怎麼默契,這回反倒能夠猜得到對方的心思,如此一來,兩人鬥智鬥勇,在打鬥中既要照顧對方不被傷到,又要擊敗對方,還得考慮對方出招虛實,這一場比試下來,可謂是精彩之極。

雪花落在兩人周圍,唯獨不見沾到各自衣身,連腳下的雪也被掃堂腿掃了乾淨,露出地皮來。

太陽一點點落下去,餘暉鋪蓋在地上,像是染上了一層粉底,煞是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弄筆墨風花雪夜,舞美人醉生夢死

從林內打出林外,樹枝上的雪紛紛震落在地,地上的雪全部消融。

一招聲東擊西,一招長風破浪,都使出了最後餘力,想要贏過對方。這一刻,彷彿對方是生死仇敵,非得鬥出你死我活來,手下的劍尖都是衝著對方的死穴而去。

楚熙冷峻的神色微微動了動。手下力道不減,用盡全力去刺楚潯的心臟。

幾乎是同一時間,楚潯的劍架在了她的咽喉,而楚熙,卻偏了偏,劍脫手而出,掉在了地上。

“我輸了。”楚潯嘆了一聲,扔掉樹枝往回走。

拔起伏龍劍,跟上楚潯的腳步,和她並肩走。楚熙道:“是我輸了,你把劍架在了我脖子上,我心軟了,也就輸了。”

“戰場無情,可是這裡不是戰場,用什麼要以命相搏?你是我的……”頓了頓,似乎有些羞澀,轉了口道,“我不如你。”

楚熙知道她說的意思。楚潯是說,在捨得之間,她能夠做到放棄求生也要保全她,而楚潯卻會在她認真的時候也當真地防備起來,雖然楚潯沒有要取她性命的意思,可到底她還是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自己是捨不得她犯險,她也如此,只是到最後,想法和現實與她衝突了。所以楚潯承認自己不如她。

明瞭了,楚熙不想說這些,她轉移話題道:“我是你的什麼?”嘻嘻地笑著,非要楚潯說個明白。

夜晚。

狂風呼嘯,大雪紛飛。外邊冷得讓人僵直,裡面卻暖暖地,火焰燃燒。

楚熙斟著酒,把筆墨紙硯擺好,楚潯拿出一顆夜明珠,把微弱的燈火掩蓋過去,照得滿室通明。

楚熙拉著她坐下,把筆蘸飽墨,遞給她:“我可有言在先,詩詞歌賦隨你選,史書傳記我不會,兵書策略你不行,你別拿捏我弱點,我也不專攻你死穴,文無第一武無第二,我們就對博文雜記,誰寫得多了,寫得應景了,誰就贏,輸的人可要接受懲罰。”

楚潯把筆接了,似笑非笑道:“這懲罰,可是由贏的來定?”

“這是自然。”

雖然楚熙功課做足了,但對楚潯還是有些忌憚。論讀書,楚潯什麼都讀,但她最想諸葛武侯,諸葛孔明讀書不精,都是略知一二,可是能全大局,能通天文地理。自己倒是像徐庶,喜歡精通一二項。這時比的是博文強記,楚潯的優勢不足發揮。

知道楚熙打的是什麼念頭,楚潯卻毫不猶豫地接了。

“既然今日大雪紛紛,不如以雪為題。”楚熙腦子一轉,嘿嘿笑道。

有雪當然有花了,風花雪月才是真理。她這時倒也應景,什麼滿腦子的奇思妙想。

自己拿了筆墨,鋪開紙張,準備好道:“小心輸給我,可莫要哭鼻子。”

走出了祥和鎮,楚笙坐在楚風對面,看著楚風逗弄哪隻小白狐不屑地撇撇嘴:“玩物喪志!”

楚風抓著狐狸的尾巴,讓狐狸忍不住回頭咬她,聽見楚笙說